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座,我们现王恭泰的儿子王代英在开封秘密活动,我的人已经对其进行了秘密的监控,目前他还只是接触到省府的一些工作人员,从他活动的迹象看,似乎是想打听刘经扶的路,要不要马上采取行动?”
“哦,牛广杰,王恭泰这些人对抗整编的背后是刘经扶吗?”
“目前还没有现刘经扶是他们的后台,不过,刘经扶此人好名,贪财,如果这些人拿出可观的利益收买的话,恐怕对我们的整编工作会带来麻烦。”杨志毅主持的“银狐”已经以豫北行署调查室的名义公开做事了。
“银狐”的触角迅速的在豫北延伸开来,为冷锋掌控豫北提供源源不断的情报,他才能稳坐钓鱼台,不把这些人背后的小动作放在眼里。
这也算是半公开了,只不过外人并不知道他们还有一个“银狐”的代号,调查室只是对外的称呼,内部还是以“银狐”称呼,而且“银狐”才是调查室真正的核心。
刘经扶这个河南省主席当不长久了,这个时候他要是整出来搅一下局,也未尝不是没可能。
此人跟他早已是交恶了,为了一点儿面子,结下的仇怨,以至于后来截扣军火的事情,虽然他把自己摘的很干净,但冷锋心里清楚,要不是他暗中搞鬼,石汉章的人怎么会如此准确的知道军火到站的时间,并且带人截下了呢?
后来在曹庄,运送弹药的军列准确的遭遇日军空军轰炸,这就更蹊跷了,要不是丛虎机智,让列车掉头,开到隧道涵洞藏了起来。
这批军火就毁于日军的轰炸之中了。
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冷锋历来是非常痛恨的,只是苦于抓不到把柄而已。
不过刘经扶是老蒋手下五虎将之一,想要扳倒他那是谈何容易,但是冷锋也不怵他,虽然他是刘经扶名义上的下属,可刘经扶能管到他的还真不多。
“捉贼拿赃,人家在开封干什么那是人家的自由,我们总不能限制人家的自由,盯住就是了,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冷锋吩咐道。
“是。”
“扈全禄打算在浚县的卫贤山庄召开一次秘密的豫北抗日义勇联军会议,目前据我们得到的情报,滑县的王恭泰,鹤壁孙真人会的仝桂林,河东悍匪白大旗等都有参加会盟的意。”
“这四个人的实力应该是最强的吧?”
“算是吧,扈全禄手底下有三个旅,五千多人,仝桂林是以教会组织为核心,手下人马驳杂,人数上面可能比扈全禄还要多,如果把教众都算上的话,人数更多,悍匪白大旗手底下大概有一千多人,战斗力不弱,不过几千年跟仝桂林交过手,败在仝桂林的手上,然后就是这个王恭泰了,他手底下有两千人左右,装备却是最精良的。”
冷锋点了点头,新一军进入豫北也就不到个把月时间,他能把豫北的情况了解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除了这四个人之外,还有一些投靠日本的伪军,有些在观望,毕竟咱们给的时间期限还没到,有的则暗中跟这些人勾连,我们的消息来源也大多数通过这些渠道得来的。”
“杨寿先,原河南安保第二纵队司令,他的部下高德林投靠日本人,当了皇协军特务旅的旅长,他因为不跟日本合作,被关进了彰德的监狱,我军收复安阳之后,高德林见势率部逃跑,被我部抓获,这个人虽然做了汉奸,但为恶尚不算多,也没有血债,因此没有以汉奸罪和危害国家安全罪公开审理。”
“你想说什么?”
“暂时放高德林出来,让他出面收拢投靠日军的这个特务旅的残部。”杨志毅道。
“欲擒故纵?”
