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这个可能性的晨太妃更是在公主府中破口大骂道:“这贱人装的倒像。先皇在时,她就惯会演出一副叫人疼爱的样子。如今演技不减反增,倒是愈发炉火纯青了。”
一旁的黎华觉得不解,她猛然想到自己之前随晨太妃去宽王府看望怡太妃的时候,自己如何出言不逊,但怡太妃似乎毫无异样。
她一边觉得有些尴尬一边觉得奇怪:“可是怡太妃为何要装作自己痴傻的样子给咱们看呢?那日咱们前去,儿臣不论如何辱骂,她都还是那副痴傻的样子。”
黎华一问,晨太妃便想到那时自己以为她真的傻了,得意洋洋去看她的笑话,虽然怡太妃没有反抗,但自己还是因为被她耍了而有些恼怒:“那哪里知道,她若那时真是装的,可真是心机够深的。就是不知道她这心机是给什么事情用的,竟白白将咱们母女骗了过去。”
一旁的曹飞檐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但他却是知道的最多的。他如今无比感谢自己当时折回宽王府看到了怡太妃装傻的一幕,才能勉强跟禹王划清关系保全自己。
而事情平息后,自己始终没有停止对梁家那个袭爵的二爷,也就是怡太妃的二哥停止关注。
根据自己线人得到的情报,在禹王落网后不久,梁家二爷便不声不响地消失了。
如此在京城活跃的梁二爷突然没了踪迹,还是在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能做到这种地步的,出了当今皇上出手,曹飞檐再也想不到第二个人。
正如曹飞檐猜想的那般,确定了梁二爷跟禹王谋逆一事有关系后,慕容浔便悄悄带人将梁二爷抓了起来。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但还是没有瞒住梁家一家人。
梁二爷的父亲,也就是梁老爷子尚且因为病重卧床的原因,没有心力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而梁老太太看着一边在大夫的暗示下,已经没有几日的老头子,和另一边犯了事没有来得及见面就被抓走的梁二爷,只觉得一时打击太大,便跟着梁老爷子一样病的卧床不起了。
怡太妃虽然心里不认这个二哥,但总不可能对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见死不救。知道二老卧床不起的消息后,又打听不到慕容浔准备如何处置梁家的消息,怡太妃只觉得心急如焚。
于是在宽王府中跟慕容敛唉声叹气谋划了几日后,母子俩毅然决然进宫想要请求慕容浔对梁家从轻发落。
慕容浔在宫中见到他们母子时,一时觉得有些惊讶:“七弟和怡太妃今日怎么有空进宫了?婚礼的事准备的如何了,可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不等慕容浔问完,怡太妃突然走向前去扑通一声跪在了慕容浔面前,慕容敛见状也急忙跟着跪在怡太妃身后。
慕容浔见状皱眉问道:“怡太妃这是何意?有什么事起来说就好,如今刚刚碰面还没有说什么,怎么就先跪下了?”
怡太妃却俯身在地上说道:“本宫今日来,是想求皇上一件事。本宫知道之前禹王谋逆一事,已经给皇上带来了不小的困扰,可是今日之事,关乎梁家整个家族根基,本宫不得不厚着脸皮来恳求皇上。”
慕容浔闻言叹了一口气说道:“怡太妃这样说,朕便知道你们今日前来是何意了。起来说吧,朕近日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不如起来一起说说看。”
怡太妃闻言这才颤颤巍巍想要起身,一旁的慕容敛急忙上前将怡太妃扶起来坐在慕容浔对面。
怡太妃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说道:“本宫知道那个该死的二哥做了错事,皇上如今想要罚他是应该的。可是奈何家中父母年迈,听了这个消息后双双在家里一病不起。家中父母并非是想为他开脱,只是他犯了这样大的错事,难免担心会危及整个梁家,父亲害怕梁家名声从此毁在了他的手里,百年之后愧对梁家列祖列宗。”
慕容浔皱眉说道:“这倒是朕的疏忽。朕本来想着,将梁二爷和其子梁非悄悄带走,以免梁家遭其他人议论。没想到也惹得梁家二老担忧,朕应该早日前去派人安抚才是。”
怡太妃摇摇头:“皇上的苦心,本宫早就知道了。本宫发誓,梁家绝无逆反之心,只是千算万算没想到出了他这个逆子,成了梁家的害虫。”
慕容浔点点头:“怡太妃倒是不必担心。朕一直知道整个梁家的忠心,也知道谋逆之事只跟梁二爷和梁非有关。自先皇起,梁家的名声便是远近闻名。如今朕在位,也绝不想梁家百年名声毁于一旦。”
怡太妃听了,不由得感动的热泪盈眶:“皇上如此体谅梁家难处,本宫实在是感激不尽。”
慕容浔接着说道:“不过,梁二爷父子所犯之罪,不可不罚,他们父子二人,朕不会也不想再保。但为了压住外面谣言,朕决定让他们以‘病死’之由谢罪。梁家二老那边,怕是还需要他们二位做好准备。”
怡太妃听了并没有什么表情,毕竟在自己心中,这个二哥早就不是自己的哥哥了,而是变成了让整个梁家于悬崖边上摇摇欲坠的罪魁祸首。
慕容浔见怡太妃没有异议,接着说道:“至于梁二爷身上的爵位,朕决定从侯位降到伯位,然后由梁家大爷继承,怡太妃以为如何?”
怡太妃听闻有些惊讶,急忙说道:“皇上的良苦用心,本宫都知道了。只是经此一事,梁家实在无颜再受封伯位......”
慕容浔摆摆手制止了怡太妃的话:“怡太妃不必如此,这个伯位是朕封给整个梁家的,而不是单给个人。更何况若是直接剥去侯位,朕怕引起天下人议论。”
“梁家如此境况,属实不该在此时被推导风口浪尖,怡太妃以为如何?”
怡太妃闻言只觉得十分感动,俯首说道:“皇上仁慈,本宫替整个梁家感谢皇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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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八十五章 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