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了面前这人的样貌,梨香原本没记起来是谁。
当她朝她露出怨毒的目光,以及那双细眼,梨香脑海里才浮现出一个人。
一个她已抛之脑后的一个人。
一个她之前还想着整治她一番的人。
梨香确实讶异了一瞬这人的出现,不过随后她勾起红唇,带着轻蔑的笑看着面前的人。
她这副毫无所惧的模样,令那人怨毒的目光更浓烈了。
而南尘却是不清楚的,她蹙着眉盯向那人,只当她是梨香的什么仇人,做着防备的姿势。
“你这贱蹄子!”
那人突然挣脱了小丫鬟搀着她的手,跛着脚跑上前,抬手就要扇梨香的巴掌。
不必用梨香亲自出手,南尘就已经眼疾手快的截住了那人的手,并握着她的手将她甩出去几步远。
“这位小姐,注意你的言行。”南尘寡淡着脸道。
那人连退几步,才被小丫鬟扶着站定,面上恼怒,转头双膝一跪,哭着朝赵夫人道:“夫人!求夫人为我做主!”
“我才是真正的郑嫦月!我乃江南应县县丞郑荣之女,还有一异母大哥郑穆,求夫人明察秋毫,将那贼女送官!”
她指着梨香道。
她,也可以说是真的郑嫦月了。
赵夫人似乎事先已知晓了此事,郑嫦月此刻所言,她也并无多少惊诧。
她瞥一眼依旧镇静的梨香,只道:“那她是何人?你如实说来。若果真是事实,我定替你做主,将她遣出府去!”
得到赵夫人的允诺,郑嫦月揩揩眼泪,啜泣着答:“回夫人,此人原本是我的贴身婢女,她从幼时起便服侍在我左右,我待她也极好。”
她吸吸鼻子又道:“没想到..,没想到,她竟为了荣华富贵,顶替了我的身份,说她自己是县丞之女,将赵大人哄骗,才进了夫人您府上。”
“我爹爹当时将我许给赵大人为妾,我高兴地跟此女提了一提,她便记在心。那日,我与她遇到贼首,她也将那贼首哄骗了,还,还让那些人杀了我...”
“若不是我跑得快,此刻我就见不到夫人你了...呜呜...”
郑嫦月这大段的可怜之言,连梨香听了也忍不住要为她拍手鼓掌了。
论颠倒是非,郑嫦月倒是手到擒来的。
不过,她算错了一事。就是赵璲早知她的身份了,她郑嫦月此刻在闹,有何意义?
骗骗无知的赵夫人便罢,想凭这颠倒黑白之言,就想扳倒她?
还是太蠢了些。
“啪,啪。”梨香鼓起掌,笑着朝郑嫦月道:“这位小姐之言,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呐。”
“不知你有何证据?空口胡诌,可是要不得啊。”
郑嫦月方才那一番所言,着实也令南尘惊到了些,她错愕的望向梨香,梨香朝她做了个安抚的眼神,她才放心下来。
梨香话一出,郑嫦月怒骂道:“你这不要脸的贱蹄子!你本名郑梨香,还是我娘替你取的名儿!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
“哦?证据呢?”梨香依旧笑眯眯道。
梨香确实也没料到郑嫦月竟会来了上京,毕竟当时,她可是和她的那什么周郎私奔而走的。
梨香视线转到立在一边的周雪鸢和西蓁面上,发现她二人皆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神情有着幸灾乐祸之样。
梨香一眼便知,这郑嫦月的出现与她二人脱不了干系。
心中“啧”了一声,梨香手动了动,她早该解决了周雪鸢和西蓁的。
这两个人实在太过恶心,就像夏日的蝇虫一般,纠纠缠缠,令人作呕。
对于梨香的反问,郑嫦月似乎也胸有成竹。她由小丫鬟搀着,走到梨香两步远处停下。
她手一指梨香,嘴角露出阴恻恻的笑。
“你不止不是郑嫦月,你连郑梨香都不是!”
此话一出,屋里的众人皆惊讶了一瞬,包括与郑嫦月早已合谋好的周雪鸢与西蓁。
她这话,之前可没跟她们说过。
而赵夫人却是坐直了身体,眼直盯着梨香。
南尘微讶,不过她不是对梨香的怀疑,而是心中仿佛早已猜到一般,是惊讶郑嫦月为何也会如此说。
梨香眯了眯眼,“这位小姐,何出此言?你一会儿说我不是郑嫦月,一会儿说我不是郑梨香。那我是谁?是孤魂野鬼么?”
她说出“孤魂野鬼”四字时,郑嫦月忍不住被她眼里的冷意给吓了一跳,仿佛梨香真是鬼附身在人身上一般。
郑嫦月心里哆嗦一下,忍着惧意,对赵夫人道:“夫人,我有证据证明她既不是郑嫦月,也不是我曾经的丫鬟郑梨香!”
赵夫人沉着的吩咐,“说。”
“是!”郑嫦月应下,随后她道:“我大哥郑穆,现下就在京中,在赵大人的北镇抚司里做客,想知道我是否才是真的郑嫦月,夫人一问他便知。”
“至于她!”郑嫦月伸手一指梨香,冷眼阴森道:“我的丫鬟郑嫦月自幼胆小,连杀一只鸡都惧怕。而她!我曾亲眼所见,她会武功,且武力高强,绝非泛泛之辈!”
赵夫人面上露出惊色,只听郑嫦月又道:“某日深夜,我亲眼看见她轻而易举的杀了一位江湖高手,不费吹灰之力!”
“我的丫鬟郑梨香从幼时起,便一直待在我身边,她根本一点武力也无。所以,她绝不是郑梨香!”
“夫人,她许是奸人派到赵大人身边的细作!求夫人彻查!”
郑嫦月话毕,只见周雪鸢也上前道:“夫人,奴婢可以作证,这假郑氏确实会武功!”
而后西蓁也俯腰在赵夫人耳边道:“夫人,属下也可作证。这郑氏,我曾与她交过手,我的武功恐都在她之下。”
赵夫人没料到,她此刻听到的比事先知晓的还要令她震惊。
西蓁,是赵璲得力的暗卫。
这假郑氏的武功却还在她之上?
赵夫人只想到细作二字,她心一抖,喝道:“贱妇!你还有何话要说!”
梨香面上毫无被揭穿的仓惶之色,她依旧坦然,双手叠于腹前,挺直着脊背,悠悠道:“我无话可说,又如何?”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347章 揭穿,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