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心而论,子佩还是非常喜欢当前工作的。
但她更喜欢,和李东方朝夕相处,随时都可能会腻在一起的日常生活。
尤其她开始孕育一条小生命后,更想每天早上睁开眼后,就能看到李东方睡在她身边。
子佩本来就是那种,为了亲情(特指和李东方的感情)就啥也不在乎的女孩子。
何况这十多天来,她始终和李东方腻在一起,深刻体会到了小两口在一起,是何等的幸福感觉?
“你们好好协商一下吧。”
子佩说:“但我得提前告诉你们,随着我的辞职。幻影集团派到香江去的那些工作人员,都得随着我撤回来。我保证会把交接工作,做到更好。”
顿了顿。
子佩又说:“而且我保证,即便是在家过日子,我也随时接受你们的咨询。”
什么咨询?
自然是她“来自未来”有关的一切重大信息!
老头子一字一顿:“老子,不答应,你的辞职。”
如果子佩没有说出,就算她在家,也会随时接受咨询的这句话,老头子是不会相信,她是真心要辞职的。
只会以为,她非常不满她在前面拼命,他们却在后方喝着大茶,笑呵呵的看热闹,才发的牢骚。
老头子算是听出来了。
陈子佩说辞职,不是发牢骚,更不是某种威胁。
她是真不想干了!
“辞职?开什么玩笑?”
老头子随即冷哼:“你敢不敢再和老子说一句?敢说,我立马把你的小男人给抓走。老虎凳,辣椒水的,每天伺候他十八遍。”
对老头子毫无底线的威胁——
子佩不以为然,继续说:“我也仔细想过了,其实我的工作,谁都能取而代之。比方魔都的康姨,比方四九的黄俊,比方天北的凤庆鸣(凤家最出色的后起之秀)。他们本身就拥有很深的背景,和丰富的工作经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坐在我当前的位置上后。都会。”
都会怎么样?
子佩闭上了嘴巴。
老头子冷笑:“说啊,你继续说啊。我老人家正在洗耳等着听呢,你怎么不说了?”
子佩睁着大眼:“我说了。”
老头子问:“我怎么没听到?”
子佩回答:“我在心里说的。”
老头子——
戾气满满的骂道:“你个死丫头!你真以为,老子没听出你在给那个三个‘候选人’上眼药呢?以后,你再敢对老子说辞职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子佩冷冷的说:“我要辞职。”
“你——”
电话里,传来了摔杯子的声音。
子佩却打断了他:“我怀了宝宝。”
电话里安静了。
子佩等了片刻,低声说:“他们对我开枪了。我害怕了。”
我怀了宝宝。
他们对我开枪了。
我害怕了——
这三句话,是子佩的真心话。
也是她下决心辞职的,真正原因!
电话那边的老头子想说什么,可半天过去,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嘟。
子佩结束了通话。
她装起手机,双手抄在口袋里,慢悠悠的走到了船尾处。
在她打电话的这段时间内,无论是易青山那边,还是李东方等人,都保持着各自的沉默。
大家都在等。
等陈子佩打完电话后,会和大家说些什么。
陈子佩走到李东方身边,牵起他的手,轻声说:“我已经和他们说了,我会辞职。等这件事处理完了,我马上就会启动辞职流程。”
“好。”
李东方稍稍用力,把她的小手握在手心,笑道:“等你辞职了,就来公司当财务总监。”
幻影集团的财务总监,当前是由秦明秀这个老总,亲自兼职的。
等子佩回来后,她管钱(财迷管钱,可谓是相当对口的),秀儿专管公司的日常工作。
而且柳清瑶,宋红颜等人,也会随着子佩的辞职,回到公司。
有她们俩坐镇,有小宋姐她们的协助。
李东方这个董事长,就可以每天睡到自然醒,随时都可以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了。
想想那样的日子,李东方就忍不住的想笑。
“嗯,我就当财务总监。其实除了管钱之外,其它工作我也不是太懂。”
某个小娘们用力点头。
就在两口子手拉手的腻歪时,易青山说话了:“陈子佩,你现在打完电话了。我们是不是,该处理工作了?”
易青山再说话的声音,底气十足!
不能不足啊。
他可是亲耳听到,陈子佩要辞职的话了。
大暴龙——
呵呵。
再怎么让人胆寒的大暴龙,一旦辞去东方贸易大总裁的位子,就会蜕变成了一个,仅仅是有俩臭钱的小女人而已!
身居要职,背靠魔都康家的易青山,还有必要再忌惮她吗?
