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小的,不仔细凑前去是根本发现不了的图案。
当程梨撩出头发,露出白嫩的耳侧给廖飞宇看的时候,他的表情明显有了变化。廖飞宇那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她耳朵上的纹身。
纹了的皮肤那块很红,还没有完全褪下去。
廖飞宇的眼睛里生起了压不住的占有欲,他将指尖的烟碾灭,另一只拦着她的脖子,在皮肤那里仔细地摩挲。
一下,二下,三下,指腹的薄茧带着一种糙感,让她生起了一股战栗。
廖飞宇看着她:“过来。”
他想她主动过来,他想亲她。
程梨脑袋里长了一根反骨,偏偏要跟廖飞宇做对。她知道耳朵处的小纹身让廖飞宇爽了,她开始谈条件。
“想亲?”程梨挑眉看着他,“三点做到就给你亲。”
“第一,记得每天联系,打电话或者视频都可以。第二,你给我老实点,敢勾搭别的人女人或者又跟你家那个‘童养媳’藕断丝连的话,那就给我滚。”程梨说着自己的要求。
廖飞宇语气不疾不徐,看着她:“第三点是什么?”
“记得想——”那个“我”字程梨还没有说出口,因为廖飞宇揽着她的脖子,猛地一扯,将她带到怀里。
廖飞宇已经凑前来,对着她耳朵那里亲了起来。他先是用舌尖细细地描摹那对小翅膀的形状,接着在她耳朵处舔了一圈。
细白的耳垂处被温;热的舌头包裹,惹得程梨心底一颤,细细麻麻地酥感传遍全身。紧接着廖飞宇的眼睛变红,在她耳朵处的纹身那重重地啃咬。
一圈淡淡的牙印浮于细白皮肤层。
他一边又一边地亲着她,还带那句沙哑的“小雀斑,我很喜欢”一起沉入无静的黑夜。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本开《我在终点等你》,定了最终文案,求个预收。
文案一
温娉深夜买醉,第二天发现自己躺在男人的怀里,被紧紧搂住,动弹不得。
跑当然不是她的性格。温娉红唇微张,开始敲这位大老板的竹杠:“你要对我负责。”
司承垂眼看着这个,从前嫌他穷直接把他甩了的大小姐,边把衬衫扎进皮带里,边语气微讽:“想同我结婚?行啊。”
文案二
温娉和司承一直处于隐婚的状态,她一直以为司承在这段婚姻里是被迫的,他冷淡,温娉讨好,两人更像合约夫妻。
毕竟每次她在夜里哄一下,司承就给她一个代言。
直到第二年,温娉选择结束这段关系。司承将她扣在怀里,声音沉沉:“想逃?谁允许的。”
十八线冷艳女明星VS前期冷淡后沦为宠妻狗的霸道总裁。
-破镜重圆
第41章
次日,是廖飞宇打车来程梨家,然后送她去高铁站。程梨一直觉得她这次离开,对廖飞宇的影响还挺小的。
起码这段时间程梨和廖飞宇相处,觉得他情绪波动也没有多大波动,要离别时也没有表现出依依不舍。
可是直到分离的今天,程梨才觉得好像不是那样的。廖飞宇只是不擅于表达而已,加上心思比较重。
从早上,两人一起坐在车后排,廖飞宇紧握着她的手不放时,她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劲。
来高铁站送程梨的还有谢北和江妍。江妍是心思细腻的女孩子,即使分离小半年,也还是抱着她眼眶湿润。
谢北就不同了,笑嘻嘻的把脑袋探前来:“诶,梨姐,要不我改行去学美术得了,跟你一起去学艺术作品术,将来一起坐个神仙眷侣得了。”
谢北话音刚落,感觉到了背后有人眼神凛冽的盯着他。不过谢北不在乎,男的还不了解男的吗?梨姐这么好一颗小白菜让廖飞宇这条狗给拱了。
他不爽很久了。
程梨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学个屁,老虎都被你画成猫。”
廖飞宇立在一边,看着他们告别,程梨说完话后挪到他面前,提醒他:“记得跟我约定好的三点。”
“不会。”廖飞宇勾唇笑了一下,他不会让这些事发生。
程梨坐了差不多八个小时高铁才来到杭市。她对这座城市的印象是干净,舒服又觉得不同。
杭市跟北川给人的感觉不同。
北川是经济,金融中心,透着高楼的冷漠与地铁飞速而过的快节奏,像一把冷兵器。而杭市呢,一下车就是满目的苍绿,像一条绿色的绸带延至无尽深处。
路边栽种的龙井飘香,随处可见是卖花的老太太,脚边放着一篮鸡蛋花。公园里还有穿着汉服长笛的姑娘。
是一座舒适,不让人神经紧绷的城市。
负责老师把这一帮学生领到大学的一所附属音院学院,一到那里,就老师负责对接他们的衣食住行和之后的日程安排。
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总是夹杂着兴奋和紧张,程梨反而不会这样。因为去哪她都独立惯了一个人。她在人群中依然是属于不说话的那种,
程梨拒绝了同寝热情的女孩子的邀请,自己收拾好后,就绕着这所音乐学院开始逛。这里到处都有人在学习,站在湖边练普通话的,没有关紧门的琴房里露出了一道缝,飘出的钢琴声。
走了小半圈,程梨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看看别人,就知道自己多不学无术了。
第一晚,程梨跟廖飞宇通话,听到了他的声音,跟他闲聊了几句就睡着了。
