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树立瞧着季守家笑着说:“父亲,我们来之前,二伯父跟女家说得很是分明,我们家是很普通的人家,我们能给的聘礼不多。他要求女方家一样不必准备太多嫁妆,我们两家只做能力所及的事情。”
季守家轻轻的舒一口气,他跟季树立商量着说:“立儿,现在有一个机会,我能够平级调职回来,你觉得我回来会不会影响到你大伯父?”季树立轻轻摇头,他不认为季守家能够影响到季守业的官运。
他笑着说:“父亲,你回来后,在家事上面,大伯父也能轻松一些。”季守家神色迟疑的问他:“那你大伯父会赞同我调职回来吗?”季树立瞧着季守家轻轻点了点头,说:“父亲再过两年是要当祖父的人,大伯父如何会不赞同父亲的决定。”
季守家瞧着季树立的神情,他轻轻叹息两声说:“我总是让你大伯父伤心失望,我希望此后不会再让他为我操心。我和你母亲会好好的过日子,你就安心打理你自个的事情。我还不老,你的弟妹们就先由着我来操心。”
季树立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是不会跟季守家抢着担责任,而且是有季守业父子在家里瞧着,他弟弟们的教育大事,更加用不着他去担心。他笑着说:“宁儿的亲事,大约这一两年就要定下来。
她为人懒散不爱用脑子,父亲,你就为她挑一户平实的人家,她能清静的过好自已的小日子。”季守家轻轻点头,他笑着说:“此前我听你大伯父提过西顾家的事情,眼下他们家还没有动静,只怕那事情只是人家一时的冲动。
只是我担心她不会愿意过平实的日子,那样我们的一番操心都会白费力气。”季树立听他的话笑了起来,说:“只要那人家家景能过得去,而那男人老实肯干又不愚孝,妹妹一定会欢喜那样的日子。”
季守家是不相信如西顾家的人会瞧中他的女儿,他只觉得两位兄长大约误会了别人的意思。而季树立是不愿意季安宁入西顾家那样的人家过日子,他觉得两位伯父太过担心了,既然那人家一直没有动静,那季家现在可以为季安宁操心亲事。
季树立其实心里也纠结着季安宁亲事的人选,他觉得她的亲事,只怕比他的亲事还要让人操心不已。季守成瞧着儿子的神色,他想一想提醒说:“立儿,这大半年来,还没有一户人家上门来打听过宁儿的消息。”
季树立很是诧异的瞧着他,很不相信的开口说:“我们在都城中举之后,都没有人来打听过宁儿的消息吗?”季守家轻轻的点了点头,季树立接着问:“那有人来打听贞儿和悦儿的亲事吗?”
季守家点了点头,说:“你们中举消息传过来之前,就有人家来打听她们的消息,后来消息确切之后,更加多的人家上门来打听她们的消息。可是就是没有人上门来打听宁儿的消息,你大伯父说,只怕那一位不定亲不成亲,那边是一直会暗中有心来拦阻宁儿的亲事。”
季树立面上浮现出怒色,他低声说:“不着急,宁儿年纪尚小,我们这边女子定亲的年纪比都城早。我成亲之后,就由着她的嫂子为她去操心亲事。他们拦得住熟州城里的人家,可拦不了都城里的人家。”
季守家瞧着季树立的神色,他略有苦恼的说:“我现在就盼着那人在外面已经定下亲事,指不定已经结了亲,只是我们这边消息太过闭塞了。”季树立瞧着季守家的神色,他笑着说:“我明天要去舅舅家一趟,到时候问表哥们就知那人有没有在外面定下亲事。”
父子两人说着话进了三园的院子门,田氏抱着季树森迎了上来,她的目光全放在季树立的面上。季守家伸手接过季树森,由着他们母子两人叨叨一些小事情。季安宁带着两个弟弟听到消息赶到前面来,她很是惊讶的瞧见季守家一脸慈父的模样抱着幼子。
季安宁和两个弟弟上前来,他们给季守家见过礼之后,他们欢喜的围上田氏和季树立两人。季树森在季守家的怀里很是不乐意的‘啊’了好几声后,季安宁听见之后,她伸手从季守家怀里抱过季树森,她低着头逗了他好几句话,果然那小小子咧嘴笑了起来。
家里有这样的一个喜乐表现特别明显的小小婴儿,三园每天都处在热闹当中。季树林虽说有着天然小大人的气势,可是他面对比他小的弟弟,他还是会咧开嘴角冲着他去,只是他笑与不笑看起来区别不太大。
季树立很是顺手的从季安宁手里接过季树森,他笑瞧着他,跟田氏说:“母亲,森儿瞧着就是爱笑的孩子。”田氏见到季树森那兴奋的神色,她很是纠结的跟季树立说:“你只逗他一小会吧,你要是逗得太久了,午时,他要睡时,不哭足一个时辰,他不会歇下来。”
季安宁听田氏的话,她赶紧从季树立手中把小人儿接过来,她心有余悸的跟他说:“哥哥,你要慢慢的跟他熟起来,你这一时跟他太亲近,他下午闹起来,可让人受不了。”季树梢在一旁作证说:“哥哥,森儿每次面对不太认识的人,等到下午时,就会比平时哭得久一些。”
他也是一脸怕怕的神情,季树森回来最初的那些日子,三园是一到午时就响起婴儿响亮的哭声,而且是久哭不停歇。最初布氏宁氏都赶来关怀过,后来听说季树森的特别之处之后,她们两人只能感叹的安慰田氏说:“森儿,大约和他的哥哥们一样极其有天分聪明好学。”
田氏是哭笑不得的瞧着两位妯娌说:“他的哥哥们这时候可没有他这般的爱哭,他哭起来后,这一时还停不下来。我现在就盼着他再大一些,能把爱哭的性子转一转。”只要说起孩子经,三个妇人都有共同语言。
布氏很是自然的安慰她说:“我家老三小时候,有一阵子也是让人着急不已,后来半岁大时,就转了性情。我记得宁儿小时候有一阵子也是那般让你为她着急,可你现在瞧一瞧她这般端淑体贴的模样。如果森儿不是这么的能哭,我都不记得宁儿小时候的那一回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