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守业示意季安宁把信收起来,他摸一摸整齐的胡子,问:“你平时给立儿写信,也是如此写的吗?”季安宁瞪眼瞅着他,她一脸怎么会的神情,她很自然的跟季守业说:“大伯,那如何能一样?我和亲哥哥写信,要是这般的写,哥哥会写信回来骂我。
我和他,这还不是不认识吗,他怎么写信回来,我就怎么写回信。”季安宁很是理直气壮的回答季守业,她这来季守业面前晃这么一回,是想证明给他看,她还是很珍惜这一门长辈们努力成全的亲事。
季守业微微笑笑的瞧着季安宁说:“你回去重写回信,就按你给你哥哥写信的语气去写。”季安宁明显是一脸不乐意的神情,季守业瞧着她的神色,他想了想说:“那你也不能把信写得这般干巴,至少你给你堂哥写信时,你会写一些日常小事,你在后面加几句日常小事吧。”
季安宁明显是不乐意的神色,她低声说:“大伯,我就加一句话,说家有喜事,后院老小姐将要出嫁了。”季守业目光深深的瞅她一眼,她们之间到底结下深怨,她明显是乐意四处宣布季宝花出嫁的好消息。
季守业缓缓点头说:“行。”季安宁立时趴在季守业的书桌上面,直接在信后面添了这么一行字。季守业瞧着侄女这般不在意的行事,他说不出心里的感受。季安宁把信写好封了口,她直接交给季守业很是亲近的说:“大伯,你帮我寄了吧。”
季守业缓缓的点了点头,在她把来信收回去时,他还是提点说:“宁儿,两人要相处好,你一样要做努力。下一次,你的回信,不必拿给我看,但是你一定要多写一些你平日里做的事情给他知道。”
季安宁皱眉头瞅着季守业,很是惊讶的跟他说:“大伯,他不会喜欢知道我天天做的事情,我做得很有趣,可是写到纸上面会相当的无趣。”季守业无心跟这个一个明显不识情的小女子继续说下去,他认为这样的事情,还是需要交到布氏的手里面去。
季安宁被季守业直接驱赶走了,随后季守成来到他的书房里面,他笑着说:“大哥,我在外面遇见宁儿,她有事来寻你说话?”季守业笑着招呼季守成坐下来说话,他把事情说给季守成听,他听后一样笑了起来,说:“外面的人,把这事传得五花八门,结果是这样的单纯。
顾家小十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妻子,我们家宁儿只是需要一个清静的内宅。那有外面人说那样传奇,什么顾小十等了宁儿十余年,他一直在等她长大。什么宁儿自小相中顾小十这个英雄,如今总算盼到顾家来提亲。”
季守成一边说话一边摇头不已,从前他是有几分信流言里面有八分真相存在,如今他相信流言里面只有一分真相存在,那就是结果。季守业瞧着季守成的神色,他笑了起来说:“不说别人家的孩子,只瞧我们自家的孩子,宁儿可是那种有闲情逸致的人?
我瞧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把这门亲事放在心上。你说这孩子怎么会如此心大,顾小十写信来,她应该顺势利用这个机会与他多亲近起来,才是最为上佳的表现。可她那封回信,就是旁人都能瞧出来她的应付了事。”
季守成笑起来说:“大哥,你这是关心则乱心。宁儿这样的行事,才是最为稳妥的做法。上杆子的买卖,从来不会是好的买卖。顾小十如果有心,不管如何也是应该由他来先走这一步。唉,与宁儿相比,我家贞儿显得行事太过稚嫩。”
季守成提及季安贞时,他的心里就叹息不已,他如何不知她对季老太爷父女的怨气。只是她的方法,如何能在那对父女面前走过一招,自然只有自取其辱的下场。季守成很是心痛女儿受挫折之后的神色,可是他心里很是明白,季安贞总要经一些事情,才不会那样的想当然。
季守业瞅着季守成的神色,提醒说:“她就要嫁出去了,从此之后,两相不往来。只要她能安静不惹事,就由着她去吧,我们为了那一点共同的血脉,就为她做好最后的一件事情。”季守成皱眉头说:“大哥,还是由我去护送她出嫁吧。”
“我们安排的行程,这边赶去那边在客栈梳洗之后,正好是迎亲的吉时。你瞧着他们成亲之后,第二天就赶回来吧。至于日后什么事情,我再也不想与那样的女子有牵扯了。”季守业在季守成面前说话一向坦然,而季守成听他的话,同样是一脸赞同神情点了点头。
两人都有一种就要嫁祸的庆幸心思,季宝花嫁了之后,季老太爷无人相帮,他应该能安分的养老。季守业跟季守成提起都城的亲事,季树正写信回来,季树立和季和适两边亲家都提出要求,因为来往距离的问题,想要把孩子们的亲事,直接定在都城那边进行。
两边亲家都提出邀请季家人如住他们两家的别院,只是季树正已经看好一处宅院,他已经买了下来,现在正进行整修。季守业和季守家商量过后,兄弟两人都觉得这样最好。他们季家的人,正好利用这个时机去都城小住一些日子。
家有老人在,季守业和布氏商量过,他们夫妻留守在家里。季守成提出来,还是他和宁氏留下来,他毕竟已经去过一次了。季守业这边可是长孙成亲,这样的大喜事,他们夫妻一定要亲临,才会显得隆重。
季守业笑着直言拒绝了,他说得很是分明,他请假比较不方便,而季守成这一处明显要容易一些。有他在都城,他也能放心季守家的行事。至于女家这边,田氏有田家人帮衬,大面上一定能完善。季和适所娶女子家门不高,邵氏一向行事稳妥,自然用不着布氏前往做帮手。
季守成没有做作的再推拒下去,他是有心带着妻女去外面走一走,免得她们的眼光拘在方寸之地,行事起来显得有些小家之气。季宝花出嫁的日子虽说近了,可是兄弟都没有把那事当成正事布置,最多是后院里挂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