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毕竟自己对医术也是一窍不通,又看到自家小姐一副笃定的样子,因此也有些动摇了。
她只是听人说过天花的症状,虽然面前梁照儿的症状能对的上大多数,但她自己也害怕是误会了。那小姐到时候定是要扒了自己的皮的。
于是她试探着说道:“其实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是听人说过,又看着觉得像而已。”
梁照儿这才点点头说道:“这还差不多,你又不是大夫,还真当自己什么都懂呢?本小姐都还没说什么。”
丫鬟虽然嘴上如此说,心底却清楚若是真是天花,那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她试探着说道:“要不小姐,奴婢去城中找个大夫来看看。如今天花盛行,大夫只一眼就可以知道是不是天花。若是如果真的不是,咱们也好不再提心吊胆了。”
梁照儿原本觉得既然两人都不清楚,那便按照丫鬟说的让大夫来一探究竟,因此她迟疑着点了点头,丫鬟于是急忙准备出去请大夫。
可是梁照儿突然想到,前几日府中一直在议论的,官府在京城中拉走了好多人,这些人都是因为得了天花怕传染别人才被带去了梧桐村的。
因此她急忙叫住了想要出去的丫鬟说道:“站住,不许去。”
那丫鬟一脸疑惑,却还是按照梁照儿的要求停住了脚步,关上房门问道:“怎么了小姐?可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梁照儿压低声音问道:“我听府上的人说,查出天花的人都被拉到一个叫梧桐村的地方去了?”
丫鬟点点头说道:“奴婢也曾听说过,想来是害怕病人们再传染给其他没有得病的人。”
梁照儿眉头紧锁:“得了天花就要被拉到梧桐村去,那地方岂不是脏死了。而且被拉到这么一个荒草不生的地方,是不是因为要让他们白白等死。”
丫鬟摇摇头反驳道:“不是的小姐,奴婢听人说,官府是想把被传染的人集中治理,等到病消了大家就回来了。”
梁照儿哼了一声,显然并不相信,她一想到自己若是得了天花,也要被拉到梧桐村去,那里一定条件艰苦,自己去到除了一直受罪不会有其他的可能。
于是梁照儿咬咬嘴唇说道:“那就不能去。若是真的是......真的是天花,本小姐岂不是要被他们拉走了。”
梁照儿接着恨恨地说道:“梁家上下都看我不顺眼,到时候他们就有理由把我送走了。说不定到时候不顾我死活,觉得让我死在梧桐村更好。”
丫鬟见梁照儿说的越来越严重,于是摇摇头说道:“不会的,小姐是患了病,就算真的是天花,老爷也会想办法让小姐好起来的,怎么会......”
梁照儿猛地看向她,丫鬟便悻悻地住了嘴,梁照儿觉得她太天真了:“别傻了,这个病这么厉害,他们怎么会好心等我病好,他们巴不得甩掉我这个累赘呢。”
这样一想梁照儿便愈发觉得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个消息。可是她身上实在是痒的厉害,渐渐地不止背上,身上其他部位也有了这个征兆。
丫鬟见梁照儿一脸难受的表情,觉得不忍心,于是低声说道:“小姐,可是小姐这样难受的紧。要不奴婢还是去告诉老爷,让老爷找个大夫......”
梁照儿脸上狰狞起来:“闭嘴,本小姐说了,除了我们两个,谁都不能知道这个消息。”
丫鬟被她吓得一震,不敢说话了。
梁照儿知道身上的感觉不允许自己什么都不做,于是她向丫鬟交代道:“不过是起了几个水泡。什么天花,本小姐不相信几个水泡能要了人的命。本小姐现在只是刚刚有这个症状,不管什么病,都不用怕。”
“你去城里找个大夫,让他开一些治红疹的药来,本小姐倒要看看身上这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丫鬟连连摇头说道:“可是那是治疗红疹的,奴婢怕,奴婢怕没有效果。”
梁照儿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她:“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就按我说的做,去找大夫,不许说我的症状,就说我身上起了些红疹,想拿一些擦拭的药。”
“大夫若是不放心想要亲眼看,就说本小姐害怕出去会被别人传染天花,让大夫先拿些治红疹的药用着。若是没有效果,本小姐自会去找他。”
丫鬟见梁照儿坚定的模样,知道自己无法使梁照儿松口,只好犹豫着往门口走去,走了没几步又回来说道:“奴婢,奴婢听说,城中大夫大多数都被送到梧桐村去了。此时出去,会不会没有合适的,还是去找老爷......”
梁照儿如今听到梧桐村就烦,因此不耐烦地说道:“你也说是大多数了,城里怎么可能没有一个大夫?给我去找,找不到你就别回来了。”
丫鬟只好哭哭啼啼往外走,走了没两步实在不放心,回头跪下说道:“小姐,奴婢并非有意违背小姐意愿。只是此事非同小可,若是真是天花,只怕整个梁府都有危险。小姐还是听奴婢的话,叫来大夫好好看看吧。”
“不然,奴婢怕真出了事情就晚了啊。”
梁照儿勃然大怒:“我看你就是铁了心要违背我的话不是?本小姐说了,不许别人知道,梁府怎么了,他们日日熏着艾草,这个病有这么大的本事不成?本小姐不想说,就谁也不能说。”
丫鬟跪在地上哭的伤心,梁照儿本就被身上的异样弄得不舒服,看到丫鬟的样子更加觉得愤恨。
于是她看向跪在地上的丫鬟说道:“你马上出去拿药,按照本小姐说的做,不许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否则——”
梁照儿拖长了声音,看向丫鬟的目光变得狠厉起来:“不要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中。你要是敢说出去,本小姐就是弄死你,都不会有人知道,明白么?”
丫鬟打了个寒颤,跪在地上狠狠磕了一个头说道:“奴婢明白了,奴婢知错。”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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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九十七章 不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