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接下来的几天没再收到什么奇怪的短信,日子也波澜不惊。
祁野那位朋友查了手机号的来历,号主是一个两人都不认识的中年女人,是完全没有听说过的名字,也从未有过交集。
再打过去时,对方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坚决不承认发过威胁短信给安宁。
无奈,既然没再收到了,安宁也就只好先略过了。
又过几天,手伤的绷带拆除了,因为不是什么严重的骨折,恢复得也不错。
从骨科出来,她活动了活动右手,还有些使不上力,但好在比缠着绷带方便多了。
只是原本就有伤的手又受了二次伤害,想要彻底恢复更是难上加难。
祁野看出了她的失落,安慰道:“我发现你的左手越来越灵活了,果然是有先天优势在的。应该很快就可以上手操刀了。”
安宁白他一眼:“哪有那么容易。”
可心里还是好受了一些的。
虽然祁野说得夸张,但的确这些天过来,左手的灵敏度有增强很多。
右手受伤,迫不得已的使用左手进行日常活动,再加上安宁刻意的练习,相当于是下了双倍的功力。
现在她再缝葡萄,已经熟练了很多。
这次祁野拿了两大碗葡萄过来,自己也搬了个凳子坐到了安宁旁边。
安宁不解:“你这是?”
祁野捏起一颗葡萄用手术刀划了个小口出来:“今天我也没什么任务,干脆跟你一块儿练习吧。要不要比赛?”
“比赛?”
“嗯,”祁野挑眉看向她,“一个小时,看看谁更快,更精细。”
看他这副挑衅的样子,安宁也起了势头,拿起一颗葡萄郑重其事摆在桌上:“比就比。”
她又将手机计时器打开,摆在两人中间。
“你这颗不算。”安宁将祁野快要缝好的那颗抢走,扔到了一边。
“嘁,”祁野轻笑一声,“好好好,不算,重新来。”
语气很是宠溺。
他伸手拿葡萄的当,忍不住揉了揉安宁头发。
这个时候的她一点都不像个姐姐,像需要人让着的小孩子。
莫名其妙又被占了便宜,安宁正要发作,祁野快速点下了计时器的开始按钮。
“开始!”
一看他已经开始切皮,安宁也顾不得别的了,马上也举起了手术刀。
两个人就这么埋头在桌子前,认认真真给葡萄做着缝合手术。
林教授拿着祁野的临床报告来找他,原本准备让他修改一下,可还没推开门,透过门上的小窗看到了里面正在争分夺秒的两个人。
一时间他心领神会,勾起嘴角看了一会儿,始终没有敲门打扰他们。
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祁野面前做完手术的葡萄明显比安宁多。
安宁忍不住侧目看他,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缝起针来简直是行云流水。
每根手指都那么灵活,每一针都都没有差错,像是天生为这个行业而生的。
看回自己手中的葡萄,虽然她也很稳,但速度明显不行,针脚也不如祁野。
一时间挫败感袭来,争强好胜的性格让她忍不住加快了速度,强迫自己去做到更好。
可没一会儿右手痛感袭来,忽然的手抖让她一针扎空,挑破了右手食指。
安宁愣了一下,随即强忍着疼痛和手抖,继续捏紧葡萄。
祁野看出了她的不适。
“差不多了,我们到此为止吧。”
可安宁就像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仍然极力在葡萄上穿着针,她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越是用力,手抖得越厉害。
“安宁?”祁野皱起眉头。
她像是陷入了魔怔,和自己较着劲。
眼看着针头又戳进了右手,祁野终于一把拉过她的手,阻止了安宁继续。
“可以了,”他语气放缓,尽量轻柔,“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安宁低着头,全身紧绷着,过了许久,才沉沉叹了口气。
整个人充满了挫败感。
祁野小心地给她的伤口消毒,然后贴上创可贴,一边帮她轻轻揉着手腕。
“你对自己要求太高了,”他安慰她,“明明已经很好了,不要和自己较劲,慢慢来。”
安宁轻轻点了点头,随即自嘲地笑笑:“我明明比你还大几岁,居然要你来开导安慰了。”
祁野顿时有些不服:“怎么又拿年龄说事了?大几岁怎么了,我们之间也没代沟啊。相处不是挺愉快的吗?我开导你怎么了……”
安宁愣了:“……你怎么反应这么大啊?”
祁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恢复了淡淡的神色。
“没什么。”
不对劲。
安宁狐疑地看着他。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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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怎么又拿年龄说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