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打手们见状不由一惊,以为王淳之手里面的是尘土这类容易阴人的东西,他们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等再睁开时,刚才的位置已经没有了王淳之的身影。
不过他们很快就看到了王淳之的所在,顾不得诧异,他们再次动起手来。
只是这一次,他们耳边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那些声音很耳熟,好像是他们自己人的。
“这是怎么回事?”见到棍子打中的不是王淳之,而是自己人的身上,打人的赌坊打手心中不由纳闷道。
还不等他想明白,他的脑袋上就直接挨了身后人一棍子,瞬间,他眼前猛的一黑,眩晕的差点直接倒地。
王淳之于旁边快速出手结果了他的性命。
再看那些赌坊打手们,此时正神智不清的在莫名内讧,打中目标后,不时就有人狂笑道,“他死了,快,把他的头割下来带回去给老板。”
他们有人得意的狂笑着,有人痛苦的哀嚎着,但是这都不妨碍王淳之在人群中游走着把他们解决了。
在他们还没从致幻中清醒过来,王淳之就已经送他们去彻底的永眠。
这些人来的时候,压根没有想过他们要是失败了会怎么办。
他们怎么可能会失败呢?那么多人,一人一拳也把人打死了。
可是现实却是,他们不仅没有挨到王淳之的一点边,就已经先一步的踏上了黄泉路。
几十个人,一人一剑,等他们全部咽气之后,王淳之淡定的将他们分解。
毛发、血肉、衣物消融的差不多以后,有叮叮当当的铜板上掉落出来。
听到声音,王沛良在马车内压低身子,小心翼翼的往外探道,“怎么这么多钱?”
就在他准备下车准备动手捡钱的时候,后面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王淳之回头,看到一大堆人正冲着他们这边跑来。
他和其中一人互相对视上,那人眼中不由浮现出一抹发自内心的欣喜来,好像不是赶过来杀人,而是来见熟人似得。
“那个小子居然还活着。”赌坊打手高声喝道,激的后面的赌坊打手们精神猛的一震。
王淳之确定自己从这句话里面听到了惊喜之音。
第一波人掉落在地上零散的铜板王沛良还没有来得及捡,现在又有铜钱迫不及待的送上门来了。
王沛良窝在马车里面,大佬一人阻挡在外面,血腥味扩散弥漫进来的同时,后面响起的是熟悉的铜板掉落声。
“好了,出来吧。”已经动完手的王淳之对王沛良道,正站在马车旁边擦拭剑身上的血迹。
王沛良下来一看,只见满地的铜钱,他弯下腰来捡,奇怪道,“他们身上怎么带了那么多的钱?”
“这恐怕是我们的买命钱。”王淳之道。
一个两个身揣铜板可以说是意外,但是都揣着铜板,那就不能再用意外来形容了。
王沛良手一抖,道,“那后面会不会还来人?”
“一百多个人已经是一个县城赌坊的极限了,张家是开赌坊的,又不是做慈善的,怎么可能会豢养更多的打手吃白饭。”王淳之道。
王沛良弯下腰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捡,手都快捡麻了,他哭丧道,“大佬,帮帮忙啊,我一个人得捡到天黑去。”早知道他还不如一个个的摸尸呢,虽然一百多个尸摸的也很累,但是也比现在好啊。
“既然捡不了那就不要了,就当送给路过百姓的惊喜吧。”
“我们回去县城,和幕后之人去算总账。”王淳之道。
王沛良心里分外的舍不得,不过他知道后面的才是大头,眼前的小钱,只能割舍了。
要是不趁现在杀一个回马枪,等幕后之人反应过来跑了怎么办。
王沛良驾车,重新返回县城。
除去来回折返的功夫,此时距离张文轩吩咐手下去截杀王淳之并没有过去多长时间。
因为他把赌坊打手都给派离身边的缘故,导致王淳之接近他分外的轻松,而整个赌坊的赌徒们也因为缺少打手而秩序乱了起来。
听到楼下赌坊传来的喧闹声,正在顶楼最后收底的张文轩眉头一皱,“去看看楼下发生什么事了。”
早知道他就留几个人在赌坊里看着了,不过派去王家小子那边也不亏。
正当张文轩收拾好东西,在心里思索着该让哪个亲信留下来代为坐镇,心底不禁深深的一叹。
赌坊里面的利益太大了,并且不固定,到时候底下人就是从中偷偷抽油水也难查,他就是这么做的,难保下面的人不会有样学样。
至于直接关闭赌坊,他想都没想过,关闭一天得损失多少钱啊,没人会嫌自己手里钱多的。
正当这时,推门声传来,张文轩回神,“下面在闹腾什么?”
王淳之道,“我帮你把赌坊内的客人都给轰走了,还不赶紧酬谢。”
赌瘾上来的赌鬼们红起眼睛来少有人能治的了,但是眼睛再红,能红的过鲜血。
王淳之最先解决的就是张家赌坊内还剩下的几个打手,而后就是那些负责给赌坊出老千的庄家们。
人家既然已经对他下手了,他又何必给敌方留下那么多的专业人才呢。
这些庄家才是一个赌坊内最大的宝藏,他们就是从赌徒口袋里搂钱的耙子,只有斩杀掉他们,才能彻底的摧毁掉一个赌坊。
王淳之从下面一路杀上来费了点时间,等他终于见到了张文轩,偌大的赌坊内已经没剩几个活口了。
见到王淳之张文轩先是一惊,闻到熟悉的血腥味后张文轩更是眉头紧皱,“敢问阁下是谁?”
