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别想……”楚轻狂恶狠狠地凶她:“我孩子的娘只会是你……第一个孩子姓萧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啊!”
“什么条件?”萧从容挑眉:“太无理的就别说了。”
楚轻狂低笑着在她耳边轻轻说:“不无理,都是你会做的…… % % % % % %”
后面的话让萧从容差点尖叫起来,只是反抗都被楚公子吞到了肚子里,只留下一串难辨的呜呜声……
萧从容意乱情迷也没忘记过后要抗议,什么叫生一个是生,生几个也是生,他当她母猪啊?竟然要生一对姓楚的儿女,那加上这一胎,不是要生三胎吗?还要保证以后两胎各一男一女,如果都是男的,天哪……她还要继续生下去……
回程就轻松了许多,不用追赶,大家都逍遥多了,一路回去都是他们的封地,就顺带着考察民情。
楚公子烧是退了,可是后遗症也留下来了,心跳总是不规律,时快时慢,作时脸色苍白,冷汗一股股地流下来。让萧从容暗暗担心,不知道这是不是心脏病的前兆啊!
给他号脉,多方检查也找不到原因,反而害得楚公子也紧张起来,强自撑着安慰她:“我没什么的,十五也过了,情毒都没作,苗栗也说莴胄丸是解药,我毒都解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这些症状估计是烧引起的,过几天就好了!”
萧从容想反驳,那莴胄是解药,来历却那么诡异,你怎么就知道它没副作用啊?可是看着楚公子苍白的脸,她实在不忍心加剧他的思想负担,只好安慰自己,反正还有万灵在,只要赶回锦城,让万灵检查一下再说了。
楚公子对自己满脸小红点的担心胜过了对自己心跳正常的担心,估计楚公子一辈子还没遇到这么失‘面子’的事,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受这红点影响,不复往日帅气,弄得楚公子郁闷不堪,要不是怕更蒙住更难愈合,早弄块布‘遮羞’了。
这种郁结的心情让萧从容失笑,逗他说:“丑点也好啊,至少我不用再担心你沾花惹草了,那些姐姐妹妹啊不喜欢你,就没人和我争了!咱们老夫老妻了,我也不嫌你,将就点吧!”
送走一个向兰,荆州还等着一个更大的麻烦——水佩!
萧从容一想到这女人,比向兰更头痛。向兰和楚轻狂没什么关系,打起来也容易。
可是水佩是楚轻狂视为妹妹的女人,又对他有救命之恩,现在失了身又受了刺激‘不会走’,想也想得到楚轻狂会对她怀了什么内疚之心,想打她……没那么容易吧!
离荆州越来越近,楚公子终于想起了家里还有个‘麻烦’,就试探地问道:“容儿,你知道水佩的事了吗?”
萧从容点头,问道:“你想怎么办呢?”
楚轻狂苦笑:“我还能怎么办?她弄成这样,我不可能丢下她不管。出来时我已经让人去请我师娘了,她和我师兄的事让我师娘做主吧!”
近亲结婚?萧从容试探地问道:“表兄和表妹能成亲吗?”
楚轻狂看了她一眼,无奈地说:“你乱想些什么啊?楚元锋那种人,我怎么可能放心将水佩交给他,我宁愿照顾她一辈子,也不会再让那畜生伤害她的!”
一辈子?萧从容有些不高兴,他的承诺怎么这么随便,让水佩听见不赖上他才怪!
“那你让你师娘做什么主?”萧从容讽刺道:“儿子是你师娘的,难道还让你师娘杀了自己的儿子为水佩出气吗?”
“总要给水佩一个交代啊!”楚轻狂苦恼,声音也低落了:“她现在腿又不会走了,一天胡思乱想,我怕她会寻死啊!”
“腿的事我会想办法!”萧从容根本不相信水佩的腿不会走,一定是小丫头想重新唤起楚轻狂的同情心故意装的,一个小小的计谋就可以识破。她现在担心的是楚轻狂的内疚,别演变成别的味道啊!
“要让她不胡思乱想也行啊!”萧从容狡黠地笑:“我教你一个方法,保证水佩立刻高兴起来!”
