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的历史上,同样有过他们的影子,在那个属于他们的时代,他们同样璀璨无边,压的四方敌人抬不起头来。
蓝星的历史上,齐国技击兵团的士兵,和魏武卒一样都是万里挑一,每一个对身体素质和格斗技巧都有着极其强悍的要求。齐国技击追求的不是团体作战,而是单兵作战最强,事实上也达到了那样的辉煌。最强的时候,曾经和秦国并驾齐驱,并称东西两大帝国!
而魏国的魏武卒则有明确的要求,武卒必须能做到披着三层甲胄,手持长戈,腰悬利剑,背着十二石的强弩和50支箭矢,同时携带三天的口粮,半天内行军100里。
这样的要求,已经就注定了魏武卒的数量稀少了,哪怕魏国最强盛的时候,也只有五万魏武卒。
却创造过五万魏武卒,三百战车,三千骑兵大破五十万秦军的辉煌战绩。在那个时代,魏武卒的步兵团战能力,几乎是无人能敌的,是战场上移动的人形坦克,所有兵种的噩梦。
只是江离没想到,这两大兵种,在这个世界竟然也存在着。
而且他们的强大,远超过蓝星历史上的传闻,仅仅是两名魏武卒,就已经达到了超越知天的境界!而魏武卒从来都不是强调单人勇猛的兵种,他们是一个重视整体作战的兵种。这么恐怖的单兵再擅长战团合击之术,这该多恐怖?
不用多,一个魏武卒估计能横扫西方了!
这简直是不把西方当人看啊!
当然,西方当年也可以一个人横扫蓝星……
这么一想,江离一阵苦笑,蓝星还真是不被当人看啊,苦兮兮……
看着这两个魏武卒,江离想到了刘瑜当时说过的话。
在东方,知天是入门境界,又称观山。
正所谓观山画扇,坐地经天。
观山境界后,就是画扇境界。
所谓画扇,就是将观山所得,画下来。直白点说就是将参悟的道在天地之间重现,让道韵显化,神通自成。
因此画扇境界又称之为神通境,这个境界的人因为参悟的道不同,已经开始出现了十分明显的区别,开始从驳杂的修炼体系中跳出来,开始专精某一种大道。他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着这大道而行,心无旁骛不再理会其他的道。
例如一人若是修炼的是力量之道,那么他将摒弃力量之外的一切,专心追求力量,他的力量也将远比参悟其他道的人更强。
又例如有人参悟速度之道,那么他在速度的成长上将会达到极致。
大道万千,纵横交错,在主修一条大道的时候,这条大道就会和其他的道有交集。例如火焰之道里有温度、光明、燃烧之道等……
所以,并非单纯的道就是单纯的路,每一条大道都有无数小道,甚至直接岔路走上其他的大道。
这就看各自的修行所得了。
而坐地经天是将参悟的所有的道编织出来,化为蒲团坐在身下。这时候的修士被称之为道主!
道主的要求极高,需要完整的掌控一条大道才行。而大道不同,所拥有的符文数量也不同,越是强大的大道符文数量越多,越复杂,越难领悟。非资质超绝之辈,一生无缘顶级大道。
就算有机会参悟,若是肉身不够强大,也无法承载这些大道的符文印记,很容易因为冒进而被符文印记压垮肉身,从而崩溃。
江离看那魏武卒步履当中沉稳无比,全身散着一种纯粹的力量波动,他猜测,这魏武卒可能就是修炼的最常见却又最难大成的大道,力量之道。
这两个魏武卒,绝对是神通境的强者。
同时江离自己,经过这段时间的“刻苦修行”,实力也有所长进,他自身的实力也已经达到了知天巅峰状态,差一步就踏入神通境界了。
不过还是老问题,悟道不足,踏不进去。
江离琢磨着,找时间要借用黑莲的力量,再来一次强行突破了……
就在江离溜号的时候,面前多了一道身影。
江离仰头看去,只见一名魏武卒走了过来,就站在江离面前。他居高临下,眸光森寒,没有歧视,没有鄙夷,或者说……他的眼里压根就没有江离这个人。
“有事?”江离下意识的问道。
“滚!”魏武卒口中蹦出一个字,声音不大,但是却无比的冷漠,眸子里依然没有江离这个人,显然他根本就没有把江离放在眼里。
是人都有三分气,更何况是江离这个暴脾气?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让他滚,这不是打脸了,这是最直接的蔑视和鄙夷。
其他人也在这一刻皱起了眉头,谁都没想到,魏巡来了,庆王请他坐上席他不座,非要自己选座位。然后这魏武卒竟然直接走到了江离面前,让江离滚蛋!
