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步有些踉跄的进了公寓楼,虽然刚刚吐了出来舒服了一些,但是头脑胀痛感还是没有减轻多少,晕晕乎乎的爬楼。
当来到了楼道走廊的时候,我感觉有点古怪。
看着走廊地板、墙壁和天花板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涂鸦,我感觉似乎有点不一样了。同时,我还感觉走廊冷飕飕的,隐隐间能够听到一些愤怒的咆哮声,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
我也没有多想,晕乎乎的踉跄朝前走,刚经过第一间房门,那间房门内传来一阵轻响,紧跟着房门打开了。
一个面色苍白的光头中年男人,眸光冰冷,极其不友善的看着我。
我微愣了一下,501住的不是黑寡妇九姐吗?
怎么是一个陌生的光头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了?难道是九姐的姘头?
不对啊,黄大爷说过,公寓楼这边不允许带外人进来的,九姐就算想找姘头,也不该带回公寓楼里来的。
醉酒伤身也伤脑,脑海中刚升起这样的疑惑,我就感到头疼欲裂,忍不住捂着脑袋哼哼起来。
同时,醉酒的人脾气也比较大,酒壮怂人胆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平时老实巴交的人,一旦喝醉了之后,干出的事情往往都会很出格。
我的酒品还算不错,至少喝醉之后不会闹事,但是此时的我也忍不住有点怒了,毕竟这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男人始终用冰冷不友善的眼神看着我,感觉像是我刨了他家祖坟似的。
“看什么看,看你爹啊!”
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副不爽就来干一架的架势!
那个光头男人眉头一挑,一步迈出准备走出房门,似乎被我这话刺激了,真的想要跟我干一架似的。
就在此时,我的脖颈处传出了一阵温热,那个被我戴在脖子上的青玉长生锁似乎闪过了一道微弱青芒。
与此同时,那个光头男人的身躯一颤,准备迈出房门的脚步停滞在了半空,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挣扎纠结之色,最终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之后,将那只准备迈出房门的大脚收了回去,狠狠的关上了房门。
我啐了一口,在他的房门口吐了一口痰,借着酒劲骂了几句之后,摇摇晃晃的走到了第五个房间门口,摸出了口袋里的钥匙。
斑驳的钥匙插进锁眼,弄了几次都没有把房门打开,酒精的促使下,气得我狠狠的踹了房门几脚。
这一刻,走廊似乎涌来了一阵凉风,隐隐间听到的那种愤怒的嘶吼更加的清晰了。
“叫你妈啊!”
我醉醺醺的在楼道走廊大声吼道:“家里死人啦?再他娘的乱吼乱叫,老子废了你丫的!”
我吼骂一通之后,那愤怒的嘶吼声像是瞬间停歇了,与此同时面前的房门也随之打开了。
明天说什么都得修修这破门锁了!
我推门进屋之后,虽然隐隐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这个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来到客厅的沙发上躺倒,没过多久就沉沉睡去了。
睡梦中,我梦到了很多人。
九姐、丑丫头、老太婆等五楼以下的那些邻居,他们都是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我,震惊中带着些许不敢置信之色。
与其说他们是在看着我,倒不如说是在看向我身后的位置,梦中的我身后似乎站在令他们感到恐惧敬畏的东西。
梦中的我听到了轻柔的呼唤,听到了身后一男一女温柔的对话。
“江阳,咱们的孩子就叫江阳!”
“别人求子如龙,我求子平安喜乐一生……”
“咱们给孩子留下的这些东西,能否让他顺利的渡过三灾六难?”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以后会如何,就看这孩子的造化了!”
“上京那边的人是不会放过他的,若是咱们的孩子出现了意外……”
“那么上京所有算计咱们孩子的人都得死,到那时我也不介意彻底放开那座公寓楼之中的所有限制,生灵涂炭在所不惜……”
……
梦中的我想要回头看向他们,看看我的父母究竟是什么样的,但是梦中的我不论怎样的努力,都无法转动脑袋看向身后的位置,梦中的我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无奈的倾听父母那温柔而又杀气腾腾的话语。
不知过了多久,梦中的我清晰的感受到身后有人按住了我的肩头,随之一道轻柔亲切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还不到时候,再等等,五楼以上的秘密,很多的秘辛,你早晚会知晓的,不用着急,我和你爹会等到咱们一家团圆的那一天!”
话音落,梦中的我就感到身后的那只手轻轻一推,梦中的我瞬间有种下坠的感觉,像是被从高台上推了下来似的。
紧跟着,我就从梦中醒来了!
我的脸上湿漉漉的,似乎在梦中大哭了一场,眼睛都有点红肿了。
此时的我,躺在卧室的青色棺材里,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身上的那件不知何时穿在身上的脏兮兮的寿衣,上面的血污痕迹似乎又减轻了很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按照这样的情况来看,估计这件寿衣最终会莫名的变得崭新如初啊!
不过,我心中却莫名的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以前挺厌恶嫌弃这脏兮兮的寿衣的,但是当察觉到寿衣上的血污在逐渐的变淡之后,我却有了一种怪异的舍不得的感觉……
我这是心理出问题了?
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我回想着昨天下午喝醉之后被张康送回来的一幕,回想着进入公寓楼之后的种种,脸色逐渐地古怪起来。
散碎的记忆片段,让我有种很蛋疼的感觉。
我昨天下午晕晕乎乎的爬楼,是不是走错楼层了?
今天早上是从505醒来的没错,但是昨天下午我醉醺醺的进的房间,肯定不是我自己的房间。一想到这,我的后背就有点发寒了,额头上都不禁冒出了些许的冷汗。
我昨天进的是谁的房间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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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走错楼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