“是的,这个高德林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可利用,但不能重用,但是现在我们不妨利用一下。”
“同意。”冷锋想了一下,就同意了杨志毅的想法。
“杨寿先在狱中遭遇日·本人的酷刑,我们从狱中将他救出来的时候,现他换了严重的肺病,希望军座能够批准将他接到新乡来治疗。”
“可以,来新乡一切治疗费用到算在行署的账上,人来了,我要亲自去看望。”这个冷锋丝毫没有犹豫,惨遭日军酷刑而没有变节的军人是应该大力的褒奖的。
这也是英雄。
李德邻离开的日子定下来了,七月六号。
头一天晚上,冷锋带着唐静再一次去了养心堂,给李德邻做了一个全面细致的检查,虽然没有完全的康复,但在新乡这段时间的治疗是相当有效果的。
唐静采用中西结合的疗法,李德邻的右脸老伤不但迅速的消肿,而且也没有之前那么的痛疼了。
即便是作起来,也不需要吃过去那么多的止疼药片了。
要知道止疼的药吃多了,效果是越来越差,到最后某一种止疼药吃再多都是没有效果的。
知道李德邻要走,唐静特别的一些中成药,交给了李德邻的副官,让他带回武汉服用,免去煎药的麻烦。
李德邻很是感动,不止一次的开玩笑说,要收唐静做义女。
可惜唐静脸皮薄,最终都没有应承下来。
冷锋也不知道李德邻是否真有这个想法,毕竟这些日子来,在李德邻的病情上,唐静花费了不少心思。
要没有唐静花费的心思,他的老伤也不会好的这么快。
李德邻来新乡养伤,带的随从并不多,除了黄雪村之外,也就几个侍从副官,以及必要的警卫人员,总人数加起来不超过三十人。
走的时候,冷锋亲自送到了城外。
“国光,我知道你心里对武汉会战的结果有着并不乐观的看法,但我还是要对你说,国家,民族到了这个时候,我们这些人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放下一切,跟日寇血拼到底,你明白吗?”李德邻拉着冷锋的手,站在车前,语重心长的说道。
“李叔,放心,我明白的,我是一名军人,苟利国家生死以,这个道理我懂。”冷锋也郑重的承诺道。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李德邻上了汽车,离开新乡了。
挥手送别,冷锋心里还是有些不舍的,李德邻对他来说,不但是忘年交,还是良师益友,在新乡这段日子里,教会了他许多东西,尤其是在处理地方政务方面,他的经验帮了冷锋许多。
有时候,冷锋太急于改变现状,可偏偏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他就来找李德邻,听着指点一下,然后很多时候就茅塞顿开了。
虽然相处短暂,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这一个月给冷锋的帮助是很多,很多的,一个军队将领到一个合格的从政者,他在李德邻身上学到了很多。
仁厚的长者。
“杜副军座回来了。”
“噢,他不是说要在装甲突击旅呆上一段时间吗?”冷锋讶然道,“怎么才去了不到三天就回来了?”
“不知道,大概是有别的事情吧。”
“回行署。”冷锋淡淡的吩咐了一声,上了车,返回行署。
杜光亭从汲县回来,到不是因为有什么不满或者怨气,而是他现,装甲突击旅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基本训练,内容上并没有新鲜的变化,跟其他新一军的主力部队差不多,只有在技能方面需要更高的水平,其他方面没有什么变化。
杜光亭看了一下这一个月的训练大纲,现大部分基础性的训练,掌握武器技能方面的。
这些杜光亭虽然也很感兴趣,但他总不能待在装甲突击旅不走,毕竟他身上还有其他的工作。
就算是来挂职,他也不能给冷锋等人留下不用心做事儿的印象了。
因此,他回来了,准备先从组建宪兵队开始。
宪兵是有军中警察之称,编制在陆军内,实际上独立于陆海空三军,受宪兵司令部管理。
一般在师(旅)一级的部队都设有宪兵连,当然,不是所有部队都设置宪兵的。
新一军在某些方面编制并不完善,现在整体驻防豫北之后,各部机构和兵种自然而然的就需要补充起来了。
按照新一军的规模,是可以组建一个宪兵团的,宪兵有时候可以充当督战队使用。
冷锋觉得没有必要组建一个团,那样人数太多了,一个营差不多就够用了。
一个师配备一个连的宪兵,新一军的编制的话,有三个连宪兵足够了,这样差不多就是一个营。
杜光亭学的不是宪兵科,所以他从200师找了一个人过来
200师特务营营长,黄埔五期宪兵科邓君临,中校军衔。
对于杜光亭这种光明正大的挖自己老部队墙角的事情,冷锋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冷锋现在最缺的就是有经验的军官,而且中低层军官是最缺的,虽然之前通过开办讲习班的方法,速成了一批,但素质还是参差不齐。
这一次利用来豫北休整的机会,他就想花大代价,一定要培养出一批年轻有能力的基层军官来。
基层军官的能力决定了部队终端的战斗力,而中层指挥官则决定一支部队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