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6-ep3:巴比伦之囚(11)
认真地讲,中东地区和东亚地区之间几乎没有交集。尽管岛田真司作为心灵科技历史上的又一位重量级人物而被铭记,但很少有中东地区土生土长的居民——尤其是后来还加入了gla的家伙——对他感兴趣。即便岛田真司曾经对卡萨德做过自我介绍,阿拉伯亲王到底听进去了多少,估计也只有全知全能的主才知道了。
正因为卡萨德从来都没认真地看待岛田真司的作用,他才会为两人之间奇迹般的相遇而感到不可思议,更别说岛田真司似乎加入了信仰卫士团这一点。当卡萨德竭尽全力地试图摆脱gla的烙印时,岛田真司的行为就更加地让他难以理解了。
为了求生,改头换面地投奔敌对组织似乎也算不得丢人。卡萨德不是这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团队的领导者,他也从来不负责把走上了歪路的人纠正回来。不管岛田真司要做什么,只要那不会妨碍他们当前的行动,那就不值得在乎。
“找出治好他们的办法了吗?”卡萨德的目光从躺在床上的这些食人症患者们的脸部扫过,他看得出这些人比起外面那些面部遍布深色斑点的家伙看起来更像活人,“这人造瘟疫早一天结束,我们就能早一天集中资源对付真正的敌人。”
“您肯定会失望的。”岛田真司叹了一口气,“目前看来,降低被感染者造成的危害的唯一办法是把他们围困起来、任其自生自灭。”
“……那正是我之前总结出的规律,只可惜有人好像坏了我的布置。”卡萨德板着脸,他这时有些后悔仅为了避免真实身份暴露而仓促撤离了,不然他本应有更多的时间来封锁镇子里的僵尸,“你在这里为他们工作,一定更了解最近发生的事情。镇子里新出现的患者是从哪来的?”
日本人扶着缠在脑袋上的头巾,又郑重其事地伸出右手整理着沾满了药剂污渍的白大褂的领口,以一种随意的口吻说道:
“当然是美国人带来的了。怎么,难道您认为他们是被我抓来的不成?”
卡萨德咧开嘴笑了,他很高兴能从岛田真司口中听到一个对美国人不利的消息,至于这消息的真实性本身反而无关紧要了。披着长袍的阿拉伯亲王向前缓慢地迈着步子,感受着从死寂的屋子中穿过时的不安,他为岛田真司能够在危险的战场和疫区中找到一处适合研究或医疗的场所而由衷地佩服对方的本事。
“有些人希望看到前者,另一些人希望看到后者。”他用仅能被岛田真司一个人听到的耳语向着一副阿拉伯人打扮的日本学者说道,“你最好向我保证这是真的。”
说罢,卡萨德转身作势要离开。他不会痴心妄想着能够找到治愈所谓食人症的解药,而且那应该是全球科研能力最强大的国家和组织的工作,倘若连美国人都束手无策,指望伊拉克人能找到治疗方法更是无稽之谈。因此,比起想办法治愈患者,寻找出这些僵尸的弱点并消灭他们才是更有效的手段,而且那也是卡萨德长期以来苦苦求索的答案。
他以为自己能够从岛田真司这里找到答案,因此对岛田真司抱着不切实际的高期望。但是,现实很快给了他一记重拳:不知为何而决定服务于信仰卫士团的岛田真司,只是仍在徒劳地寻找治疗患者的方法。
“啊呀,对了。”岛田真司突然开腔了,“我得提醒你,病毒不仅会感染人……也会感染其他动物。记住这一点。”
卡萨德点了点头,随即推门离开,呼唤着门前的同伴们继续转移阵地。食人症是个无解的难题,除了不断地观察被感染的人和动物、搜集案例并从中发现规律之外,他们没有什么与之对抗的有效方法。
与岛田真司的相遇只是个插曲,卡萨德很清楚,自己的真正任务是避免伯顿所在的美军部队覆灭。
“而且,信仰卫士团好像确实不知情……”
他率领着黎凡特旅士兵们尽可能地远离信仰卫士团的控制区,以免发生什么冲突而被迫和岛田真司为敌。穿过了附近的几处废弃建筑群后,这些没受到太多惊吓的士兵们安全地抵达了医院附近的一处住宅,在这里先行休息。卡萨德本人拿着望远镜居高临下地观察附近的道路,想从中寻找出伯顿的行踪。他们最终要在这里会合并试图寻找出镇子内感染者数量剧增的真实原因,不管道路有多么曲折,伯顿迟早会带着美伊联军士兵们抵达这里,除非他死了。
