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我也没有多想,这个时候我心里一直对自己催眠,这只是个古怪的梦罢了,别他娘的多想了!
没有了身后那些家伙的拖拽,我脚步轻松的走进了酆都城的城门,进入了传说中的酆都城之中。
入目所及之处,皆是破烂倒塌的废墟,我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本能的朝着城中心的区域走去。
踏入酆都城的那一刻,微弱的阴风吹拂,我似乎从那阵阵阴风之中听到了金戈铁马之声,听到了凄厉的惨嚎,听到了悲愤痛哭之声……
无数的声音汇聚,似乎在谱写着这座宏伟传说中的城池曾经的遭遇。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这座城池变成如今这样废墟的模样?
黑无常心心念念的想要重返阴司,若是他知晓酆都城已经变成了这个鬼样子,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心情?估计会被刺激的更加疯狂了吧?
我一步步的前行着,在诸多废墟之中行走,死寂的四周给人一种很荒凉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我所前行的目的地在什么地方,按照三号旗袍女凄厉的呼救声前行,不知道前行了多久的时间,我来到了酆都城中一座还算保存的比较完成的大殿前。
这座恢弘的大殿前,白玉石阶破烂不堪,到处散落了一些漆黑的铠甲刀剑,皆是碎裂不堪。同时,还有很多断裂的黝黑锁链,可见曾经这里有很多阴司使者之流被干掉了。
我一步步的拾阶而上,身周吹拂过来的阴风强烈了一些,金戈铁马之声更加的清晰了。
我的身周不远处,阴风拂过之后,那些碎裂的漆黑铠甲刀剑处,皆是出现了一道道虚幻的骑着骨马的阴兵,手持战刃长枪,茫然呆滞的看着我。
那些断裂的黝黑锁链处,也浮现出了一道道阴司使者的身影,男女老幼皆有,也是茫然无神的注视着我。
我刚开始挺担心他们会出手阻拦我靠近那座大殿的,但是他们都没有任何的异动,仅仅是注视着我而已,这种场面是很诡异的。
当我走到了大殿门前的时候,转头看去,不论是那些阴兵还是阴司使者的虚影,皆是同时朝着我做了个拱手的姿势,随后那些虚影就消失了。
这是几个意思?
恭迎我进入这座大殿?
我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迈入了大殿之中,在我进入大殿的那一刻,三号旗袍女的凄厉惨叫哀嚎声戛然而止了。
大殿之中有着诸多的雕像,大殿左右大都是青面獠牙状的阴司使者雕像,黑无常的雕像也在其中,站在黑无常旁边的女性雕像,手持招魂幡,应该就是白无常了。
只不过,白无常的相貌我看不清楚,其面部有一层淡淡的灰雾笼罩着。
在大殿的中央处,有一座端坐的巨大雕像,高高在上宛若帝王俯视世间山河生灵。
这是判官?
这座巨大的威严雕像,和公寓楼805之中的棺椁上的棺材盖上那模糊朦胧的身影很像,按理说应该是判官。
但是,我的直觉却告诉我,眼前的这座充满了浓浓威严感,让人忍不住想要跪拜的家伙,很可能并不是判官。
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十殿阎罗吧?
我心中胡思乱想着,很快我的目光就被那巨大的雕像下的一面尺余方圆的石境吸引了。
那古怪的石境上面,闪过了一抹微弱的三色光芒,很像是三生石那种三色光芒给我的感觉。
同时,在那面石境上面,也出现了三号旗袍女的身影。
石境中的旗袍女,此时正承受着诸多的酷刑,下油锅、上刀山、身上的血肉不断的分离,全身不少地方也被黝黑的锁链穿透,凄厉的无声惨嚎着。
她似乎能够在石境之中看到我,急促哀求着,但是我却听不到她的声音,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我怔怔的看着这面石境,不是因为三号旗袍女,而是因为在我看到这面石境的时候,心中莫名的有了一种感悟。
这是判官殿之中的孽台镜!
凡是进入阴司之中的阴魂,只要来到孽台镜前照一照,就能够知晓其善恶往事。
我明明没有听说过孽台镜的事情,小时候听到的那些关于阴司地府的传说中也没有关于孽台镜的说法,但是此时我就很莫名的知晓,这面石境就是孽台镜。
这份记忆,仿佛是凭空突兀出现在我脑海中的。
就当我还懵愣不解为何我的脑海中会出现这样的记忆的时候,面前那巨大的雕像眸中闪过了幽幽光芒,像是活过来了似的。
幽幽眸光宛若实质般的笼罩在了我的身上,我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跳骤然加速,有些心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判官……”
那巨大的雕像口中传出沙哑苍茫之声,没有丝毫感情的喃喃说道:“归位!”
随着那巨大雕像的话音落,我的身躯狂颤,手中突兀的出现了一件东西。
尺余长的狼毫笔!
805房间那口棺椁之中的判官笔!
此时的判官笔通体闪烁淡淡金芒,像是活过来了似的,疯狂的在我手中挣扎着。我一时没注意,手中的判官笔突然挣扎而出,朝着巨大雕像的手中窜了过去。
而就在那巨大的雕像即将抓住判官笔的瞬间,判官笔上面骤然闪过了三色光芒,直接变成了癞皮狗的模样。
癞皮狗直接张开了血盆大口,瞬间咬住了那雕像的右手。
“咔嚓~”
伴随着清脆的断裂声传出,雕像的右手直接被癞皮狗咬断了,那家伙直接吞掉了比它体型还大的那只断手。
紧跟着,癞皮狗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同样有一道沧桑的声音从癞皮狗的口中传出。
“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就算阴司已经崩溃了,也容不得你这样的窃贼盗取阴司之物,想要代掌判官审判生死轮回,想要替代阎罗天子之位,你他娘的算老几?”
话音落,癞皮狗转头朝着我看了一眼,眸中闪过了一抹异色,说道:“小子,千载难逢的机会,咱们爷俩联手撕了它!”
狗东西瞎说什么呢,谁跟你爷俩,你他娘的竟然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