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是小杨总回答他的:“您这话一听思想境界就不够,人家杨小姐的徒弟遍地都是,她早就开了一个药膳班,专门教别人做药膳,境界是您一个糟老头子比得上的吗。”
杨老爷子像是被孙子怼习惯了,没搭理他,拍着桌子大笑:“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我们老杨家的闺女,就是比别人家的厉害。”
杨忘忧谦虚的笑。
荣暮柳这话听的别扭,咋就成你们老杨家的了。
“您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小杨总继续怼他。
杨老爷子这回不干了,狠狠剜他一眼:“你瞅瞅人家荣总,年纪轻轻就有女朋友了,你呢,到现在还是只单身狗,你一只狗上什么桌子,你就配趴在桌子底下啃骨头。”
杨忘忧:……
荣暮柳:……
杨忘忧听着这爷孙俩互怼都忘记害羞了。
人家是相亲相爱爷孙俩,你们是相爱相杀亲爷孙吗?
这也杀的太狠了。
“您一只老单身狗都上桌吃饭呢,我这个小单身狗上桌怎么了。”小杨总还理直气壮的补偿了句:“上梁不正下梁歪。”
杨老爷子抄起拐杖就敲了过去:“我日你个仙人板板,你能跟老子比,老
子是对你奶奶情有独钟,就算她走了我也不能再娶别人,你个铲铲懂个屁。”
小杨总被敲了一拐杖疼的哎呦哎呦叫唤。
杨忘忧忍不住偷笑,这对爷孙也逗了。
后半程的饭吃的比较欢乐,杨忘忧一边看热闹一边吃饭,不由的都吃多了。
杨老爷子也吃多了,饭后就撑的不想动弹了。
杨忘忧问佣人家里有没有山楂,听说有,她就借了厨房,煮了一锅山楂菊花茶。
“山楂消食,菊花下火,您老喝点。”杨忘忧给杨老爷子,小杨总和荣暮柳都倒了一杯。
杨老爷子笑眯眯的喝着茶,开起了玩笑:“丫头,你跟这小子谈多久了?”
杨忘忧脸色一红,解释:“您老误会了,我跟荣少是朋友。”
“朋友啊。”杨老爷子一拍大腿:“朋友好,朋友好啊。杨峥,你听到没有,你的机会来了,你要是能把杨小姐娶进门给我当孙媳妇,我死了都瞑目了。”
小杨总:……
荣暮柳脸都黑了。
“您老别说笑了,小杨总是人中龙凤,我可配不上他。”杨忘忧脸红的说道。
“妄自菲薄。”杨老爷子说道:“只有别人配不上你的份。”
他是真
挺喜欢这个姑娘的,人美心细,温柔贤惠,娶妻娶贤,他对未来儿媳妇也就这些要求了。
可惜啊。
他斜睨了眼荣暮柳,这小子指定喜欢人家喜欢的紧,刚才自己不过开个玩笑,他就脸黑的跟锅底似的了。
说笑了几句,杨老爷子就大手一挥,交待小杨总:“那个项目跟谁合作都是合作,我看就荣总吧。”
“是,听您的。”小杨总应下。
就算没有今晚这茬,小杨总也是打算跟荣暮柳合作的,现在爷爷都发话了,那就更没有任何阻力了。
杨忘忧很高兴,感觉自己好像又帮到他了。
她看了荣暮柳一眼,他很平静的说道:“一定不让您老失望。”
杨老爷子点点头,又添了半杯山楂水,别说还挺好喝。
从老爷子这里出去时已经月上柳梢头,川城的月亮似乎格外的皎洁,星星也格外明亮,尤其是疗养院建在环境优美的郊区,夜晚的空气都格外新鲜。
杨忘忧突然想下去走走,她问荣暮柳:“你回去还要加班吗?”
“怎么了?”荣暮柳先问她。
杨忘忧指指窗外:“吃多了,想下去走走。”
荣暮柳点点头,吩咐姜之浩停车。
他照旧先下车,再绕过来给她开车门,护着她的头顶让她下车。
杨忘忧的头顶从他掌心擦过,都感觉到头皮一阵酥麻。
两人并肩走在月下,他很高,比她高了一个头,她在他跟前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让她很有安全感。
谁也没有说话,似乎比起聊天,他们都更加享受这种肩并肩的静谧。
姜之浩开着车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看着他们并肩的背影,他都感觉到了一种别样的美感。
他故意把少爷跟梅若珊已经离婚的消息透露给罗佳佳,也不知道罗佳佳有没有转达给杨小姐呢。
走了好一会,杨忘忧才说话:“我明天就回去了。”
“几点的飞机?”荣暮柳问道。
“早上九点。”
“我送你。”他道。
杨忘忧没有像以前那样说不用,而是弯了弯眼睛:“麻烦了。”
荣暮柳醉在了她的笑眼里,好一会才听见自己说话:“应该的。”
没有再走下去,两人重新上了车,一路回了酒店。
先送杨忘忧回房间,随后姜之浩跟着去了荣暮柳房间。
“少爷,您有没有感觉杨小姐也有点喜欢您?”姜之浩小声试探。
荣暮柳声音
淡淡:“没有。”
姜之浩声音更小:“我才不信。”
荣暮柳抬眼看他。
姜之浩立马正色。
“现在不是谈这事的时候,先说正事,荣千山和罗家谈到哪一步了。”荣暮柳坐到书桌后面,问道。
姜之浩回答:“据罗佳佳传回来的消息,她爸已经打算跟荣千山签约了,接下来就是谈条件了,她爸肯定想多争取点利益,荣千山在合约上不敢让太多利,但为了争取到这个合作,肯定会签阴阳合同。”
荣暮柳要的就是荣千山兵行险招。
“你去休息吧。”荣暮柳知道事情的进展就行了。
姜之浩走之前还不忘问:“那明早……”
“我送她去机场。”荣暮柳知道他要问什么。
姜之浩求之不得,本来还想着明早找个什么借口呢,他高高兴兴的走了。
走到门口他又忽然回头,朝荣暮柳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少爷,加油啊,我看好您哦。”
荣暮柳瞪他一眼,姜之浩麻溜的滚出去了。
他无奈一笑,不管是姜之浩还是他妹妹,都在鼓励他去追求杨忘忧,可他如今的境地,实在不宜将她拖进来。
现在能像这样偶尔看到她,他已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