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湛湛看他哥哥好像发愁，不由靠近他问：“哥哥，就算师祖也不清楚这里的事，但是哥哥跟我之前没有注意到师祖时，不是也啥都不清楚？我看那时候哥哥好像也没有这么失落啊！”
第2009章 还挺听话
湛湛的安慰显然很有作用，他这番劝解就好像一记光芒，将韩品郁闷的内心世界照亮，也就是这刹那，之前好将他的理智完全隔绝开的困扰，好像一下子就不成问题呢。
“你说的对，可以当师祖怹老人家不在这里，只要不考虑怹，我想我可以努力做到自立呢。”韩品这般说着时，那自信的样子，让湛湛都不有给他挑起大手指。
“现在需要好好看看这里，要是有必要呢，就需要将所有线索连接在一起。”他说的是要先摸索出可以自由走动的范围，“然后再看看能不能从此退出。”
湛湛闻言之后，略想片刻认为这办法不错：“那就先这么做，要是这里线索不足够，那可能就需要到我现在扮演的这个庞小纯的家里去看看了。”
“……嘿，我说，全都当我这个老人家不存在是不是？”眼瞅着韩品俩完全对他视而不见，还都越说越认真，竟都不问问他意见，这就打算做决定呢！是不是不合适？
“……”还别说，韩品跟湛湛还真说着说着话就把怹老人家给忘掉咧！
“咳咳咳！这怎么可能呢！”虽然是这么回事儿，但是湛湛跟韩品肯定不能承认啊！
所以这兄弟俩立刻说：“这不是打算商讨好了之后，才说给您听，然后让您帮忙给拿拿主意呢！”
别看林白衣现在看起来，那张俊秀的小脸儿比现在的湛湛和韩品都还嫩，可是湛湛跟韩品还真不敢因此就小觑了怹。
毕竟师祖的威严还是很能吓吓人的。
当然，韩品跟他弟弟对怹的态度，很大程度上说，也是源于他们对怹真正的尊重。
“师祖，能不能问个问题呢？”本来想要说正事儿的湛湛和韩品，也不清楚咋回事儿，自己舌头尖儿忽而一颤，然后就说出这句自己心里最好奇的话来。
这句话虽然出自于湛湛，但是，配合着湛湛问题使劲儿点头的韩品，也很想听听怹老人家的回答，说真的，这里面要说没有师祖手笔，他都不能信呢！
“你问。”大概清楚徒孙想问什么问题，林白衣朝他们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说，“我可以看着应答，但是不一定全都会满足你们这份好奇。”
这就是说怹智慧选择答题，有他喜欢的问题可能就多说些，要是他听了，就不痛快的问题，那就对不起咧，他肯定是不理睬诶！
“那师祖，您咋用了林清源这名字，这名字不是我嫡亲的师伯祖大名？”跟哥哥对视后，更小的湛湛决定这问题由自己来问，毕竟就算是师祖怹老人家，也不由自主会对较小的孩子宽容些。
所以湛湛他这会儿的做派，说句是“恃小而为”也不为过呢！
果不其然，听他说着话的林白衣，就连表情都没有多少变化，还是那般温和：“我怎么清楚呢？反正这里面是你们太师祖的锅！”
韩品和湛湛闻言后，顿时，生出一言难尽、还有些让他们不由咋舌的情绪来：“……”
虽然不能确认此言是真是假，但是，这小兄弟俩却全都听出这句话里那股习惯的气息来。
“所以，您拿太师祖来说事儿，都是习惯成自然咧？”这句话湛湛也就想想，还真不敢拿出来说给师祖听。
只是他才多大？他师祖又多大？
他就算不说，他师祖只要看看他那小表情，就都清楚咧！
“……”林白衣心说，他都不忍心这般揭穿，虽然小孩子那副欲哭不哭的小模样很逗人呢！
心痒难耐的某位做人家师祖的先生，到底还是将他那想要逗哭小朋友的冲动给制止了。
