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赵璲这副令人看不透的神情,南尘心中微感不妙,忙替梨香又掖了掖被角,这才朝赵璲福了福身。
“见过公子。”
赵璲眯眼望了望床榻上那人,仍一动不动,言简意赅:“出去。”
南尘心中其实有些担心梨香又说出什么豪言壮语来,可见赵璲这副不允人忤逆的样子,便咬了咬唇应声退下。
待南尘退下去后,赵璲这才动了,也未关上屋门,几步就走到了梨香的床榻边。
赵璲已经忙了半个多月,今日得空才回府里。上次被梨香撩出来的火,因许久不见她确实也已歇了下去。
但或许是案子有了进展,人就松懈惫懒了,恰好徐机又提醒他已多日未回府里,赵璲才想起了梨香。
一想到她上次故意勾他引得他上火,却又不灭火,赵璲仍有些咬牙切齿。晚间从北镇抚司忙完回来,赵璲少有的急迫回了府,连他自己的院子都未回,直接来了贞苑。
原本以为他回府等着他的是一个万事俱备,只等他采撷的美人,却没想到他见到的是一个不太清醒的醉酒鬼!
哪一个男子会高兴同一个醉酒鬼柔情蜜意被翻红浪?赵璲当然不肯。
此时他离得她近了,才闻到很是浓烈的酒香味儿,也不知她喝了多少!赵璲的脸色瞬时又黑了一分。
他拔出了绣春刀,一下挑开了方才南尘给梨香盖好的被子,扔到了床榻靠墙的里边。
深秋了,夜晚凉意四起。赵璲方才进来时并未关上屋门,又挑掉了梨香的被子,这会儿一阵寒凉的夜风吹过,梨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本就只着单薄的亵衣,一下子被风一吹,人也冻得一哆嗦。她坐起身望着赵璲厉声斥责道:“是哪个狗奴才?见到本宫还不下跪!”
赵璲嘴角一扯,俯下身,语气颇为不善道:“郑嫦月,你演戏演上瘾了,还是皮又痒了,嗯?”
此时赵璲与梨香贴的很近,她眼睛聚了聚神才有些认出是他。她歪着脑袋道:“原来是你啊,小璲子。”
赵璲听罢,心内的不耐更甚了,“你说什么?”
梨香头晕晕的,只觉得面前的赵璲转得很凶,让她头更痛了。于是她推了赵璲一把,“小璲子,怎么有两个你?你转圈做什么,晃得我头好晕,离我远点儿!”
说着她便只顾自又躺下了,发觉有些冷,便伸脚一勾,把赵璲方才扔到角落里的棉被勾过来盖到身上,随即便发出了舒服的哼唧声。
接着又说:”小璲子,给本宫去再弄点酒来。”
赵璲心中正窝着火呢,他凑近梨香的脸,阴沉道:“你给我好好看看我是谁!”
梨香嫌他烦,干脆直接转过身去把屁股朝着他,口中还道:“你不就是小璲子吗?还能是谁!”
赵璲冷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扯梨香的被子,想要故技重施的再扔一遍。
梨香虽有些酒醉,但人却没有那么迷糊。她这次提高警惕了,在赵璲伸手过来抢她被子的时候,她两手死死拉住被子的两角,一只腿还挑开被子,一抬脚就朝赵璲踢了过去。
“我看你是欠收拾了!”赵璲一个侧身躲避了梨香踢来的一脚,口中似是警告。
梨香不管在什么时候,哪怕是酒醉了也好斗,那就是她的性子。
听罢她也嗤笑道:“我看你才欠收拾,信不信我明日就叫人砍了你的头!”
赵璲呵一声并未动怒,似乎没有被她激到,唇边一抹嘲讽的笑。
他一下扔掉了手里的绣春刀,一个跃身就上了梨香的榻,单膝跪在榻上去扯梨香的被。
梨香把被子拉到脖子下面死死拉住被角,此时见他来抢她被子的姿势,她嘴角立时浮现出一个得逞后的笑意,“小璲子,本宫叫你下跪你就跪了?真是好奴才,明日本宫重重有赏!”
赵璲听罢,脸色又黑了几分,也不同她废话了,一下便跨坐在梨香的腿上压制住她,让她的腿再不能乱踢。
梨香扭着身子怒瞪着他,腿被他压得死死的一动都不能动,她恼羞成怒,大骂道:”无耻卑鄙的小人!”
赵璲被骂了也不气,见她仍死死拉住被子,他扯也扯不动,便干脆松了手,转而伸出双手各一边捏住梨香的脸颊,慢慢往外拉。
“还敢不敢了,嗯?”赵璲从上而下俯视着她,眼里警告满满。
梨香的脸颊被他捏的生疼,但仍忍着痛意不服输,扭着身子想甩开赵璲又甩不开,弄得自己额头直冒汗,她口齿不清道:“明日本宫就要灭了你的赵府!”
赵璲唇角一弯,手下又用了点力气,“那我就先灭了你!”
喝酒真是把自己脑子都喝迟钝了,梨香心中暗骂自己一声,她不是还有双手嘛!她不想与赵璲硬碰硬了,她要反其道而行之。
她飞快的松开一只抓住被角的手,往赵璲的胳肢窝探去,挠起了他的痒痒。
赵璲不妨她这个动作,捏着她脸的手一松,人也往后仰了仰躲避着梨香的工作。
就在这时,梨香趁机飞快伸出另一只手往赵璲的另一个胳肢窝里探去。
赵璲是个怕痒的,他已经极力克制住自己唇角快忍不住溢出的笑意,所以不自觉的人不仅往后仰脸许多,压制住梨香的腿还松了。
梨香就趁此机会,一个鲤鱼打挺便坐了起来,动作在须臾之间发生,她抓起被子直接盖到了赵璲的头上,并死死按住。
得逞后的梨香哈哈大笑道:“是我先把你给灭了吧,小璲子。”
赵璲一个不察被她偷袭成功,她的两只手连带着被子一起死死扣住他的脖子,与他身体紧紧贴着,他怎么拉都拉不下来,他只能伸出双手去捏梨香腰间的软肉。
梨香也是个怕痒的,她扭着身子躲避赵璲的手,自己的手怎么不都松。
赵璲整颗头颅都被梨香蒙在被子里,被子里他闷闷的声音传来:“郑嫦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给我松开!”
梨香怎么可能松呢,压制别人是一件很爽的事,尤其是压制赵璲!
“不松!”她严词拒绝。
“松”字的音还未完全消下去,“咚”的一声,赵璲就整个连人带被把梨香掀倒在床榻上。
随即,他整个人覆上去,与她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压制着她。
第59章 醉酒后榻上与赵璲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