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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氏非常体谅她的孝心,她把孩子们接到她的身边来,让叶氏放心去娘家服侍父母。三日之后,叶氏的父母缓过精气神来,立时把女儿直接赶回夫家去。叶氏回来之后,布氏寻问家人的情况,知道她的父母兄弟渐渐好起来,她跟着松快起来。
过后,布氏和邵氏提起叶家的几位老祖宗的事情,想着还有三位老祖宗健在,只是听说身子也不太妥当。她颇有些感叹的说:“叶家接连着两桩白喜事,把家里后人折腾得都不成气。将来我要是去了,你们不必这样的辛苦。”
邵氏怎么也没有想到布氏会跟她说这样的话,她心里立时的惊惶起来。她顾不上跟布氏再说话,直接去院子派人请大夫来给布氏号平安脉。等到大夫来了后,她紧守在布氏的身边,看着大夫很是仔细的为布氏号脉。
大夫脸上的神情由慎重转为轻松的神色,他也是被邵家来人的话惊扰到,心里一直打着鼓,布氏的身体一向康健,这来人这么急,别是突然之间的不好起来。他来之后,瞧着布氏的面色,又瞧不出什么对劲的地方。【ㄨ】
大夫号过脉,接过丫头递来的湿巾擦拭过手后,他笑着对布氏说:“这样的天气,许多人家里都有生病的人。大夫人,你的身子康健。”他转头跟邵氏说:“你们做晚辈的人,不必时不时的惊上一惊,你们这样的反应,反而会吓倒长辈。”
邵氏听大夫的话,她立时安心下来,她跟大夫道歉过后,又欢欢喜喜的送别大夫。等到她回转过来,她很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布氏道歉,布氏那有不明白她的孝心。她颇有些感叹跟她说:“你是家里的长媳妇,一定要担得起事情。
我们做长辈的人,陪不了你们到老,我们总会比你们早走。我眼下只是跟你说说话。你就有些受不住。算了,现在有我在,等你再经一些事情,你将来能接受住这样生离死别的现实。”邵氏只是笑瞧着她。说:“母亲,你和父亲一定要活得久久的,我们谁也少不了你们。”
布氏瞅着她轻摇头,说:“现在天的冷,你祖父和祖母处多让人瞧一瞧。可不能冷了老人家。特别是你祖母那里,她一向是不愿意给小辈添麻烦的人。”邵氏轻轻的点了点头,说:“母亲,你只管放心,祖父和祖母那里安排的都是妥当人。”
过年前一天,季安宁又听说叶家又接连病了几位老人家,叶氏又赶了回去。她和季洁悦两人赶到季安玉这边时,正听见季洁清跟季安玉说:“我现在都有些怕听见叶家的事情,他家今年怎么这么的不顺,祸事接连的来。
别说他们自家的人抗不住。就是我这个旁听的人,听后都有些受不住。”季安玉瞧见进来的两人,她瞅着季洁清说:“你们可不要当着三嫂的面提叶家的事情,我瞧着她近来都瘦了许多。”
季安宁想着叶氏的脸色的确是有些不好看,还好她的两个孩子如今有布氏照看着,她时常还能回娘家探望长辈们。季安宁和季洁悦很自在的坐在平日爱坐的位置,季洁悦还没有坐稳下来,她已经开口说:“这都快要过年了,我只求叶家的老人家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过年。【ㄨ】”
“呸,你胡说什么话。这要让三婶听见你的话,她会伤心。”季洁清这个嫡亲的姐姐立时冲着季洁悦话,季安宁瞧着季洁悦轻轻摇了摇头,季安玉伸手按了按额头说:“悦儿。过了年,你又大一岁,在外面可不能如在我们面前这般随意说话。”
季洁悦一脸你又小看我的神情,跟季安玉说:“玉姑姑,我自然分得清楚内外关系,在外人面前。我轻易不会开口说话露出本色来。”季安宁把屁股往外面挪了挪,她把头稍稍的偏了过去,她常和季洁悦在一块,一会季安玉就会来说她。
季安玉瞅着季洁悦一会后,转头叹息着跟季安宁说:“宁儿,你身为长辈要负起劝导晚辈的责任地,可不能由着她这样继续下去。”季安宁轻轻的点了点头,说:“玉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看着她说话。”
“噗。”季洁悦笑了起来,她跟季安玉直言说:“玉姑姑,宁姑姑生气时,那话说的可要比我说的话还要直白难听。”季安宁飘一眼季安玉,笑着说:“玉姐姐,人在生气时,出口那有好言语,我没有直接说粗话,已经是我们季家的家教不错。”
季安玉瞧着季安宁和季洁悦两人,她使眼色给季洁清,两人都是一脸纠结的神情。她们两人执着要做内外一致的官家闺秀,可季安宁和季洁悦两人分明是怎样自在怎样来。季洁清叹息着说:“宁姑姑,悦儿,你们在外面一定要少说话,多微笑待人。”
季安宁和季洁悦听她的话,两人同时点头深认为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她们两人在外面的确都是不爱说话的人。而且她们瞧着外面的女子,也是如她们一样的表现少言少语少表情。
季安宁和季洁悦都是事不多的人,只是季宝花近来不去学堂,她闲得慌,竟然起了心思要教导季安宁季安贞和季洁悦三人写诗。她把话说给布氏听时,把布氏都听得愣了一会,她反应过来,即不说赞同也不说反对,只让她亲自跟那三人商量着行事。
季宝花直接来寻季安宁说话,把她的好意说给季安宁听,她很是谦虚的跟季安宁说:“我诗写得并不是特别好,可是我觉得我还是能教一教你们最基本的知识。”季安宁瞅着季宝花,她就不知她从那得来的信心,认为自已现在的水平已经能够为人师。
季安宁直接冲着她摇头拒绝说:“庶姑姑,我要是有心要学习写诗,我可以去跟我哥哥求教,我不要耽误庶姑姑写诗的心情。”季宝花却受不住季安宁的拒绝,当时就怒了说:“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我愿意教你,你就受着就是。”
季安宁瞧着她怒的样子,当时就好笑起来,她也的确没有忍住笑了起来。在季宝花面子下不了台时,就要哭奔时,她笑着摆手说:“庶姑姑,你误会了我。你的好意我受着,只是我实在不想去学什么写诗。
你是那种阳春白雪的人,而我是接地气的俗人,我和你实在是道不同,只能往两个方向走的人,我有那学写诗功夫,我还不如去练习多做针线活来得实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