“等到回去之后，找机会好好逗逗小家伙儿！”林白衣虽然保持好理智哈，但是，他还是暗搓搓在自己心里做了很多逗哭湛湛计划。嗯？你说，他怎么不对韩品动手？呵呵，开玩笑！韩品那个小大人儿根本就逗不哭啊！那小家伙儿在心里岁数儿方面，可能比他都成熟呢！
要真是没大没小逗弄人，他跟韩品之间，还不一定哭的那位是谁呢！
他可不想让自己徒孙给逗哭了，所以还是安生些更好。
想到这儿，林白衣虽然不至于立刻正襟危坐，他也比之前要更加正经。
在逗哭湛湛前，他可不能让韩品这小子看出端倪。
要不然，以那小子护着弟弟劲儿，说不定他就找不到逗弄湛湛的时机呢！
想到这儿，林白衣努力让自己不要想美事，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加自然。
被自己师祖警惕和防备的韩品：“……”他好像刚刚捕捉到师祖对他的打量？！
不过鉴于师祖之前的视线打量挺自然的，所以韩品也只纳闷会儿，就立刻问怹：“师祖，能不能说的更加具体些？”
林白衣挑起眼角看他，问：“这次是你亲自问啊？”
“……”让怹这般一说，竟忽然有种自己好像在审问自己师祖的赶脚？！
顿时，韩品就有些不太自然。
嗯，说起来，韩品归根结底还是个老实孩子啊！
要是换成林白衣自己，他肯定面不改色、心也不乱跳，保证很自然的就接着说下去呢！
意识到这点后，林白衣的笑容更加真诚了。
虽然这俩小娃更略起来没有挑战，可是没有挑战多好啊！这般他就可以在这儿玩儿的更随意更开森呢！
这般想着，他就露出让韩品、还有湛湛都不由自主想要警惕的笑容。
“哥哥，你看看，咱师祖怹、怹、怹老……该不会，真想要搞事情……吧？！”湛湛悄悄地朝他哥哥眨眼睛，然后用眸光和视线将这句话所包含的信息传递了出去。
然后韩品也有样儿学样的对着弟弟眨眼睛，用自己的视线传递着自己真实的想法儿：“你可以用肯定句啊！不用怀疑猜测，咱师祖肯定不可能乖乖的不闹事，要不然，太师祖能够就不会头疼咧！”
湛湛领悟到哥哥想要说的话，立刻小大人地叹气说：“师祖可真不让人省心啊！”
“！！！”林白衣没想到湛湛这小东西竟然还真敢把心里话说出来！
要清楚，他就是想要气气自己师父，也不敢这般明目张胆呢！
这也幸亏是他师父不清楚他的具体想法，要不然，恐怕就要拍着桌子大喊——这是人说的话？！
“师祖，咱是不是……刚刚偏题啦？！”韩品见师祖好像又有大谈特谈的意思，立刻提醒怹说，“师祖还没说自己掌握的信息呢！”
“呵呵。”听韩品这么说，林白衣原本想好要说的话，忽然好像被人给删除掉般，让他有些迷糊，“嗯？难不成，真是因为青春不再才越来越迷糊啊？！”
见师祖不言语，韩品跟湛湛不由对视起来，心里还有些忐忑呢：“这……该不会是戳到怹老的伤疤，所以……怹不想说话啊？！”
想到这儿，韩品有些责怪自己——让你没事儿净说大实话！
湛湛：“……”哥哥真不是讥讽师祖？
当真没有想要讥讽师祖的韩品看到弟弟怀疑的眸光，登时牙根儿就冒酸水儿……他真是有口难言啊！
“好吧，不就是想听听你师祖我的故事？无需做这表情！”也不清楚林白衣是怎么想的，竟然看着韩品精彩的表情，就有了这个理解呢！
“……”韩品听到师祖此言，忽然有种无力举手之感。
要是可以，他真想跟师祖认真的解释——不是啊！根本没有对您好奇！真不用说啊！
可惜，这般想想都能让情绪起伏、若是具象出来就能出现声嘶力竭画面的言语，还是只能在心里默默出现一会儿。
韩品抹把脸，用标准的微笑对他师祖眨眼，问：“莫不是您不能用自己的身份来到这里？”
“诶！就是这回事儿！”林白衣眨眨眼，眼眸就愈发明亮起来，“可真成啊，你竟然猜出来！”
