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千山被撤职,最恨的还是荣启明,他看荣暮柳的眼神恨不得当场吃了他,果然是什么人养什么儿子,这个混账和他养母一样让人厌恶。
荣暮柳根本不在乎荣启明的记恨,整个荣家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荣启明,这个名义上的养父,说好听点叫薄情寡义,说难听点就是畜生不如。
他走马上任,在董事们的授意下,人事部当即就发了两条人事通知,一条是荣暮柳出任集团CEO,一条是荣千山被撤去副总职务,对比鲜明。
集体内部员工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赌荣千山能赢的人输的裤衩都没了,相反赌荣暮柳胜出的小部分员工则是笑的肚子都疼了。
姜之浩在得了荣暮柳的允许后,把想来当面恭贺他的人都带进了办公室,不多,就七八个,但都是各个部门的一把手或者二把手,都算集体的中高层领导人,这些都是荣暮柳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团队。
“荣总,恭喜。”
“恭喜荣总。”
大家全都高兴的贺喜。
荣暮柳脸上也挂着浅笑,说道:“晚上我让之浩订了包厢,大家一起去庆祝庆祝,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们了。”
“我们辛苦是应该的,好在辛苦没有
白费。”
“哈哈,好,荣总,晚上我们不醉不归,这事值得喝一瓶好酒。”
“一瓶好酒哪儿够,必须得两瓶。”
“两瓶也不够,得两箱。”
“哈哈哈,荣总晚上要破费了。”
“你们放开肚子喝,看能不能把我喝破产。”荣暮柳随意的和他们聊着。
这边气氛好的不得了,但荣千山的办公室里,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助理缩在角落里,脚边全是荣千山砸碎的东西,他吓的一动不敢动。
就在他以为下一秒荣千山手里的烟灰缸就要落到他头上的时候,荣启明的出现解救了他,看见荣启明对他挥挥手,他如蒙大赦,跑的比兔子都快。
“爸。”看见荣启明,荣千山颓废的放下了烟灰缸。
荣启明见他把办公室砸的不成样子,心里更气,脸色就更难看。
荣千山忙自己把沙发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道:“爸,您坐。”
荣启明坐下来,也示意他坐下说话。
“爸我不坐,我没脸,对不起您的培养和期望。”荣千山羞愧的说道。
荣启明叹了一口气:“谁也没想到荣暮柳竟然能拿下杨氏,我觉得这件事有古怪,你坐下说。”
荣千
山闻言当即顾不上其他,坐下来问道:“您说的古怪指的是?”
“你为了拿下罗氏许了百分之十的利润,我就不信他一点代价都没付出。”荣启明说道。
荣千山眼睛一亮:“我马上派人去川城查查。”
“别派人了,你亲自去。”荣启明说道:“查仔细点,再查查荣暮柳是怎么拿到你跟罗氏签的阴阳合同的。”
荣千山立刻点头:“是,爸,我亲自去查,一定把这事查清楚。”
“嗯。”荣启明安慰他:“一时的输赢不重要,不过是个CEO的位置,他坐上去是一回事,能不能坐稳又是另外一回事,往后早着呢,你爷爷还没糊涂,谁是他嫡亲的孙子用不着别人提醒,荣暮柳再有能力,也不过是给荣氏打工的。”
“我知道了爸,我不会气馁的。”荣千山心底高兴,看来不管怎么样,他爸还是向着他这个亲儿子的。
父子俩说了半天的话,等荣启明走过之后,荣千山把助理叫进来,让他订去川城的机票。
助理小心询问:“咱们去川城做什么?”
“去查查荣暮柳是怎么拿下杨氏的,看看其中有什么猫腻。”荣千山说道。
助理也马上有了精神:“
我这就去订,另外我再联系一下川城那边的私家侦探,这种事让私家侦探查更方便,也能查到更多隐秘。”
助理这么上道,荣千山很满意。
当天傍晚荣千山就带着助理飞去川城了。
当天晚上下班,荣暮柳和手底下的人去庆祝,因为高兴,荣暮柳喝了不少酒,散场的时候已经醉了。
姜之浩也喝了酒,打电话叫别墅的司机过来接人,把人送回家时杨忘忧也在,她本来没打算今天过来的,但因为荣暮柳没在家,川川有点闹,她就过来陪陪了。
原本已经要走了,听司机说荣暮柳喝多了,她又有点不放心,索性等荣暮柳回来看一眼再走,顺便煮了些醒酒汤。
不过荣暮柳醉的太彻底了,醒酒汤是喝不了了,反而便宜了姜之浩,他一口气喝了两碗,感觉头都没那么晕了。
“怎么你也喝酒了?”杨忘忧奇怪,一般来说姜之浩既是助理又是保镖,是不会喝酒的。
“高兴。”姜之浩笑着说道:“少爷当上荣氏的总裁了,荣千山还被撤职了,大家都高兴了,就喝的多了些。”
杨忘忧闻言也很高兴:“那是值得喝,恭喜你们了。”
姜之浩嘿嘿笑:“还要多
亏了您帮忙,没有您帮忙,少爷也拿不下杨氏的合同。没有杨氏的合同,少爷也赢不了荣千山,您居功甚伟。”
“我?我就做了顿饭,杨老爷子和小杨总都是商人,要不是跟你们合作有利可图,我就是天天给人家做饭,人家也不会签合同。”杨忘忧不敢居功。
姜之浩还是傻笑,想起了什么,问道:“少爷送您的项链您喜欢吗?”
“很喜欢的。”杨忘忧唇角扬起来。
姜之浩心想喜欢就好啊,三千万没有白花。
随意的聊了几句他就撑不住了,去客房休息了,杨忘忧也打算走了,不过走之前还是给荣暮柳泡了杯茶,端着送去了他的房间。
荣暮柳睡的很沉,杨忘忧又刻意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也没有吵醒他。
她把茶杯就放在触手可及的床头柜上,视线却贪恋的舍不得从他脸上移开,不由自主的蹲下来看他。
记忆中他好像从来没有胖过,一直都是这样消瘦,这段时间在川城吃不惯,好像又轻减了一些,她看的心疼。
我现在要是摸摸他的脸,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看着看着,这个想法冷不丁的就冒了出来,等她反应过来时,手指已经碰触到了他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