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顾徽音惊讶地问，她见过凡人大陆的皇宫，见过孔雀王富丽堂皇的宫殿，却没有一座宫殿这样给她震撼。
她还没有走进殿中，只是看着外表，已经感觉到宫殿传递的神秘雄伟的气息，这里一共有五座宫殿，每座宫殿的上方都有石兽镇压，那石兽看起来栩栩如生，让人感觉那仿佛不是雕刻出来，而是活生生地站在那里，看一眼都能感觉到心灵震慑。
更别说墙壁上雕刻的各种纹路和妖兽，那都是她以前见都没有见过的。
“我也不知道。”夜容铮低声说，峻眉微蹙，“以前……没现。”
“不知道有没有人。”顾徽音道，“我们进去看看。”
夜容铮看了周围一眼，久违的记忆在脑海里深处浮现出来，他以前是见过这样的宫殿，在哪里见过……他却是想不起来了。
“哥哥，你的本命在哪里，我们快去找。”顾徽音拉着夜容铮的手，她更紧张要拿到他的本命，万一落在别人的手里怎么办，虽然是威胁不了夜容铮的性命，但还是不怎么让人放心。
“那边。”夜容铮想了许久都没想起是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宫殿，这是和寻常皇宫不一样的，不管是凡人的皇宫还是玄普大陆，没有宫殿会雕刻这种凶兽，除了夔兽，还有犼……这些都是天地仅有一只的凶兽，早就不存在世上，连混元之界都不该存在的。
他炼制这个混元之界，并没有这个宫殿的存在。
当时将妖族收进来，混元之界只是一片充满灵气的荒芜，各界域的宫殿建筑，都是后来才有的。
但这几个宫殿……应该是更久远的存在。
“哥哥，你的本命长什么样子啊？”顾徽音问，神识在周围观察一圈，居然没现有任何生灵的气息。
夜容铮想起自己的本命，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如今在经过万年的见识，才觉得……有点说不出口。
顾徽音久久等不到夜容铮的回答，疑惑地看向他，“哥哥？”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夜容铮说不出口，俊脸难得闪过羞赧。
咦？顾徽音心中一乐，还是第一次看到夜容铮这样的神情，她更好奇他的本命到底是什么了。
他们穿过空地，来到最前面的一座宫殿，里面空空如也，除了墙壁上雕刻各种没有见过的凶兽，其他的什么都没看到。
这里看起来不像是有人居住过的。
偏偏一点灰尘都没有，干净得就像刚打扫过一样。
“哥哥，你见过那些凶兽吗？”顾徽音问。
夜容铮轻轻点头，“巫族称霸时代，这些都是他们养的。”
“那这里是巫族的地方？”顾徽音惊讶地问，巫族早就成为魔人，如果这里是巫族的地方，那不就是……魔人的地盘了？
“不是。”夜容铮摇头，“我从凡人意念中诞生，并不是刚出生就无所不能。”
顾徽音第一次听到夜容铮说起自己的过去，好奇地看着他。
“我被送到一个地方修炼，那里有这样的宫殿。”夜容铮低声说，“我不记得在哪里了。”
“那教你修炼的人是谁？”顾徽音问。
“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人让我好好修炼，日后到天道之外的大道界去找他。”夜容铮说。
顾徽音酸溜溜地说，“原来你这么想要寻找大道，是为了去找别人。”
夜容铮低眸看着她，不明白她突如其来的不悦是怎么回事。
“那人难道很重要吗？”顾徽音哼道。
“不是……”夜容铮已经忘记那个教他的人长什么样子，但他说的大道世界，却让他记住到现在，对大道也充满了好奇。
顾徽音心里虽然有点不高兴，但还是觉得不奇怪，不管是谁，对于第一个尊师总是印象深刻的。
那个教会夜容铮修炼的……神或者妖兽，对他来说是启蒙尊师。
“你还记得自己的尊师吗？”顾徽音问。
夜容铮仔细回想，记忆里的身影已经很模糊，他都想不起是什么样子了。
“不记得了。”夜容铮如实说，“是他教会我怎么成为人。”
顾徽音理解地点了点头，“所以你是想去大道世界找他吗？”
“不是。”夜容铮摇头，“他说，我本该属于大道世界，是……”
后面他说是因为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
顾徽音心底莫名恐慌，她用力抓住夜容铮的手，“我们去找本命吧，反正你的师父也不在这里了。”
“好。”夜容铮点头，“在那边。”
从第一个宫殿穿过，他们又来到第二个宫殿，第二个宫殿比第一个更大了些，这次墙壁上的雕刻画的不是凶兽，而是一幅幅看起来十分平静的百姓生活图，但是又有些不同，空中飞船穿梭，地上行舟来往，道法神通用于百姓，和凡人大陆的繁华不同，这里的道法大兴，看着实在是很神奇。
“难道这里……是大道的世界吗？”顾徽音喃喃地问，在他们的天外天，还有这样繁荣神奇的世界。
夜容铮眉毛紧蹙，带着顾徽音到第三个宫殿，这次墙壁上雕刻的竟然是内功心法。
“这是……双修的心法。”顾徽音惊喜地说，“哥哥，你看，上面两个人在修炼，他们的心法是我没有见过的。”
墙壁上雕刻的一男一女，面容不清晰，但顾徽音看着看着，竟觉得那个男的有点像夜容铮。
“我们试试吧。”顾徽音蠢蠢欲试，期待地看着夜容铮。
夜容铮不忍拒绝，却很清楚他修炼的无情道并不适合任何双修，“好。”
顾徽音的眼睛一亮，还以为他不肯跟她学双修心法的。
两人盘腿入定，照着墙壁上的心法运转灵台。
息行心行，息住心住，息运心运，息止心止，心息相合，则心息一体，一念共生，息息相依……
顾徽音顿时觉得自己的冥元气充盈整个灵台。
夜容铮睁开眼睛，看着两人相贴一起的手掌，道心出现一道比丝还小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