“什么方法?”楚轻狂高兴地抓住她的手激动地问道。
“娶了她……”萧从容自然地说:“她那么喜欢你,只要你不在意她的事,愿意娶她,还怕她不高兴吗?”
“你和我开玩笑吗?”楚轻狂沉下脸问道。
“没有啊!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方法!”萧从容坦诚地说:“我们之间有话就直说,我讨厌猜来猜去的。你要是动过这样的念头,直说就是,我不会有什么想法的!”
“你不介意?”楚轻狂蹙眉问道。
萧从容笑了,拍拍楚轻狂的手说:“楚公子,我是什么人你一开始就清楚的,我善妒的。下面的话我只说一次,不管是水佩还是别的女人都一样。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和你在一起的,我相信你也是一样。傻事我只做一次,不会做第二次。我和其他女人不同,我学不会委曲求全,喜欢了我就全心全意地去喜欢……反之,我也要求别人对我全心全意!把自己的夫君和别人分享,对不起,我做不到!”
楚轻狂想抓住她的手,她却像条溜滑的鱼游走了,站在一边笑得洒脱:“大家都是成年人,爱、喜欢、同情都分得清,我同情她的遭遇,也不介意你照顾她,却没那么伟大想和她分享属于夫妻之间的爱。如果你很为难,我愿意成全你,我退出。她需要照顾……我不需要,离开你我仍然会好好的活下去……”
“说的这么洒脱,对我就没有一点点留恋吗?”楚轻狂无奈地笑:“你是在逼我选择呢,还说你不介意!”
“没逼……”萧从容笑得没肝没肺:“我只是再次表明我的立场,提醒你一下,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不管是同情还是爱情都不能随便乱给的,别以为有孩子就能改变什么,我想走,谁也拦不住!”
楚轻狂眯了眼看她,她的笑淡淡的,却有种说不出的疏远,就好像他现在选择了水佩,她退而成全他一般。他突然有些恍惚,似乎自己从来没抓住过她,稍一疏忽她就像这样溜走。
心中突然恐慌起来,想也不想就冲上去,一把抓住她紧紧困在胸前:“容儿……不许走,不准走……我不会娶她,真的!我誓……”
不会和没想过是两个概念,萧从容聪明地听出了其中的分别,心中还是隐隐有些不舒服,强笑道:“你别誓……世间的事都不可能尽如人意的,你我都不是独立地活在世上,你现在能说的这么畅快,那是因为还没遇到真正为难的时候。等你遇到了,你就会知道很难两全其美。我先告诉你我的立场,就是怕你难做……我不希望到时你再来埋怨我不懂得体谅你!”
有些事可以让步,有些事是怎么都不能让步的,萧从容用这样决绝的方式标明了自己的底线,也断了楚轻狂心怀的一缕侥幸。二选一,很简单,他完全清楚选错了的后果,就不敢轻履薄冰了。
萧从容来荆州还有件重要的事,就是要找到这里一家琉璃坊的波斯技工,来时就已经打听清楚那琉璃坊的地址,去救楚轻狂的路上就路过了,当时匆忙没顾得上去拜访,回程没那么赶,萧从容就提议去找找波斯人。
楚轻狂派士兵回去先给卫涛报平安,自己陪着萧从容上山找人。琉璃作坊估计为了运输方便,修了一条很宽的路直通过去,马车轻松地驶到了门口,他们现这家琉璃坊规模竟然很大,门口还有人守卫巡逻。
昌东过去交涉,说要求见坊主,那些守卫理也不理,舞枪弄棒的就赶众人走,弄得楚公子恼火不已。在京城他连皇上都是想见就见,来这破地方见个坊主就那么困难吗?
几个守卫他还没放在眼中,想强来,被萧从容阻止住了,说自己是来求人帮忙的,又不是来打架的,持强凌弱算什么本事。
楚公子现在是唯妻命是从,看见萧从容怀孕那么辛苦,孕吐得厉害,小心侍候着还来不及,哪舍得她生气,就乖乖听话了,老老实实地拿出交际的本事,先将他们在附近的村庄安置下来,又找人来打听这坊主的嗜好,打算攻其软肋,让他乖乖地让波斯技工说出做琉璃的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