张文轩没有见过王淳之,他之前倒是想把人请过来,但是王淳之没搭理他。
所以就算双方已经短兵相接,张文轩却没有第一时间就想到王淳之的身上去,因为在他心里,王淳之已经是一个死人无疑。
他派去了那么多人,两个半大的孩子怎么可能逃脱的了。
“琅琊王氏,王淳之,你不是想见我么,我现在已经来了。”王淳之对张文轩道。
闻言,张文轩脸色大变,赫然起身,不敢置信道,“这不可能!”
那一百多个人都是吃干饭的么?
“我已经见过你的人了,并且已经送他们上路,接下来,就该你这个持刀人了。”王淳之对张文轩道,手中重新饮血的剑身锃亮。
张文轩听到王淳之这么说,只觉得荒谬至极,一个半大的孩子从一百多个人手中成功脱身,说出来谁信啊。
他更倾向于王淳之避开那些人直接找上了他。
可是直到王淳之动手后,他发现自己真的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王家这个半大的族长压根就不是他以为的待宰羔羊,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杀神临世。
张文轩没在王淳之手中走下一个回合就被剑刺中心口,表现的比他手下还不如。
“嗬……嗬……。”感受到一股由内而外的凉意席卷身体,张文轩眼睛注视着王淳之的方向,口中无意识的嗬嗬着。
很快,冷意就蔓延到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眼中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王淳之带领着人在他房间内翻箱倒柜的身影。
王沛良跟在王淳之身后搜刮着,道,“这次的收获比上一次的要少啊。”他说的上一次指的是镇上赌坊张文远那一次。
这一次,张文轩这里的结果并不理想。
王淳之道,“看来大部分东西已经都被他给运回去张家了,这里留下的基本都是他本人多年来的积蓄。”
个人的财产和家族的财产自然是比不了的。
好在田契房契都是县城周边的,除了这些东西,王淳之还找到了张家和张文轩互相来往的信件。
王淳之把这些信件都揣进怀里,王沛良那边则找到了赌坊的现银所在地。
一箱箱的,大都是铜钱,还有少量的银子和金子。
“数量好多啊,我们搬不走怎么办?”王沛良遇到难题道。
“我出去找人过来拉。”王淳之道。
“别,还是我出去找人,你在这里看着吧。”王沛良忙道,两人的武力值简直天差地别,他在这里看守东西压根就守不住。
王沛良的担忧还真没错,他离开后没一会,外面就有人试探着走进来。
赌坊这块地方百姓大都会避开走,只有赌徒会对这里恋恋不舍。
见到王沛良离开,外面的赌徒道,“是那个杀神走了么?”
“他俩个头差不多,没看清楚。”
赌徒们结伴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前行,可是却没看到之前的血腥,这下,他们的胆子不由大了一些,“难道那个杀神已经被赌坊的人拿下了?”
他们高兴的前行,而后大着胆子在赌坊内翻箱倒柜起来。
王淳之于暗中对他们冷眼旁观着。
第95章
还别说, 人多力量大,之前王淳之和王沛良两人漏掉的隐蔽地方没被他们放过, 还真翻出了不少好东西来。
就在他们胆子越来越大,准备去二楼看看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不对劲。
“你们说,赌坊内不会就我们几个吧?要不然怎么一点声都没有。”一个赌徒有些胆怯道。
但是其他的赌徒们听了眼睛却大亮,“那还不赶紧趁着赌坊没人赶紧拿东西,这些东西能支撑我们赌好长时间呢。”
一说起这个, 那个原本想要退缩的赌徒腰杆一下子挺直, 顾不得去探究赌坊里面为什么会没人, 当初死在他们眼前的那些打手和庄家现在身在何处,眼带兴奋的打量着赌坊。
待确认赌坊二楼赌坊内真的没有人以后,他们不禁放松了心神,甚至还有心情说说笑笑, 对自己从赌坊内找到的好东西评估价值。
外面的赌徒们见状, 也纷纷进来。
人多壮胆,他们很快就把赌坊给翻了个底朝天。
“轰隆隆。”一个赌徒碰触到机关, 让没见过的赌徒们吓了一大跳。
等机关停止后, 看到里面的东西, 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东西?又不是钱,用得着这么宝贝么?”赌徒们拿着赌坊的账本嘟囔道,一翻开,里面的账目密密麻麻,看的大字不识的他们头昏脑涨。
对于赌徒们来说, 账本自然不如铜板有吸引力,随手就把账本扔到了一边去。
王淳之把账本给捡起来收好,从账本中他们可以得知张家一个县城赌坊的利润。
终于,有赌徒摸索到了赌坊放钱的地方,把箱子打开,看到一箱又一箱的铜板摆放在他们的眼前,刺激的他们嘴中的哈喇子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