在杭市的日子,程梨还挺喜欢,没有在二中的时候那么闹心。
当然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小团体,程梨一开始就没想过交朋友,拒绝同期的同学几次之后,她们再也没有找她,倒也省心。
其实很多人对于音乐表演班的程梨还是私下有讨论过的。
教父乐队的主唱,他们所有耳闻,但是对她的感觉也还好,也没搞什么个人崇拜。因为他们学的是标准音乐,钢琴,二胡之类的乐器。对于玩乐队的人,有的人会看不起。亦有人持欣赏态度。
程梨每天抱着一把吉他,手肘底下夹着琴谱,行色匆匆地去上课。有时候上完自习课,她会站在走廊里看一下月亮出来没有,会想廖飞宇,会想以前的事。
接着抽一支烟,然后站在那里开始写歌。
她和廖飞宇视讯联系的频率还算规律。两个人已经养成了一种无以言说的默契,他们会在视频里说各自在学校发生的事情。
说完之后就各自做自己的事,但不挂断视频。
有时候廖飞宇写完试卷就去洗澡,还脱去上半身的衣服,故意露出稳实的腹肌和流畅的马甲线勾引程梨。
程梨在这边骂他臭流氓。
偶尔她在弹琴,廖飞宇漫不经心地坐在原处,什么也不做,一直看着程梨弹琴,眼睛里的宠溺让程梨抬头间,透过屏幕相撞到,让她心动。
程梨有那么一刻想把什么都扔下,就想飞回去,拥着他接吻到天明。
十七岁的程梨,骨头连着肉,迷恋他,实打实地喜欢廖飞宇。
时间如绿了又开始枯黄的树叶,悄然流逝。凛冬也随之而来,杭市冬天挺冷,风又大程梨经常在各种风沙中,裹紧大衣衣领去参加各种考试。
不知道为什么,廖飞宇与她通话的时间越来越短,后来干脆一周一次,视频里的他也显得异常疲惫,经常用一两句敷衍他们的对话。
程梨问他怎么了,廖飞宇只是说学业压力大。
这让她不可能不猜疑的,廖飞宇的天生聪明,基本没在学习上费多力。现在却成为他忙的理由。
程梨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去问江妍,江妍说学校里的廖飞宇一切正常。
后来程梨也没怎么给他好脸色看,一方面是廖飞宇的态度,一方面临近联考的时间越来越紧。
他们培训的课程越来越紧促,有时候单挑表演,老师让程梨上台来段声乐表演。程梨唱完之后,老师失望的眼神和叹气声几乎将程梨击得摇摇欲坠。
她压力越来越大,抽烟越来越凶,有时候躲在天台抽,抽得嗓子发哑,可压力无人诉说,她没办法。
圣诞节前夕,同学们不是窝在宿舍打火锅就是出去唱歌吃饭了。程梨不合群,也不想参加。
程梨买了一堆啤酒,拎着它们上了天台。
月亮又大又圆,雪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程梨看了一会儿,觉得今晚夜色真美。远处的树顶地一簇雪像一块丝绒小蛋糕,整个世界处于一种虚幻之中。
程梨只觉得孤独,开始边喝酒边抽烟,因为抽得凶,呛到自己了。忽地,一抬眼间有了递了一怕瓶水给她。
“少抽点吧,保护好嗓子。”对方说。
程梨伸手去接那瓶水,却把它放到地上,递给对方一灌酒,笑了一下:“喝点儿?”
借着月光,程梨才看清他的长相,眼睛温和,朗月清风,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他接了,说:“外面有人找。”
程梨怔了一会儿,仓促起身,开始找镜子,想看一下自己的样子。
对方轻笑了一下,开口:“男朋友?你现在很漂亮。”
程梨翻东西的动作停了下来,也没理这人,推开天台门,想走时又停住了。程梨回头,眉毛一挑:“酒送你了。”
雪粒子扑簌簌地落下来,程梨走出去的步伐都轻快起来了。她一直以为是廖飞宇来看到了,结果看到亲生母亲站在自己面前时,一时间脸上不知道以何种表情面对她。
赵珊是五年前离开程家去了国外的,那个时候程梨刚上初中没多久。
无非是受不了丈夫长期的酗酒和赌博,整天被债务压得踹不过气来,恰好婚前在剧团工作过的朋友发了一份邀请,赵珊没有犹豫就应了下来。
最后以死相逼,拿到了离婚合约。
这场婚姻对赵珊来说,是一场幻影,是裹着蜂蜜结果慢慢发现里面是□□的感情。这段话,程梨有在报道上看过。
赵珊站在程梨面前,长卷发,米色风衣,气质绝佳。
“程梨?”赵珊站在她面前叫她。
程梨有些怔然,她马上就要成年了,她差不多就可以证明,没有爹妈的养育,她也能成长得很好了。
可是赵珊回来了。
程梨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面对,她扯了扯嘴角:“你好。”
礼貌又客气,她想让赵珊知道,老太太把她教得很好。
赵珊的脸色不太好,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想走前去摸程梨的脸,手伸出去不到半寸,程梨侧着脸躲开了。
“吃了没?”赵珊问。
程梨点了点头,其实她什么都没吃,光在天台喝酒消解压力了。
赵珊看着她,语气温和:“那陪我吃点。”
程梨以为赵珊会带她哪个餐厅吃饭,没想到却带她去了自己住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