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颜颜,你不要勉强,端凝郡主的女儿那也不是病,就只是长得胖而已,听说已经瘦了一些下来了。”陶老叹息道,“然后每年夏日皮肤容易溃烂,其余没什么毛病,跟荣国公府家的小公子比算不得严重。”
“就是端凝郡主的女儿今年已经十六了,还没嫁出去,就是因为这个问题,听说当初相看过一个,但因为双手露出的皮肤溃烂把人吓怕了。”
陈秀颜听陶老的话无法分析出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想着还是上门去看看,“我先去瞧瞧,治不好我也不会揽在身上。”
二月十五,陈秀颜去了兵部尚书府,也在皇城内,距离陶太傅家也就半刻钟的马车路程,陈秀颜到的是端凝郡主身边伺候的贴身嬷嬷已经在大门口候着了。
“骆家娘子。”龚嬷嬷把陈秀颜领去后院,还没进屋就听到了秋意院内传出来的声音。
“母亲,我口渴,能不能让她们多倒些糖水过来,每次就这么一点,哪里够喝。”有娇俏的声音撒着娇。
“好了,好了,给你倒,心急什么。”端凝郡主对自己的女儿是娇宠着,再如何都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是身上掉下的肉,胖些她也照样疼爱。
“郡主,骆家娘子来了。”龚嬷嬷禀告道。
“快把人请进来。”端凝郡主亲眼见识过陈秀颜稳住荣国公府小公子的病,对她十分信任。
“端凝郡主。”进了屋,陈秀颜目不斜视的先给端凝郡主行了礼。
“你们都出去。”端凝郡主把屋里伺候的下人都清出门,让龚嬷嬷去门口看着,自己则让陈秀颜给自己的闺女诊治。
“这是我闺女元涟漪。”端凝郡主看着坐在自己身边,足有自己两个人宽的女儿,满眼的慈爱,“劳烦骆家娘子为我女儿诊治。”
“母亲,我又没病,你怎么又找人来给我看病。”元涟漪神情不愉。
陈秀颜看了看元涟漪,身子虽然肥胖,但圆盘的脸上那双眼睛被挤压依旧是双眼皮,鼻子直挺小巧,皮肤白皙,如果瘦下来妥妥的美人坯子。
“你乖,骆家娘子有本事,前几日治了荣国公府小公子的病呢。”端凝郡主耐心解释道。
“我又没有喘不上气的病,哪里一样。”元涟漪微微嘟了嘟嘴,脸上满是排斥,“更何况太医院里的太医都来看过了,我没病。”
“娘知道,这次再看看,下回再不找人给你看了。”端凝郡主好声说道。
“这是最后一次。”元涟漪坚持。
“最后一次。”
“那好吧。”元涟漪伸起自己的右手放到桌面上,手腕上跟肥嘟嘟的婴儿那般肉有褶皱。
陈秀颜在端凝郡主的眼神示意下坐了下来,为元涟漪把脉。
“平时有什么症状?”陈秀颜一边把脉一边问,脉象上陈秀颜没看出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元涟漪哼声道。
“骆家娘子,我家涟漪小时候没有这么胖,但十三岁开始慢慢胖了起来,大夫说可能是因为姑娘长大了来月事后才会如此,大夫都说身子康健我们也就没当回事,但这两年的夏日她身上被蚊虫叮咬或是受伤的伤口越来越多,还不容易好,一直反反复复。”
“而且跟去年相比,我家涟漪瘦了不少,我有些担心。”
“瘦了?”陈秀颜有些意外,“食量有减少吗?”
“没有,而且我觉得似乎比以前更能吃了。”端凝郡主解释道。
“好了没,我口渴,要喝水。”元涟漪有些不耐烦,也不管陈秀颜还在把脉,直接伸手拿起圆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直接喝完了,喝完又倒了一杯。
“母亲,我先去趟净房。”元涟漪起身出门,陈秀颜看着她的背影慢慢皱起了眉头。
“元小姐是不是时常口干舌燥,尿频尿多?”陈秀颜问道。
“对。”
“元小姐嗜甜吗?”陈秀颜问道。
“姑娘家哪有不爱吃甜食的。”端凝郡主笑着解释道,“涟漪牙好,我也就随她去了。”
“元小姐的尿液能不能让人取一些来让我瞧瞧?”陈秀颜说道。
“啊?”端凝郡主直接愣住了,脸上有些一言难尽。
“伺候元小姐的贴身丫鬟我能不能问问话?”陈秀颜退而求其次。
“龚嬷嬷,把莲心叫过来。”
龚嬷嬷去叫人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回来,最后还所元涟漪先回来的。
“母亲,你叫我的贴身丫鬟做什么。”
“乖,让莲心进来。”端凝郡主坚持,元涟漪也无法拒绝。
“那我要一起听。”元涟漪作了让步,端凝郡主只能答应。
“骆家娘子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你家小姐的尿液闻着可带有一股甜味?”陈秀颜直接问道。
“你有毛病吧。”元涟漪直接气红了脸,“姑娘家的私密事别以为你是女大夫就能这样打听。”
端凝郡主想到之前陈秀颜想要自家闺女的尿液,瞬间联想到,“骆家娘子,有甜味的话是不是有问题?”
“当然。”陈秀颜肯定道。
“奴,奴婢没,没在意这些,应,应该是没有……”莲心被元涟漪盯着,哪里敢回答。
“郡主,我需要取一滴元小姐指尖的血。”陈秀颜想到空间内测血糖的血糖仪,不过她不想让元涟漪看到,她的性子跟荣国公府小公子不同。
“可以。”端凝郡主想了想同意了。
“我要跟元小姐单独进行。”陈秀颜要求,端凝郡主犹豫再三还是同意了,毕竟是在自家府上,想来不会做出对自家闺女不利的事。
“你到底要做什么,快点可不可以。”等屋里只剩下陈秀颜和元涟漪的时候,陈秀颜非常迅速的用针刺破了元涟漪的左手食指,用试纸沾上那滴血,随后用沾了酒精的棉花按住伤口让元涟漪自己按压住。
陈秀颜站起身背对着人把试纸放入血糖仪,几息的时间上面显示了数字,13.8。
陈秀颜把血糖仪隔空放入空间,转过身的时候手上没什么东西了。
“你这人怎么神神叨叨的。”元涟漪皱着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