正当卡萨德观察着附近的民房时,一栋可疑的房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乍一看,这座屋子同其他在食人症大范围爆发后就被遗弃的房屋没什么区别,然而真正擅长东躲西藏的卡萨德却敏锐地发现了漏洞。他不由得为下一代执行各类潜伏任务的特工们——无论是自己的敌人还是自己的战友——感到担忧:连基本的掩盖踪迹的技巧都无法掌握的家伙,到哪去执行任务都会给别人制造更多的麻烦。
披着长袍的阿拉伯青年放下望远镜,告诉自己手下的士兵们准备发起突袭。天边传来了忽隐忽现的直升机螺旋桨盘旋着的噪声,让他的思绪不时地被打断。
“但是,我们注意到有大量食人症患者正在接近这里。”从外面返回的侦察兵及时地向卡萨德报告,“虽然我们尚不能明确地判断他们的目的地,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奇怪,食人症患者不应该集体进行某种很有规律的活动。”卡萨德也愣住了,但他还是决定先排除医院附近的不稳定因素,以免伯顿的队伍稍后到来时一脚踩进陷阱。
顾不得继续休息,卡萨德马上带领一部分士兵出发前去一探究竟。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那座屋子可能观察到的位置,从更隐蔽的废墟中靠近屋子后方不远处堆积的垃圾。众人远观时还不清楚垃圾堆里究竟有什么,只以为是考虑不周的敌人随意地将生活垃圾丢弃在此地,等他们靠近时才发现垃圾堆里有大量的尸体碎块。这一新发现让众人尽皆变色,但他们没有停止前进的理由,在这里停下来就等同于主动拥抱死亡。
“到处乱丢垃圾,甚至不安排哨兵。”一名黎凡特旅士兵冷笑着,“他们比我们还业余啊。”
下一秒,他脸上的戏谑和嘲讽完全凝固住了。从屋子外向敞开着的后门望进去,里面赫然站立着一只体型庞大的黑色大狗。每一个陪同卡萨德到来的士兵都可以发誓说,这是他们此生见到过的最大的狗,恐怕他们以后也不会见到比眼前这家伙更大的了。卡萨德自己的心情尤为不妙,他联想到了岛田真司所说的话,刚看到那黑乎乎的躯体的一瞬间便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却,免得成为第一个被咬中的被感染者。
见大狗龇牙咧嘴地向着他们奔来,众人大惊失色,毫无章法地向着大狗开火射击。黑色大狗虽然中了几发子弹,却完全没受影响,以更加迅猛的姿态继续朝着他们扑过来。就在卡萨德尽力冷静地指挥士兵们撤退时,屋子里的敌人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并从窗口现身开火射击。深知突袭计划彻底失败的卡萨德不再考虑进攻,转而带领着同伴们且战且退。趁着黑色大狗不停地撕咬第一个被扑倒的黎凡特旅士兵的机会,其余的幸存者惊慌失措地撤退到了附近一堵半倒塌的墙壁后方,勉强暂时保住了性命。
卡萨德有心无力,他眼睁睁地看到有一些穿着深绿色迷彩服的武装人员正在转移出这栋屋子,然而只要他或是他手下的士兵敢露头,敌人密集的火力就会让他们全部变成马蜂窝。
“伊德里斯,我们该怎么办?”平日对卡萨德(起码是目前这个身份)言听计从的黎凡特旅士兵们也没了主意,他们迟疑不定地纷纷将目光转向了卡萨德,期待着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这里的环境非常复杂,我们应该先撤回原地。”卡萨德当机立断,他不能同敌人长时间地在某个固定区域交火,“等到他们暂时停火之后——”