江离若是如同他身边的那些文人墨客一般的普通人,这滚就滚了。毕竟面对的是地表最强步兵的魏武卒,让一让不算丢人。
但是此时此刻,大家都知道江离是怎样的人了。
这不是一个普通人啊!
这要是让了,那脸面算是丢尽了。
同时,在场的所有人表现也不同。
文武百官中,大多数人都起了眉头,他们对于魏巡的做派十分不满。
一来江离给他们的感觉不错,这小子活泼开朗,十分风趣活泼,出手大方,也不拘泥于俗礼十分和他们的胃口。
二来,这里是齐国,不是魏国,这里是庆王府,不是他魏巡的府邸,直接上前驱赶庆王府的客人,这也太不给庆王面子。往大了说,魏巡这是打齐国的脸!
有武官见此,就要拍案而起。
就在这时,有人拉住了他,而是看了一眼庆王。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庆王一脸泰然之色,一言不。
很明显,这是庆王在试探江离了。江离之前表现的太不凡了,随手送灵石,还是一袋子一袋子的送,一车一车的推,举手投足间都散着一种暴户的狂野。
大家都觉得他实力不凡,但是觉得永远只是觉得,算不得数。
所以,魏巡挑事到江离身上,庆王却没有开口阻止的意思,而是选择静观其变。
这一幕落在江离眼里,原本对庆王的好感瞬间全无。他来自蓝星,对于一切看得很淡,他脑子里压根就没有什么帝王一说。否则也不会在第一次见到世间第一大魔王黑莲的时候,都完全不鸟黑莲的威胁,直接跳河自杀。
就算是后来确定黑莲的确牛逼以后,还不是说饿着他就饿着他?
世间第一大魔王尚且如此对待,更何况一个人间皇子?
江离是因为觉得梵漓这丫头合胃口,这才和庆王等人交好,毕竟朋友的家人还是处好关系的。
但是现在江离现他错了,他想和对方当朋友,人家却把他当资源,还在这跟他玩帝王权术呢!
一个魏巡不把他当人看,一个庆王把他的友情当鞋垫子……
一时间,江离的怒火窜了起来。
江离瞥了一眼大齐皇帝,然而让江离意外的是,大齐皇帝竟然不在了。
不过江离是何等的聪明,立刻想通了许多关键点。
刚刚酒宴上,他没少从沧源那了解到天下形式,对这个世界已然不是完全陌生了。
大齐皇帝离开,不是怕了魏巡,只是魏巡来了,这就不是单纯的宴会了,而是带有政治色彩了。
这个时候,大齐皇帝在这里等于是超高规格接待,太抬高他身价了。
所以大齐皇帝离开了……
魏国和齐国这几年势若水火,彼此不合,而且魏国似乎有大机缘,整体战力突飞猛进,已经超越了齐国。
而齐国这边因为歌舞升平的缘故,以及那倒霉的雇佣兵制度,使得最强战力其实并不稳固,再加上边上的赵国刚刚改革完胡服骑射,不断骚扰齐国商队,导致齐国这边国力是一日不如一日。
此消彼长之下,以前被齐国压着欺负的魏国终于找到了机会,开始找齐国麻烦了。
而这魏巡又是出了名的难缠加跋扈,估计大齐皇帝也不愿意和他在这种场合面对面。
想到此,江离彻底的捋顺了一切。
“快滚!”那魏武卒再次开声,眸子里闪过森寒的杀机,冰冷的气息如同一把屠刀出鞘一般,让四周的温度骤然降低。
梵漓被吓得小脸雪白,身子有些抖,不过还是站了起来,挡在江离面前道:“你……你……你干什么?”
