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捡尸人正文卷1381【你倒是讲完啊!】浦思青兰:“……”没想到江夏竟然真的这么快就联想到了“史考兵”……不管从哪个方面看,只要她想安然度过今后的日子,那都绝不能让这个侦探活着。
……可他又杀不死。
理想和现实短暂陷入矛盾,浦思青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知消耗了多少意志力,她渐渐有了新的想法:
在她进行的这两次谋杀当中,江夏的身体,似乎全都没有受到过大面积的伤害,所以每次“复活”,看上去才那么顺理成章。
……如果把他扔进焚化炉里,亲眼看着他烧成灰烬,或者切割成片。或许这个可怕的亡灵,就不会再活过来?
想到这,浦思青兰猛然惊觉一件事:难怪她总隐隐觉得有些步骤很眼熟。仔细一想,她所崇拜的祖先,格里高利·叶菲莫维奇·拉斯普京,似乎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据说拉斯普京拥有常人难及的法力。革命前一年,沙俄的亲王和议员等人合谋刺杀他,但传说这场刺杀,过程十分坎坷——几人先是把拉斯普京色诱过来,请他吃掺有大量氰化钾的蛋糕,以及同样的毒酒,然而拉斯普京吃完,却毫无反应。
试图和平谋杀的几人面面相觑片刻,只好动武。亲王拔枪给了拉斯普京一枪,拉斯普京应声倒地,但他很快又爬起来逃走,议员追出去再补三枪,其中一枪打中了拉斯普京的右眼,这才再次放倒这个谋杀目标。
但即使是这样,拉斯普京仍旧没死,一直到被扔进冰河的将近十分钟后,他才终于断气。而这个“妖僧”生前不爱洗澡,总说洗澡会破坏他的法力,因此有人认定是冰河的水破坏了拉斯普京的法力,这才终于能让他丧命。
……以往浦思青兰回想起这件事,脑中只有对这位神奇祖先的崇拜,以及对那些合谋杀死他的家伙的忿恨。
但这一次,浦思青兰的重点,却不自觉地放在了另一个地方。
——只要找对弱点,再可怕的人,也并非不能杀死。
而且有强大的存活能力,不代表就有强大的攻击力。江夏被她杀死了两次,至今却也没采取什么行动。或许这不是因为他好心,而是因为他杀不了人……两边一对比,自己拥有一次又一次尝试的机会,江夏却只能被动等待,从这一点来说,她占优势!
浦思青兰:“……”拉斯普京死于水淹,但这个经验不能复制——江夏似乎格外不怕水,第一次他从船边路过,就是浸泡在水里,前不久被氰化钾毒杀扔进水中,他也毫发无伤的上来了。所以不能用水。
所以不如反过来,试试烈焰焚烧?还有掩埋,以及金属刀刃切割……
浦思青兰:“……”说起来,为什么江夏也会拥有那种杀不死的体质?
她这个后代都没能遗传到祖先的法力,江夏却居然有……不过他显然没有拉斯普京的血统,再加上并不怕水,没准江夏是另一派法力的传人。
可能是刚才压抑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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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心里一旦有了依仗,浦思青兰整个人都仿佛卸下了重担。
除了杀死江夏以外,她还立刻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眼里闪过一点贪婪的光:如果,如果能把江夏身上那种神奇的法力,弄到自己身上,那她就能和她最崇拜的先祖一样了!
……
旁边,江夏还正在围观目暮警部推理。这时,他忽然嗅到一阵极其浓郁的香气。
——不知道为什么,那位美味的大盗又一次燃起了她的斗志,她周身浅淡的杀气咕嘟咕嘟沸腾起来,如同一锅经过沉淀的汤,汤汁浓郁,酸甜鲜香。
“!”江夏一怔,本能想转头去看,还想上手薅一把。
但在行动之前,想起差点胎死腹中的第三茬杀气,他理智地止住了动作,站在原地没动,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到:“……”还是别乱看了。好不容易才长出来的杀气,万一又看没了怎么办?
身为一个富有经验的成熟灵媒师,这种时候,就要表现得像一个除了命大一无是处的平常人。如此才能长久……
江夏一边想,一边强迫自己目不斜视,专心盯着一点也不吸引人的目暮警部,保持着平常心。
目暮警部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江夏很少这么严肃,难道这艘船上,真的混进了史考兵,那个凶名赫赫、手上挂着无数人命的凶残大盗?
“那种国际大盗,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目暮警部擦了擦额角的汗,还是觉得事情非常梦幻,此外他还有一些其他疑问,“可是,这还是不能解释,为什么死者的戒指在西野先生的房间,而西野先生的笔在死者的房间里啊。”
江夏隐约感觉到他在问自己问题,随口道:“这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目暮警部:“……”怎么出门一趟还变成谜语人了,不要跟那些谜语人侦探学歪啊!
他有点心累,只能追问:“详细说说?”
江夏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看上去在想其他问题。
倒是柯南听到警部的话,热心地伸出援手。
他转向西野秘书:“西野叔叔,你真的不认识死者吗?——听说你之前常年旅居海外,而死者叔叔又是自由摄影师,他也有很多在国外拍摄的作品。说不定你们在外面遇到过。”
“在国外遇到过?”西野真人其实不喜欢记忆这些和工作无关的事。
不过这一次,事情涉及到了一起凶杀案,更倒霉的是,他自己也被当成了嫌疑人。
西野真人只能赌上自己的清白,掐着额角努力回想:“国外,摄影,摄影……啊,我想起来了!难怪我总觉得他眼熟!”
“嗯?”目暮警部一怔,又转头看向他,熟练追问,“详细说说。”
西野秘书叹了一口气:“三年前,我去国外环游的时候,曾经经过一处遭了火灾的村落。当时有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穿着被烧得破破烂烂的睡衣,站在废墟旁边一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