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众瞩目之中,今天辩符会的两位主角终于到了。
周治先登上辩符台。
严谨落地以后,顺手收了“神行符舟”众人却现他身后竟然跟着一名黑袍修士。
钟楼广场霎时大哗。
“那人是谁?怎么跟严谨师尊一起?”
“你不知道吗?那就是灵符堂最近火得一塌糊涂的朱鱼!”
“朱鱼是谁?”
“切,你落伍了!你以后可不要跟人说咱们认识啊……”
……
“朱鱼?朱鱼真是黑袍修士吗?不会吧,是不是故意标新立异的装逼?”
“怎么不是,他就住在103号楼,离我住的距离不远,我天天都见到他呢!”
“妈的,这小子走狗屎运,竟然得到了先天师尊的赏识,也不知严谨师尊是怎么想的……”
人群中。
陈中恰坐在一众神剑堂弟子中间,他咧开大嘴,露出他标志性的淫|荡笑容对周围的一帮低级弟子大肆吹嘘:
“朱老大的威风,咱们103谁不知道?一人单挑九个红袍师兄,事情就生在三号食堂门口,当时那是几百双眼睛亲眼目睹……”
“哎,陈哥,陈哥,我就不明白,朱……朱老大修为那么高,怎么还在咱们103厮混,为什么……”
陈中皱皱眉头,似乎很反感别人打断他的话,他哼了一声道:“你懂个屁,103有什么不好?他去红尘公寓,去虎山公寓,还能找到像我老陈这样铁的兄弟吗?咱们朱老大最是重情义之人,舍不得咱们这一帮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出生入死?陈哥,您什么时候跟朱老大一起杀过人?”
“咳,咳!出生入死就是杀人吗?说你境界低你还不信,你知道朱老大修的是什么功法吗?”
那名**弟子摇摇头。
陈中得意的一笑,道:“我告诉你,我们朱老大所修功法为《至极龙阳功》,修炼之时,先要全身经脉爆裂,需要有至少四人护法,随时准备生意外。他每一次修炼,我们几兄弟可都陪在身边。
所以朱老大修为如此高,我们也是有功劳的……”
“陈中!”一声严厉的呵斥,一旁一直沉默的石小刚实在听不下去了,“扯远了啊!你**玩意儿,狗屁不懂,龙阳是啥?这也能乱说吗?”
陈中愣了愣,尴尬的一笑,嘴中:“嘿嘿……”
……
红袍修士集中地。
张尚蜷缩在某个角落,盯着高台的眼神有些复杂。
朱鱼!
这家伙怎么就被严谨师尊看上了呢?这狗屎运也走得太离谱了吧!
“张尚,你小子,怎么躲这里?”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一下坐直,眼睛盯着面前高大健壮的红袍弟子,道:“哥,您……您找我?”
张家的张铎,体修堂第一红袍弟子,离精英弟子仅一步之遥,他是张尚的堂哥。
张铎用手指向高台:“张尚,你真的被那个小黑袍给揍了?”
张尚脸色变了变,终于点点头。
张铎伸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没用的东西,一个小黑袍都对付不了。小子,你看着,看哥怎么帮你出气!你脑子里面时刻都要记住你是张家弟子。
张家弟子在学院怎么能被外人欺负?”
张尚愣了一下,连忙道:“是,谢谢哥!谢谢……”
张铎一巴掌拍得不轻,张尚脑袋一阵生疼,但是一听张铎帮自己出头,他立刻露出兴奋之色。
他至今还惦记着被朱鱼抢走的那对入品法器呢,那可是他花了血本才得到的东西,如果张铎能出面,帮自己找回场子,还能夺回法器,岂不是两全其美?
……
高台上。
下面人声鼎沸,可是此处却极其安静,落针可闻。
辩符还没开始,火药味却已经十分浓了。
周治师尊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一到就直接上到了辩符台,而古板的严谨却不慌不忙的跟大家见礼。
他走到欧圣梅大师面前,深深的鞠躬,恭敬的道:“师兄!”
欧圣梅哼了哼,眼睛盯着严谨道:“严谨,你身后跟一名黑袍弟子,莫非你真的要收其为徒?”
严谨倏然抬起头来,山羊胡翘起,变得神采飞扬,道:“师兄,我这弟子叫朱鱼,英雄不问出处,此子虽然是黑袍弟子,但符道悟性极高,堪称我这些年来遇到的最出色的弟子,此子虽然还未正式拜我为师,但我心里已经意动。”
旋即,他勃然道:“可是,堂里却偏偏有人食古不化,对这件事推三阻四,还望师兄能为我做主……”
欧圣梅皱皱眉头,心中十分厌恶,又忍不住叹气。
自己这位师弟,他太了解了,冥顽不宁,刻板执拗,本来资质高绝,可偏偏在符道上喜欢标新立异,他和严谨,简直就是道不同不为谋。
欧圣梅为此,常常大为光火,不知训斥了严谨多少次。
严谨这个人,每每遭斥,也不火,对欧圣梅毕恭毕敬到极点。可就是不改,依旧到处宣扬自己的所谓基础符道,实用符道,欧圣梅对此感到极其无奈。
两人同入师门,欧圣梅年龄还比严谨还要小七八岁。
可是欧圣梅成了师兄,现在已经是享誉南海的符道大师了,严谨依旧还是一个小小的讲堂师尊,今年才刚刚到教座担任一名执事,在南海仙界,可谓是籍籍无名。
“严谨,闲话休提,今天辩符会你先胜了再说吧!”欧圣梅冷声道。
严谨恭声称是,扭头看向朱鱼:“鱼儿,你去那边落座……”
严谨手指的方向,赫然是精英弟子区。
高台上一众师尊人人傻眼,高柔尤其忍受不了,当即便道:“一名黑袍弟子,和精英弟子同列,成何体统?”
朱鱼本还有些犹豫,觉得严师这个安排不是很妥当,但是高柔一说话,他当即毫无犹豫,径直走向了精英弟子区。
无数目光投向他,朱鱼能清晰的感受到很多人的敌意。
“喂,朱鱼,来,来,这边!”一个清脆的声音,如黄鹂出谷。
田小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笑容满面,冲朱鱼招手:“坐这边,我和云峰师姐坐就行了!”
“哗!”
又是一阵骚动,议论纷纷。
田小丹和朱鱼什么关系?怎么……
在无数雄性牲口满怀敌视的眼神关注之下,朱鱼坦然过去坐下,冲田小丹道:“谢谢你,田师姐!”
田小丹冲朱鱼俏皮的眨眨眼睛,咬着牙齿道:“不是看师叔的面子,我才不会给你解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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