韩品用不失礼貌地微笑颔首：“多谢师祖夸赞！”
林白衣：“……”
嗯？他是诚心实意夸赞，可是咋感觉这小子不是真心实意领受呢？！
“那师祖，能不能说说缘由呢？”湛湛可以保证，自己这般说就是为了给哥哥和师祖解围，可是谁能想到，他师祖根本不肯领情呢！
这不，他师祖撇嘴说：“不要这般说话，好像你师祖无所不知！你师祖要是都清楚，就不会跟这儿陪你们发愁呢！”
怹说着话，还狠狠叹口气，看起来还真像郁闷呢！
要不是清楚师祖脾性，湛湛还真以为师祖情绪不高呢！
“这……若是你们俩都想清楚的，那就说给你们听听也没关系。”刚刚还说自己不是无所不知的林先生，这会儿，却使劲儿拍着自己胸脯儿，跟他的徒孙说，“这本来也是我这做师祖的对你们应有的教导。”
湛湛：“……”
韩品：“……”
真真是所有言语都让师祖给说了。
于是被师祖代替说了很多话的湛湛和韩品，清楚的感觉到那句“说别人想说的话，让别人无话可说”的意思。
所以啊，这做孙子的人，就要自知啊！
很多时候面对自己长辈，真就只能沉默以对。
很显然意识到自己不是师祖，所以不能无限度跟长辈耍混的湛湛和韩品，很乖巧的排排坐好，等待师祖发言。
这小兄弟俩这般懂事，当师祖的林白衣很满意：“咳咳咳，那我就实话实说咯！事情是这样的，你们也清楚，咱进到的地方，不是平常人能够进到的，实际上，就是你们的师伯祖和太师祖，想要单枪匹马靠自己力量过来，也不容易做到。”
林白衣说的话听起来很平常，但是，韩品和湛湛却很能够抠字眼儿，立刻就听出言外之意来——不容易做到，不是不能做到？！
看来这师祖能来到此地，说不定是师伯祖跟太师祖合力使力的。
“要说这里是哪儿，说出来你们肯定要惊诧——这里就是之前教导你们时提及的意识空间。”
“意识空间？！”听到自己师祖这话之后，韩品跟湛湛都惊诧之极。
好吧，这所谓的意识空间，这小兄弟俩都听到过，但是鉴于孩之前谁都没有见识过，所以也就理所当然的将其划归为不科学范畴。
“呵呵。”听到俩徒孙悄悄儿说的话，林白衣也不气，反而笑呵呵地颔首，“这说的挺有理。”
韩品和湛湛闻言之后，不由对视起来：“……”这师祖该不会给气糊涂了吧？！
“不要小看你们师祖我的接受能力。”林白衣挥挥手，跟徒孙认真说，“不过就算这听起来不太真实，但是，这可是存在的。”
“那究竟是怎样原理呢？”湛湛没有指望自己师祖应答，所以摩挲着自己的肉肉的小下巴说，“不可能是凭空就从现实跳跃到意识空间里吧？”
“肯定不可能啊！”湛湛没有奢望自己师祖应声，可是林白衣却很肯定的颔首说，“其实说起来，这可也是有理论依据的！”
“还有理论依据？！”韩品跟湛湛都惊诧的快要合不上嘴呢！
“可不是怎的！”林白衣见这对儿兄弟惊诧至此，也很没风度的朝他俩翻翻眼睛，很是嫌弃的向韩品和湛湛小兄弟俩投去“你们很没见识”的眸光，说，“不是说师祖说你、还有你！这以后没事的话呢，就到咱师门的藏书阁里好好看看书，里面记载很多有用的知识呢！而且，就算实用性不算很强，那也能长见识，不是？！”
“是！”林白衣的话，让韩品和湛湛都听进去了，虽然他们师祖这话，听起来……好像有嫌弃他们的嫌疑，可是，实际上他们很清楚，若是照做的话，对于他们而言，肯定受用无穷。
林白衣见俩孩子这般识趣，也很是满意呢！
“能听进去就好！当然，也不要只说却不肯做，不是都说、说是知易行难？就算说的好听，若是不肯去做，也不要想有长进呢！”
“是！”对于林白衣补充的叮嘱，韩品跟湛湛都很认真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