南桃的情绪激动了起来,抓住了路知知的手:“知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在吗?”
路知知被问到,脸上表情奇怪。
迟疑了一秒没回答,南桃以为她的回答是否定的,瞬间崩溃。
她浑身颤抖了起来,拔掉了自己手腕上的针头:“不可能的,这不是真的……”鲜血从她手背上涌出。
路知知吓坏,手忙脚乱的用纸巾给她擦血,好在这个时候医生们来了。
她皱眉:“南·小姐,你冷静一点,你上次流产我们好不容易才把孩子保住,你要是情绪激动再一次引起胎动,我们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她的话让南桃瞬间冷静了下来:“我的孩子还在?”
“不然呢?”医生可不敢告诉南桃,陆野就差让人用枪指着她的脑门儿让她抢救南桃了。为了保住这个孩子,医院甚至从米国连夜请了专家连线会诊。
“赶紧躺下吧,我给你做检查,你孩子的月份虽然已经快满三个月了,但你的身体太差了,胎儿极其不稳定,这段时间我建议你要注意一下,千万不能情绪太过激动,母亲情绪激动,简直就是在给腹中的胎儿喂毒,你知道吗?”
医生一边说一边检查。
南桃顺从的躺在床上,点头。
检查一切正常,医生吩咐了护士一句密切观察她的情况后才离开。
路知知围观了一切,也注意到了南桃在提起孩子时候的那份认真跟坚决,上前小心翼翼的问:“桃儿,你真的要留下这个孩子呀?”
上次得知南桃怀孕,路知知并没有将这件事儿放在心上,因为她觉得以南桃的理智,一定会从各方面对这件事儿进行分析然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无论从哪个方面去看,这个孩子都不能留。
骄傲如南桃,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孩子作为一个私生子出生。
但是刚才目睹了南桃的崩溃后,路知知又不确定了。
南桃没回复路知知,而是将目光看向了窗外,她响起昏迷的时候是陆野在她身边:“陆野呢?”南桃想问问他,为什么可以那么狠心,竟然想就那样了结掉自己孩子的生命。
“不知道呢,我来就没见他,昨天他一个电话把我叫到汀兰苑,我去,可真把我吓一跳,桃儿,你知道你那天在商场遇到的小屁孩儿是谁的孩子吗?他妈的,陆念安的,我真是艹了,昨天那小孩儿在汀兰苑呢,不知道是干啥,我跟个冤大头一样守了他半夜,可憋屈死我了。”
路知知也是认识陆念安的,纯粹讨厌她的千金大小姐做派。
“是你昨晚上看着一一的吗?那你到这里来,他呢?他不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儿吧?”
“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儿?”路知知也云里雾里的,“顾七说你劳累过度昏倒了在医院,桃儿,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儿?”她第二次发问,从南桃的表情里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笃定昨晚上的事儿不是顾七在电话里说的她劳累过度昏倒了那么简单。
见路知知不知道,南桃松了口气,她不知道,一一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她可不想给他留下什么阴影。
“没什么,就是劳累过度昏倒了,还有可能就是最近因为陆野跟薛窈要结婚的事儿,心情郁闷导致的吧,你也知道的,孕妇体内各种激素都不稳定,容易有事儿。”
“你才郁闷陆野跟薛窈要结婚的事儿呀?”路知知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薛窈那个贱人,你知道她干嘛了吗,她给我发请柬了,艹,她也真够贱的,老子去参加她跟陆野的婚礼,送她一只死老鼠。”
南桃笑路知知幼稚,却也感动她的仗义,抓着她的手摸了摸。
路知知看到了她手腕上的伤口,虽然不深,还是缝了两针的。
路知知以为她真的是为情所困情绪崩溃了,眼底闪过心疼:“桃儿,别为了一个男人这样糟蹋自己,真的,就算陆野好上天了,从生物构造上来将,他也跟别的男人差不多,也许在长度上比别的男人有优势,但是,桃儿,你相信我,这个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或许不好找,活好器粗的男人,满地跑。”
路知知说得认真,南桃被逗笑了,推了她一把:“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饿了吗,我给你买饭去。”
南桃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她不饿,但是也需要支开路知知,于是点了点头:“我要吃闲林居的甜粥。”
“行。”她亲自去买。
看到路知知离开,南桃轻手轻脚的下床,换上外套后从医院后门离开了。
为了避免被跟踪,她选择乘坐公交车,经过一个小时的颠簸,她终于到了深山里的肿瘤医院。
到了医院,小水惊讶她气色很差:“南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陆执情况还好吗?”她希望他清醒着,因为她有重要的事儿要告诉他。
小水笑着点头:“陆先生情况非常好,从昨天开始就能醒着好几个小时了,他已经转进普通病房了,南小姐你跟我来。”
说是普通病房,也是保密性极好的私人病房。
南桃进去的时候,陆执正杵着拐杖一寸寸的挪动着因为躺久了有些机能退化的双腿。
看到南桃,他展颜一笑,跟陆野百分之九十九相似的脸笑起来让人有片刻的忘了他本质上是个恶魔。
“陆执,陆野知道我怀孕了,这个孩子,你只能等他自然出生的时候才能进行脐带血配型移植了。”
孩子的存在陆野既然知道了,四个月进行引产移植便是不可能的了。
她说完,以为陆执会怒,却没想到他哈哈大笑了起来,一点生气的样子也没有。
笑得累了,他消瘦的身体撑在柜子上,用拐杖指了指南桃的小腹:“南桃,我现在有了个更好的选择,你肚子里的这个小东西,已经可有可无了。”
更好的选择,南桃皱眉,什么意思。
下一秒,陆执从睡袍兜里抽出了一张照片,笑得玩味:“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我的好哥哥已经那么早就给我弄出来了个小侄子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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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见陆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