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闻谦和陈秀颜一家子,还有长寿郡主在太傅府吃了晚饭,然后陶老收拾了行礼,带着王雅杰跟着他们一起住进了晋王府,人都来了,哪里能再分开住,毕竟手艺好的都在这儿呢。
京城的晋王府当然是没有太原府的大,可以说直接少了三分之二,但就算只有三分之一那也是十分大的,足足七个单独的院落,还有倒座和后罩房,花园更是有一汪湖水,虽然荷花已经掉落,但听说湖底还有莲藕呢。
长寿郡主也没有回承平王府,而是继续住在晋王府,不过承平王来过好几趟了,祖孙俩热乎了好几天。
镇国公府、郑国公府作为跟现任晋王妃有亲的人家,是最先拍管家和嬷嬷上门给褚闻谦、陈秀颜送礼的人家,并附上了帖子,邀请一家三口上门做客。
陈秀颜都一一应了,他们这次来京城跟上次不同,之前是考试,入仕途;但这次却是牵扯了党派之争,他们过于积极不好,旁人会以为晋王心不定,不积极又不好,毕竟褚闻谦和陈秀颜是小辈。
陶老会直接拎包入住,最重要的目的其实是在表明他的立场,他就算不能收褚闻谦当徒弟了,但他是舅公,是站在褚闻谦这一边的,也是有陶老的站位,所以镇国公府和郑国公府两家会识时务的跟着效仿。
第三位上晋王府门的是三皇子的人,贴身伺候的公公亲自上门送的礼,这排面直接导致了之后永宁侯府裴家的动向,在三皇子人上门后他们也让人送礼来了。
晏府现在作为晋王府的干姻亲,也在之后上门了,晏安的继母亲自来的,陈秀颜让人请来后院亲自相见,毕竟是骆闻瑟的婆婆。
晏夫人是个年芳三十的美人儿,有些自视甚高,不过在陈秀颜面前她才是品级低需要行礼的那个,不过陈秀颜在人家刚想行礼的时候就给扶起来了,就算只是继婆婆,但居了个长字,看在二姐的面上也得给人好脸色。
“亲家婶子您太多礼了,咱们两家是亲家,虽然之前没见过,但二姐夫,人摆在那呢,晏家的家风我们能从中窥探一二,这全是因为亲家叔和婶教导的好。”陈秀颜笑着夸赞,不过却是拿晏安说事,怎么也得让人家知道自己对她客气那就是因为晏安和骆闻瑟,不是她这个继婆婆。
晏夫人还是个健谈的,想陈秀颜打听晋王、晋王妃等一系列的人,问候了身体情况,也问了他们来京城习不习惯,然后就是热情相邀,陈秀颜全都笑着一一答复了。
能给准确答案的当即回答了,给不了的只能迂回战术,例如跟夫君商讨看看,写信回去给母妃询问询问,或是陶老这位舅公就在后院住着呢,要不要去问问他的意见……
晏夫人一张脸都快笑僵了也打听不到想要知道的情况,心里更是怀疑,不是说这位世子妃是农家女出身,她瞧着可比那些世家大族的千金小姐还要有心计,这心眼多的跟筛子似的,到处都是孔,可就是让人没个地方可以钻。
九月初七,今日晋王府迎来了宫里人,皇上借着即将到来的重阳节给陶太傅送礼,顺便也给褚闻谦和陈秀颜这两位侄子、侄子媳妇送了见面礼,邀请他们重阳节那日去宫里参加宫里举办的花糕宴。
皇上送了礼,太后娘娘、皇后、各宫妃子怎么能落下呢,一车一车的好礼往晋王府送。
宫外的世家大族、官员人家看到风向,一骨碌跟从,最辛苦的还是褚闻谦和陈秀颜。
褚闻谦希望尽快去报道上任,在家里比干活累多了;陈秀颜也是,如果不是空间水的日夜调理,外加食补,她可能都要累趴下了。
荣国公府和元府在九月初八这日来的晋王府,荣国公夫人和端凝郡主两人相约亲自上的门,荣国公夫人带了最小的儿子,端凝郡主带了闺女元涟漪。
外人不知道,但她们两人最知道陈秀颜对她们的重要性,不过今日会亲自上门也是来致歉的,她们虽然想一早就上门感谢,但毕竟陈秀颜现在的身份不一般,牵扯到男人的事,她们这些妇人只能问过一家之主的意思才能行动。
“上次见还是在法门寺。”荣国公夫人追忆道,“秀颜你是不知道,安安现在已经能跟常人一般生活了,现在也上了学,跟同窗打成一片,全是因为你。”
端凝郡主看看元涟漪再看看陈秀颜,“涟漪每日谨遵秀颜你写的那些食谱,全是吃低糖的食物,有时候实在想吃些甜的,就按照你的法子用水果的汁液代替,你能不能给瞧瞧,她现在情况如何?”
陈秀颜没有拒绝,伸手就给元涟漪把脉,并把人单独叫到房里,问了吃饭的时间等问题,然后采了指尖血进行学堂测试,早饭后一个时辰,血糖控制在6-7之间,很稳定。
看人两人笑着出来,端凝郡主松了口气。
安安这边他老实说了这一年自己的锻炼情况,发病情况,因为无意之中闻到了花香味,但他就只是打喷嚏,没有喘不上气,不过为了安心还是吃过一次药。
“没事,控制的很好。”陈秀颜也给安安把脉了,“能闻到过敏源只是打喷嚏,就说明这一年的时间安安有在很合理的锻炼自己,只要自律坚持,一辈子都可以控制的很好,跟常人无异。”
荣国公夫人和端凝郡主俱都松了口气,她们两人可以说是很高兴陈秀颜回来的人中之二了,旁人不知道陈秀颜的医术,她们两人知道啊。
不过这次的感谢跟以前的感谢因为陈秀颜地位的变化也不同了,以前能靠给银钱还人情,但现在开始却是不行了,钱财礼物只是一部分,人情还人情才是最合适的。
“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秀颜你尽管开口。”荣国公夫人和端凝郡主都是这个意思。
陈秀颜笑着答应了,并亲自把人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