沉闷的撞击声从左侧传来,原来是那大狗飞奔的时候由于来不及停下而撞翻了道路旁的指示牌。寻常的狗大概会因此而把自己的颅骨弄碎,然而眼前这只异乎寻常的黑色大狗不仅没把自己撞得头晕眼花,反而气势不减地继续追杀着原先的目标。即将大难临头之际,卡萨德冲到了队伍最前面,同其他几名士兵一并开枪扫射这条百分之百被病毒感染了的变异大狗。他料定大狗只是失去了感知痛觉的能力而不是真正变成了刀枪不入的怪物,只顾着瞄准狗头开火。
或许他终究是幸运的,一发子弹不偏不倚地顺着大狗的额头射入、穿过了它的大脑。裹挟着阵阵风声,仍然保持着原来姿态的大狗沉重地将一名来不及逃跑的黎凡特旅士兵扑倒在地,把那人压得连连惨叫。一旁的士兵唯恐大狗站起来继续追杀他们,赶上前向着狗头不停地开火,直到把狗头打碎成了一滩红白相间的混合物才停下来。还没等他们停下来喘口气,躯体难以抵御的冲击波从后方袭来,敌人的火箭彈击中墙壁时发生的爆炸把那些离墙体稍微近一些的黎凡特旅士兵纷纷炸翻在地。
卡萨德没时间去搭救那些同伴,他只得率领剩下的士兵向着更安全的掩体撤退。直到这时,他终于有信心同这些来路不明的身着深绿色迷彩服的家伙交手了。凭着直觉,卡萨德判断这些人同样效忠于安布雷拉,只不过他必须拿到更具体的证据才能证明自己的猜想。忙于转移屋子里的某些重要物资的敌人似乎并不打算专注于追杀他们,这让卡萨德有时间重整队伍,并及时地通知正在附近休整的同伴们注意附近可疑目标的动向。
天边的直升机螺旋桨声由远及近,很快变得令人难以容忍。卡萨德抬起头向上寻找噪音的来源,惊喜地发现那正是美军的武装直升机。
“我们的盟友来了。”一个大概还不超过二十岁的黎凡特旅士兵喜极而泣,“赶快让他们来搭救我们。”
“……不。”卡萨德摇了摇头,“……我建议你们最好撤退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而不是留在这里。正如我刚才所说的,这里的环境非常复杂,我们的盟友可能无法将我们同敌人区分开。”
这一说法或多或少地得到了一部分士兵的赞同,然而还有一些士兵坚持要求同美军一起行动,哪怕浪费一些时间表明自己的身份以获取盟友的信任。面对着战友们的恳求,卡萨德面不改色,他此时此刻甚至希望头顶的美军武装直升机从未出现过,而他所担忧的风险的真正来源又是无法对同伴们讲明的。
美军武装直升机甫一出现,就立即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在这两架武装直升机用机炮向着地面扫射之前,地表的安布雷拉雇佣兵朝着空中的目标发射了便携式对空导弹,这多少让两架直升机花费了一些时间去躲避近在咫尺的威胁。可惜,两发导弹当中没有任何一发击中目标,而确认这一结果的安布雷拉雇佣兵们不由分说便各自分头向不同方向逃跑,以免被美军的机炮打碎成一团肉泥。
他们的直觉是正确的。刚结束了紧急规避的美军直升机马上朝着地面上四处逃窜的目标开火,连带着刚才那条被卡萨德等人击毙的大狗都惨遭二次打击。敌人方才藏身的屋子在不间断的高强度扫射下仅仅过了半分钟就轰然倒塌,里面又逃窜出了几条惊慌失措的黑色大狗。这些在只有步枪和简易步兵装备的黎凡特旅士兵们面前耀武扬威的可怜生灵如今从狩猎者变成了猎物,没过多久就加入了地面上的死尸行列之中。卡萨德不免心怀恶意地猜想,一定还有更多来不及逃出的大狗直接被压倒在了废墟之下。
结束了扫射的美军武装直升机在空中停留了一阵,似乎是还在搜寻残余的敌人。见附近的敌人多半被歼灭或驱逐,松了一口气的卡萨德刚打算指挥士兵们撤离,不想有人忽然跳出来向着空中的美军直升机大喊大叫。见此情景,卡萨德惊惧交加,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把那名士兵拖回巷子里,愤怒地质问道:
“你为什么要暴露我们的位置?”
