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宁很是诧异的瞧着顾石诺,自从来到都城之后,顾大少奶奶纵使在她面前表现得含蓄,她的心里待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模样。
顾大少奶奶明显是对她不知何原因起了隔阂,季安宁先前是念着两人在来严城处得好的情意,心里只觉得她这样大约是孕期反应。
直到她生产那一日,她赶过去看顾大少奶奶的时候,她明显瞧清楚,她觉得她来那么一趟,分明是打扰到她的神色。
季安宁瞅着顾石诺,她很是认真的告诉他:“十哥,我和嫂嫂是再也做不回一对关系亲密的妯娌。
不管是我还是她,到底经这样的几月之后,我们心里都会有了隔。日后,我还是会尊重她。我让你失望了。”
顾石诺思忖片刻之后,他轻缓的点头,说:“行。你是我的妻子,我也不会愿意你去委曲求全去待嫂嫂。”
季安宁望着他笑了起来,她笑着说:“时辰不早了,我们去看一看孩子们。王家小子和蒋家小子都是有伤在身的人,还是要早些安歇为好。”
顾石诺起身后,对她低声说:“你就以平常心待他们两个,这一次经事之后,他们日后行事起来,就会更加的稳妥。”
季安宁眼里带着浓浓的好奇神色望着顾石诺,听见了他凑近耳朵边低声说:“一会,你在外面别耽误太久,我们早些回房外,我悄悄的说给你听。”
季安宁的脸红了起来,顾石诺的手指在她的手心轻轻的扫了扫,她瞧着他,红了脸羞了眼,很快的低垂了眉眼。
顾石诺的眼睛眯了眯,他喜欢见到这样的季安宁。他们成亲初期的时候,季安宁那种大方表现,他几乎误以为她是一个不会脸红羞涩的人。
如今他才醒悟过来,她那时节,对他不曾有情,自然不会有情生意动的表现。顾石诺希望这样的时光能再久一些,不要转眼之间,两人就进入到老夫老妻的状态。
夜里,夫妻分别许久,相处时,自然是各种的亲近。近天明的时候,顾石诺一脸心满意足的神色,他低头瞧着怀里面季安宁的睡脸。
这一趟出去,大事全无,然而小事不断,能够顺利的走这一趟,顾石诺觉得实在是有些不太容易。这一年来,顾石诺心思沉了下来,他从来不是那种执意冲在前面的人。
只是他从来严城带出来的人,他还是有心想为他们安排一个妥善的去处。前一次已经有吏部的官员,在私下里给他透出一些信息出来,他已经在心里思索了好些日子。
顾石诺眉头深锁起来,这些事情,这一时不会有所改变,听传话那人的意思,他在军中还再待上几年,可以让上面人把他的能力瞧得更加仔细。
顾石诺的手指拂上季安宁的脸,给她嫌弃的偏了头去。顾石诺瞧着她,是满脸的温柔神情。他年少的时候,想象的家庭,就是眼前这般的模样。
有一个温柔端正的妻子,有几个机灵活络有趣的孩子,一家人欢欢乐乐在一处生活。他的生活里,只要妻子如他的心意,此一生,他没有心思乱了家宅。
顾石诺的心里自然明白,季安宁的温柔,是面对家人,面对友善待她的人。她的骨子里面,只怕是没有面上表现出来的这般温顺。
原本要起身出去的人,又被顾石诺扯着坐下来。季安宁很是别扭的坐在他的腿上,直到好一会后,才软下身子舒服的坐下来。
顾石诺闷笑了起来,说:“我是你最亲近的人,你在我的面前,就应该这般的舒服自在。”季安宁抬眼瞧着他眼里的神色,她微微的笑了起来。
顾石诺拥紧怀里的人,好一会后,他低声叹息着说:“宁儿,日后,我们两人有任何的事情,要商量着行事。
你娘家的人,不会如嫂嫂娘家人一样粘人,可是我看他们只怕会跟我抢人。唉,你说一说,我们兄弟两人这是什么样命。
明明哥哥来都城,一心想着从此之后就能安居乐业下去。他那时候与我说,嫂嫂的父母通情达理为人周全,我心里为他高兴着。
后来,我见到那对老人家住在原本计划给我们的院子里,瞧着我们的眼色,都是那种不太亲近的神情,我心里就有了不太好的想法。
只是哥哥那时候还是高兴着的,我不想让他败兴。再说我也想过,哥哥一直过得比我辛苦,他为父母付出最多,最后失望更深。”
顾石诺叨叨到后面,连年少的时候,顾玫诺和他一块趴在树上,瞧着顾家七老爷如何温情待老妾母子的事情,都说给季安宁听。
季安宁只觉得顾家七老爷夫妻是枉为父母,明明有一对原本会极其有孝心的嫡子,偏偏最后他们彼此双双都辜负了对方。
季安宁因此想起顾家七老爷夫妻来,这边好象许久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她低声问:“父亲和母亲在家里可好?你兄长有没有与你提一提?”
顾石诺沉默下来,他的手轻轻顺着季安宁的背,低声说:“哥哥帮我收了家里的信,我在那里当着他的面看了信。
他们在这样的年纪,竟然真正的交恶起来。”“呼”季安宁几乎在顾石诺怀里惊得要跳了起来,给他大力压制下去。
顾石诺把季安宁的头轻轻的压下去,这一时,他不想瞧见她眼里明显的同情神色。父母是无法选择,而他此生都要担着那一份生养大思。
季安宁挣了好几下之后,明白顾石诺的意思,她伸手环抱住他的腰身,低声说:“或许是彼此都无法相处下去,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如果他们能够释然,选择分开生活,那就由着去吧。”顾石诺面上的苦情更加深浓起来,从前,他一直不想和季安宁清晰得提及父母之间的纠结。
这一时,他突然觉得也许能和她说一说有些事情。做为儿子的他,年少的时候,他有时会瞧见到外人眼里瞧不到的现实。
他有心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觉得许多的往事呼啸而来,他一时不知从何处把麻纱头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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