不但是易青山。
就连凤庆同,都是眼睛贼亮,甚至都激动的浑身发抖。
他开始琢磨着,等陈子佩辞职后,凤家能不能和康家,黄家等家族,争取到东方贸易大总裁的位子!
如果那个位子,真能花落凤家。
那么他凤庆同,就是最大的功臣!
毕竟是他和易青山联手,逼的陈子佩不得不辞职的。
张希玉的心里,却泛起了嘀咕:“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演戏。她是真心要辞职了。那我接下来,要不要对她改变态度,重新和易青山他们站在一起?”
“不行!”
张希玉马上就推翻了自己的决定:“陈子佩就算真辞职了,可李东方背后还站着颜道那尊大神。颜道可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律师,能惹得起的。黄家敢惹,那是黄家的事。我一个当女婿的,实在没必要为了黄家,冲锋在前啊。”
他们心里是咋想的,子佩不在乎。
她只是看着易青山,回答他刚才问题:“我们会无条件的,配合你们的工作。”
“那好!”
易青山大手一挥,回头叫道:“来人啊,把海燕号上的所有人,全都戴上铐子!记住,是任何人!谁敢抗拒,可在警告后当场开枪。”
大暴龙咋样?
还不是乖乖的,得戴上铐子?
易青山飘了。
他甚至都开始盼着,陈子佩当场反抗了。
子佩敢反抗,他就真敢开枪的!!
轻飘飘的易青山,并没有注意到,子佩看他的眼神,越加的怜悯了。
她当然不会反抗。
无条件配合海巡的工作,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给李东方和陈子佩戴铐子的人,是郑海。
对带头行动的郑海,易青山暗中表示很满意。
还特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面色和蔼的说道:“好好干,我很看好你的。”
啪的一声。
郑海对易青山抬手敬礼,满脸的激动。
心里却在说:“我却不看好你啊。”
为了报答易青山的看好,郑海主动要求,由他来看管李东方和陈子佩俩人。
对郑海的主动表现,易青山自然是欣然应允。
收工。
返航!
易青山大手一挥——
虽说没能搞清楚,李东方俩人走的私货是啥玩意。
但能逼的陈子佩主动辞职,对易青山来说,就是大功一件。
呜!
海燕号在两艘海巡的左右夹击下,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鸣叫,开始徐徐向陆地驶去。
这儿距离港口,约为10海里左右。
正常船速的话,半小时左右就能抵达。
不过易青山却让三艘船,放慢航速。
除了要多点时间,来享受押送大暴龙的感觉之外,易青山还要打电话。
11月9号。
上午十一点。
云海李家村的幻影医院内。
穿着白大褂的红新颖,再次来到了某个特护病房内,满眼的喜色。
她刚得到消息——
陈子佩不但被抓了个现行,而且还向上面提出了请辞。
她必须得把这个喜讯,尽快告诉康婉怡。
“什么?”
康婉怡听完后,眉头一挑:“她要主动辞职?”
“她怀了宝宝,胆子小了。”
红新颖轻笑了下,说:“我是真没想到,易青山真敢对那头暴龙开枪啊。呼啸的子弹,给了那头暴龙最大的压力,和危机感。让她清晰的意识到,她在有身孕的情况下,已经不再适合坐在当前的位子上了。”
康婉怡却用疑惑的语气,问:“真是这样?她不会是在玩以退为进的把戏,以辞职来要挟那群老头子吧?”
“以进为退的前提,是她得具备无可替代的作用。”
红新颖也是个心理专家,分析的头头是道:“她当前的工作,可不是除了她之外,别人就做不来的。”
康婉怡缓缓的点头。
她觉得,如果让她坐在陈子佩的位子上,肯定能做的更好!
“我也是当妈妈的人,我很清楚女人在怀孕后,有多么在意肚子里的宝宝。”
红新颖继续说:“为了未出世的宝宝的安全,我可以把头低到尘埃中。”
她说的没错。
母亲和母爱,确实是世界上最伟大的。
“唯一可惜的,就是他们及时把东西沉海了。”
红新颖最后,满脸遗憾的说:“没有谁知道,那三个货柜内,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早晚都能打探到的。”
康婉怡浑身的轻松,斜斜的倚在了床上,看着窗外淡淡地说:“我想,我得尽快的康复。”
“那是必须的。”
红新颖笑道:“唯有您彻底的康复,才能代替她坐上那把椅子,日理万机。”
“我睡会儿,午饭就不吃了。”
康婉怡闭上眼,轻声说:“从三号开始到现在,我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现在,我终于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1470章 我终于可以睡个踏实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