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镇一声喝,宋祁立即唤人将李姵和康妃带了下去。
康妃满脸哀戚之色,她流着泪直摇头,“皇上!”
而李姵却是不肯走,拍打着侍卫的手,嚎叫着道:“父皇!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要去西戎!我不要嫁给赫兰罗斯!”
李镇被她吵得心中厌烦,挥一挥手,“还不快带下去!”
侍卫当即左右各一边叉起李姵的胳膊,将她拖出了宁庆殿。
李姵的嚎叫声以及康妃的哭声渐渐消散在殿中众人的耳朵边,人心皆惶惶。
待殿中恢复安静,李镇又道:“你们也退下。”
这时指的便是皇子王爷和朝中大臣,妃嫔以及公主郡主们了。
庞太师见相劝无果,只能带着微怒拂袖退下,而曾经的大将军上官铭却是瞧了一眼李恪,与他相视一眼后,跟着庞裕退出了大殿。
殿众人一一退下,方要踏出大殿,只听李镇道:“大皇子留下!”
李恒眉一挑,留步,转身往回走。
如此一来,殿中只剩下李恒,戎斯主仆二人,以及李镇与宋祁。
人都走了,李镇也不装了,怒瞪戎斯,“赫兰罗斯!你好大的狗胆!”
戎斯闻言也不怒,却依旧笑着,“皇上何出此言?方才咱们不是谈拢了么?”
李镇重重一拍龙椅,“朕的公主也是你能肖想的?”
戎斯拿过索尔手中的求婚书,漫不经心道:“若是皇上不甘愿,我赫兰罗斯并非是强人所难之人。只是,那约定便作废了。”
说着他做出撕婚书的动作,“既如此,本王现下就撕了这求婚书如何?”
李镇听罢,面一僵,待看见戎斯来真的时,他才开口阻止,“慢着!”
戎斯嘴角噙上笑,“陛下是聪明人。”
李镇从龙椅上起身,站在阶梯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戎斯,“你所言可真?”
戎斯又一笑,他指指李恒,“大皇子常驻西北,他应当知,我西戎马强健无比,是其他国都不能比的。”
“若陛下允了联姻之请,我西戎自会赠大昭万匹壮马。不过还有一点,希望陛下在西北开一条商道,我西戎与大昭互惠互利。”
原来西戎王打的不止一个主意。
连李恒也侧头瞥向戎斯,他虽然早知戎斯有这个想法,这于大昭有利也有弊,没想到戎斯是有这个决心的。
李镇一听,当即又怒了,“赫兰罗斯!你别得寸进尺!”
戎斯回道:“陛下又错了,这怎是我得寸进尺?商道一开,难道大昭不得利么?”
“西北苦穷成何样,陛下不知,难道昭勇将军也不知么?”戎斯又指指李恒。
李镇面上闪过一丝羞恼的愧色,他这个当皇帝的自然是知道西北苦穷的,黄沙漫天,常年干旱,百姓艰辛。
但却从西戎王嘴里说出来,且还当着他儿子李恒的面,李镇面子快挂不住了。
但李镇也并非是个昏君,在某方面,他是坏人中的明君。
西北苦寒之地,他只需一想,也便能想出开一条商道,对西北甚至对大昭的好处是有的。
西戎兵马强壮,老戎王不好惹,这位新戎王就更不好惹了。
李镇思索一番,坐回龙椅上,一挥手,“联姻之事,朕允你便是。至于开商道,容朕再考虑考虑。”
戎斯面上浮起满意的笑,“那本王就等候皇上的佳音了。”
说罢,戎斯将求婚书交给索尔,索尔递给宋祁。随后,戎斯便领着索尔退出了大殿。
他二人一走,李镇又拉下脸,问李恒:“你觉得赫兰罗斯所言如何?”
李恒一拱手垂头回道:“回父皇,儿臣以为,赫兰罗斯开商道之言,可行。”
李镇眯起眼盯着李恒的头顶几瞬,“那他的联姻之言呢?”
李恒恭敬回:“全依父皇的意思看,儿臣无异议。”
李恒三两拨千斤就将事情揭过去了,李镇说不出心中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冷哼道:“退下吧!”
李恒应声退下。
李镇本欲想法子收了李恒手上的兵权,不过眼下与西戎关系尚不明朗,他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便将这事暂且搁置一边。
李恒一走,殿上走进来一侍卫,“禀皇上,并未找到指挥使赵大人。”
在戎斯出现之前,李镇就已派人去找赵璲了,没想到过了这般久,竟还未发现他的踪影。
这一个接一个的臣子,皆不是省油的灯,李镇怒骂一声:“废物!”
侍卫连连告罪,躬身退下。
殿上只剩下宋祁时,李镇才从龙骑上起身,重重踹了宋祁一脚。
宋祁没用武力抵挡,被李镇踹得后退几步,当即跪下。
“奴才知罪。”
“说!那事是如何败露的?”李镇怒道。
宋祁跪地答:“西戎王虽饮下了酒,但他为人警惕,武功又高,那药于他并无多少影响。”
“待那郑氏进去静衣阁更衣时,许是被戎王发现,随后又放走了她。”
像是怕李镇不信,宋祁又添了一句,“戎王似是早就识得那郑氏,两人早有交情。”
李镇冷笑出声,“没想到那贱妇勾人的本事不小!”
“当真没发现赵璲的踪影?”他又问。
宋祁摇头,“赵大人自出了宁庆殿后,便不知去向,奴才派人寻找,也未得他的踪迹。”
赵璲今晚这一躲,好似所有事皆与他无关,让李镇找不着理由迁怒于他。
“那贱妇呢?人现在何处?将她给朕弄来!”
李镇越想越怒,他的腿至今都未好全,只要走路半晌,便会疼痛难忍。
都是那贱妇害的!他要抓到她,将她囚在冷宫中,让她生不如死!
宋祁垂下的眼眸微闪,“奴才无能,那郑氏当时被戎王带走,奴才的人也不敢跟着......”
李镇闭了闭眼,“退下!朕静一静!”
...
被李镇惦记着的赵璲与梨香,此时已出了宫门。
两人共骑一匹马,赵璲将梨香拢在怀里。
他低头吻吻她的香腮,“今夜不回府,如何?”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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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几面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