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车直奔周起的住所,车子驶到一半才想起他这时候恐怕不会在家,于是又让司机调头,去会所那边。这事儿是得当面问清楚的,而她翻译的那天,唯一能接触她电脑的人,就只有周起了。
周纪宁是将身边的人排查之后才给她打的电话,那就基本确定是从她这儿泄露出去的了。
宋简意一路脑子都是乱糟糟的,她克制着镇定着,仔细的去想那天的所有细节。但她那天用的本来就是周起的电脑,翻译的同时她也在做饭,周起要想干点儿什么,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出门时还是艳阳天,车子驶到半路后却下起了大雨来,转眼间天地间一片混沌,车窗玻璃上不停的有水滑下,模糊了视线。
简意到周起的会所那边时雨仍还是很大,已经到地儿她不能不下车,只能从路边冒雨跑过去。短短的一段距离她身上的外套已湿得差不多。
听说她是过来找周起的会所的工作人员有些惊讶,请她稍等,然后拨了电话过去。
看在架势简意以为要一会儿才能见到周起的,但不到五分钟,他就从楼上下来了。单手抄在裤袋里,见着她挑了挑眉,说:“早上才见过,媳妇儿你这就想我了?”
简意抿了抿唇,问道:“能去你的办公室吗?”
“当然。”周起看了看简意,吩咐人拿干毛巾过来,然后带着她上了楼。
一路上他都在打量简意,似笑非笑的问:“什么事儿那么急,能让媳妇儿你冒着那么大的雨过来找我?”
简意没说话,直到进了他的办公室关了门,她才直视着周起,开口问道:“那天我在你家里办公室你是不是动过我的东西?”
周起没有回答她的话,在沙发上坐下,微微的眯起眼睛看着她。隔了会儿后从一旁的烟盒中掏出了一支烟来点燃,慢腾腾的说:“冒着那么大的雨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事?”
“是。”简意仍旧直视着他,她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儿什么来,但周起是一贯的漫不经心,看不出什么来。
“哦?那你觉得我动了你什么东西?”周起挑眉。
简意是没他沉得住气的,抿抿唇说:“我电脑里的东西泄露了出去。”
周起轻呵了一声,仍旧是那么一副慢腾腾的样子,睨着简意,说:“你怀疑是我做的?”
简意没有说话,只是抿唇站着。但这沉默就已代表了她的答案。
“除了你,没有人碰过电脑。”
确切的说是没有人能看那文件,她这儿唯一可能泄露的途径,就只有周起。她不是在信口开河,而是反反复复推测的结果。
她以为周起会生气的,但却没有,他竟然笑了起来,将烟放到唇边吸了一口,说:“如果是我做的,你打算把我怎么办?”
她下意识的咬紧了嘴唇,满腔的愤懑。刚想骂他卑鄙无耻,就听他接着慢悠悠的说,“媳妇儿,你太急了,得沉住气。什么事都得讲究证据,你说是吧。你就算笃定是我做的,也得拿出证据来。”
简意一时哑口无言。这时候有人敲门,拿了毛巾过来。周起示意人交给宋简意,摆出了送客的姿态,说:“媳妇儿,你还是回去找到证据了再慢慢过来和谈。”
来人很有眼色,立即就请宋简意出去。
外边儿的雨仍旧在下着,宋简意耷拉着肩膀垂头丧气的。如周起所问,她就算拿到证据,又能把他怎么办?不过也只是骂几句卑鄙无耻。
但责任却是真真实实的在她,是她没有做好保密工作,才将文件泄露了出去,以至于让周氏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简意呆呆的站着,许久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文件是她这儿泄露出去的,这责任怎么都是该由她来承担的。
她冒着雨到路边去拦了车,上了车之后就给周纪宁打了电话。他这时候不知道是在开会还是干什么,迟迟的没有人接电话。
周纪宁的电话在五分钟后回了过来,他的声音里带了些疲惫,问道:“简意,什么事?”
宋简意的心里满是愧疚,低低的说:“师兄,我有事要同你说。现在在去你公司的路上。”
周纪宁看了看时间,沉吟了一下,说:“我马上有个会,你来现在办公室里等等。”
简意应了好。
周纪宁是同秘书打过招呼的,她过去就有人将她引去他的办公室。并给她倒了一杯热咖啡。
她在办公室里等了一个多小时周纪宁才开会回来,她见着他立即就站了起来,就像犯错的小孩子似的有几分局促。
“坐吧,我洗手过来。”周纪宁像是没看出她的局促一般,一如既往的温和。
简意却是一分钟也忍不了了,低低的说道:“师兄,那文件可能是从我这边泄露出去的。那天翻译时,我在周起那边。”
她垂头丧气的。
周纪宁沉默了下来,一时没说话。隔了会儿才开口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简意以为他会说点儿什么的,没想到他只有那么一句简单的话。她更是局促不安,说道:“师兄,这是的责任在我……”
周纪宁是知道她要说什么的,伸手摁了摁眉心,说道:“你先回去,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是该去想怎么去挽回。”
是,现在确实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简意耷拉着肩,讪讪的问道:“那有什么是我能帮忙做的吗?”
周纪宁摆摆手,说:“你先回去,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我会给你打电话。我今晚会去见客户,等见过客户再说。”
他约了对方经理见面,对方也答应了要出来。
宋简意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先离开。她这一天都是魂不守舍的,大概是想消遣她,傍晚时周起竟然打来了电话,开口便问道:“媳妇儿那么半天还没动静,是没找到证据?”
这厮完全就是故意的,她从哪儿找证据,他的书房里不可能装有监控。而且,就算是有什么证据,现在他恐怕也已经都毁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67章: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