“我们和他们是盟友啊,有他们的协助——”
“你怎么会以为他们会因为我们是他们的盟友就不开火呢?”卡萨德根本解释不清,“……说不定他们恰恰就会因为这个才动手……”
话音未落,机炮的轰鸣声如催命符一般再度降临,只不过这次被机炮轰成碎片的不是敌人藏身的屋子而是他们身后的民房。这一次士兵们用不着卡萨德提醒,他们再也不考虑向盟友证明自己的身份,而是同安布雷拉雇佣兵们一样没命地向安全区域逃窜。不幸中的万幸是,这两架美军直升机并不打算追击他们,仅仅在进行了一轮扫射后就向着医院所在的位置飞去。
“我们明明不是信仰卫士团啊?”劫后余生的士兵们害怕得浑身发抖,他们不敢相信名义上的盟友居然会对他们开火。
“这些美军士兵会攻击我们,正是由于他们已经知道我们不是信仰卫士团。”卡萨德说着只有自己能听懂的话,“变化太快了,看来我们能得到的最好下场也只是活着撤出这个镇子。”
如果卡萨德知道伯顿此时还惦记着他的安危,不知这位擅长周旋于不同势力之间的阿拉伯亲王会不会有片刻的感动。
美军直升机抵达镇子时,哈瓦少校和查理·袁指挥的美伊联军已经抵达了医院附近。然而,他们没能成功地进入医院,因为从附近蜂拥而来的大量僵尸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无奈之下,哈瓦少校下令全体人员撤退到附近最高的一栋建筑中,凭借地形优势反击这些僵尸。
撤退进屋子中没过几分钟,伯顿便意识到他们打错了算盘。很快,外围的士兵报告说僵尸正在以一种叠罗汉的方式搭建梯子以便全方位地攻击他们藏身的建筑,这大大地出乎了众人的意料。食人症患者只会凭着被食人欲驱使的本能各自为战而不是分工合作,这是美军士兵长期以来形成的共识,没想到他们今日居然有幸得见僵尸之间互相合作的一幕。如果他们能够活下来而不是成为僵尸的口粮或加入僵尸群之中,今日的所见所闻足以让他们事后在酒吧和军营里大肆吹嘘一番。
外面的僵尸在搭建人梯,一楼入口处的僵尸也没闲着。驻守在一楼的伊拉克士兵们发觉同自己一起在这处阵地抵抗的人员里竟然没一个美军士兵,先自行打了退堂鼓;等他们又见到外面的僵尸争先恐后地从门窗涌入时,恐惧和对于被抛弃的担忧完全压倒了战斗的信念。不需要谁先开口或是号召,伊拉克士兵们你争我抢地往二楼撤退,却撞见了就在楼梯口监视着他们的美军士兵。盟友的鄙夷神情让忙着逃命的士兵们清醒了不少,他们试图就在楼梯上阻击僵尸,然而这个计划也以令人意想不到的速度破产了。
“长官,僵尸攻入二楼了!”刚从楼顶把其中一个正在向二楼窗户攀爬的僵尸击毙的伯顿冷不防听到了后方传来的坏消息。
伯顿刚想叫这人别声张,却已经发现附近的士兵们的脸上浮现出了动摇的神色。他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只是把那名士兵打发走,心里为自己的命运而担忧。以前总是他担心麦克尼尔,现在轮到他为自己的性命操心了。尽管其余士兵还在奋力抵抗,按照目前的趋势,要不了多久,僵尸就会将这栋建筑彻底淹没。
查理·袁颤抖着向下望去,后退几步,闭上了眼睛。
“告诉我,我们能活着回去。”他结结巴巴地对伯顿说道。
“我只能保证您是最后一个死在这里的。”伯顿没好气地说道,“也不知援军现在到了什么地方,但愿我刚才听到的螺旋桨噪音是真的。”
已然放弃了所有希望的查理·袁沮丧地瘫坐在楼顶的天花板上,哪怕双耳突然被大得惊人的枪声塞满,他也没有振作起来重回指挥岗位的意思。