那边鲁幼楠也是一拍桌子,豁然起身,怒道:“魏巡,你TM的敢动他一下试试!”
江离愕然,他只是在考虑如何处理这件事,万万没想到,他还没动呢,梵漓竟然用自己弱小的身体想要保护他。那个和他不对付,每次见面就斗鸡一样的鲁幼楠,更是直接开骂了。
原本觉得心冷的江离,内心深处升起一抹暖意,但是也仅限于这二女了。
鲁幼楠突然拍桌子站起来,一嗓子吼出来,把魏巡吓了一跳。
他怎么也没想到,只是驱赶一个普通文人而已,竟然会引来鲁幼楠这女霸王的愤怒。
他顿时对江离更加有兴趣了……他纳闷了,这小子是什么人啊?
竟然让大齐国公主梵漓和鲁家大小姐同时护着。
不过嘴上回答的却快,魏巡笑道:“鲁小姐,我可没动他。只是刚刚庆王答应了在下,让在下自己选位子。我觉得那个位子不错,让手下请他离开而已。只是我这兵士从小在战场上厮杀,尸山血海里走出来,没上过学,不懂礼数,张嘴不是杀,就是滚……词汇量太少,还请见谅。
当然,战场甲士,脾气暴躁,有时候起狂来,我也拦不住。”
魏巡说的是见谅,但是后面的话已经是威胁了。
尤其是他看江离的时候,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说:“你怎么还不滚?”
魏武卒闻言,直接伸手去扒拉梵漓。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你若是碰她,你必死!”
魏武卒的手微微一顿……
然而魏武卒是什么人?
正如魏巡所言,魏武卒都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一个个如同机器人一般冰冷无情,他们的脑子里根本没有害怕一说。他们的字典里只有杀死你,或者死在战场上!
魏武卒无所畏惧,大手直接扒拉过去!
庆王见此,脸色骤变,他可以试探江离,但是绝对不允许有人碰梵漓一下。
庆王身后,两名男子一步上前,站在了庆王身前!
这两人头戴黄巾,身穿短卦,露出雄壮的如同盘龙一般的胳膊,下身长裤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此人同样身材无比的魁梧,肌肉如同刀削斧凿一般,浓眉,眼睛不是很大,却如同刀锋一般犀利。
魏巡见此,心头一凛,知道过了,但是此时此刻,他和庆王一般,想要开口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轰!
一声巨响,一枚拳头直接冲天而起轰向那魏武卒的面门!
江离动了,一拳轰出的同时另一只手护住了梵漓。
魏武卒显然早有准备,即将碰到梵漓的手猛然握拳然后身子微微弓起,拳劲在方寸之间爆!
魏武卒可不是江离,他的脑子里没有政客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甚至抢夺座位在他眼中也只是一条二级命令。他骨子里的一级命令是,不管在任何时候,但凡出手全力以赴,无所不用其极,杀死对方,保证自己活下来。
那一瞬间,魏武卒的拳劲爆出恐怖的气息,黑色的气劲直接爆开,无比凶悍如同杀神在世一般,根本不管梵漓的死活毫无顾忌的爆了全身的力量!
“拦住他!”庆王怒吼,他身前的两名大齐技击之士冲出,结果一道威武的身躯挡住了两人,赫然是另一名魏武卒。
魏巡见此,已经开始骂娘了:“让开!”
然而那魏武卒根本不让,作为魏武卒,一旦进入战斗状态,所有的魏武卒都是一体的。他们悍不畏死的同时,也会用生命捍卫同袍的后背,不给任何人袭击同袍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