“是的,我们迟早都得死,只有时间早晚的区别而已。”他自言自语着。
“我收回我刚才的话,长官。”伯顿惊喜地叫着,“看来援军已经到了,有这两架武装直升机的帮助——只要它们不在飞行过程中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对空导弹击中的话——这个镇子里不会有任何敌人是我们的对手。”
查理·袁仍然垂头丧气地瘫坐在地,他只以为伯顿在骗他,直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终于将他从垂死的幻觉中惊醒,年轻的亚裔军官才重新捡拾回自己的理智。就在不远处,两架美军武装直升机用导弹和机炮驱赶着地面上的僵尸,处在扫射路线上的食人症患者除了粉身碎骨之外再无第二个下场。尽管这并不能马上将被困在建筑内的美伊联军拯救出来,却还是让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士兵们鼓起了斗志。
判断大局已定的伯顿吩咐身旁的其余美军士兵回到建筑内部支援苦苦血战的伊拉克士兵,然后继续一丝不苟地执行着自己的任务。手下的小动作从来没能逃得过他的眼睛,他不愿因伊拉克人的不满而承担额外的风险,必须尽快弥补这些过失。
其中一架武装直升机向着他们靠近。一侧舱门打开了,灰头土脸地迎上前去的查理·袁发现领头的军官居然是琼斯上尉。
“……我没想到您会亲自来。”他有些惭愧,不仅是为自己搞砸了任务,也是为补充进入自己名下的士兵又承受了惨重损失,“这座镇子已经完全被不同敌人控制了,我们没办法从中杀出一条血路。另外,这座城镇中的食人症患者数量多得惊人,明显——”
“长官,我们有理由认为必须加强在这里的军事部署以确保将无孔不入的信仰卫士团早点赶出去。”伯顿突兀地打断了查理·袁的发言,“这些蝗虫飞到哪里,哪里就要出现灾祸。”
感到疑惑的查理·袁信任自己的副手,他并不认为伯顿会无缘无故地做不合时宜的事情。于是,他保持着沉默,静静地等待着伯顿向琼斯上尉描述镇子内敌人分布状况的报告结束,从头到尾不置一词。
“安布雷拉和信仰卫士团都在这里……好极了。”琼斯上尉黝黑的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哎呀,驻伊部队做不到的事情,让我们驻库尔德斯坦部队来办也不是不行嘛。”
“但我们无法同时对付两伙敌人。”查理·袁适时地开口了,“长官,我建议先把安布雷拉的人马解决掉,毕竟对抗信仰卫士团的工作主要还是驻伊部队来负责。”
“没错,安布雷拉是主要威胁。”琼斯上尉一面拿起通讯器告诉另一架直升机上的友军注意避免误伤建筑内的美伊联军士兵,一面兴致勃勃地同查理·袁和伯顿讨论着能让他们更轻易地控制局面的下一个目标,“这些家伙勾结信仰卫士团到处散播瘟疫,不把他们的爪牙早点除掉,伊拉克和库尔德斯坦都不得安宁。”
“您说得真是太对了,长官。”伯顿欣然赞同,他听到了哈瓦少校的喊声从后方传来,便打算及时地从这场谈话中抽身,“不过,信仰卫士团到底是怎么摸进疫区的,这结论大概还需要您和哈瓦少校交流一番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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