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种田,掌家娘子俏夫郎番外夏牧夏牧是七岁那年才知道自己和姐姐弟弟不一样,嗯,其实也没太大的不一样。
除了姓氏不一样外,用他爹娘的话说是,“你继承的是夏氏祖母的姓氏,你姐姐和弟弟继承的是你白氏祖父的姓氏,除了姓和祭祀的人不一样外,你们其实也没什么不同。”
事实也如此,他爹不会因为他姓夏就少揍他一点儿,他娘也不会因为他姓夏就少爱他一点儿。
而因为父母态度一样,除了夏氏和白氏的人在面对他们姐弟有差别外,外面的人对他们的态度也都是一样的。
他从七岁开始便要每年主祭,将曾祖父母和祖父母的事迹念一遍,抄写一遍……
他一度觉得很枯燥,但日子长了,年岁越长,他越能体悟到父母让他这样做的原因。
这些人在族谱上只是一个个名字,一段段的故事,但他们活着的时候,却是一段段人生。
用他母亲的话说是,他们年轻时都过得太苦了,尤其是周银祖父,他这一生都在苦难中渡过,所以作为后人,我们要把他那份幸福也要过出来,不忘他的恩义,继承他的品德,这才是不辜负先辈。。
夏牧觉得母亲说得对,所以权衡在三后,他在进士科考后就跑到了剑南道做隐士,拿着进士的名头招了许多学生,每年带着他们这儿走走,那儿逛逛,教教学生的同时还能游览山水,顺便传颂一下祖宗的品格,多好的事啊。
他爹和他娘也觉得好,羡慕之下就用力的辞官离开京城了,然后就美其名曰要替皇帝看一看这四时江南,一去经年,他们这些做儿女的差点儿找不到人。
当然,这是后话了,更后话的是,他娶妻生子,绵延后嗣后,他们这一支夏氏和白氏关系密切,尤其是在他爹终于将他们这一支分宗出来,将宗祠也定在了长安之后,他们两宗便关系密切。
咳咳,也不能不密切,毕竟他和白氏长安这一支是亲兄弟不是?
虽然白长松看着比较严肃,但还是他的弟弟,作为兄长,他还是能暂时压在他头上的。
夏牧用了十年的时间,将商州和绵州的祖先坟墓都迁到了长安,为此,他花光自己存了十八年的压岁钱在京郊买了一块风水宝地。
他将祖坟定在风水宝地上,宝地上还有二十亩的水田,三十亩的旱地,他全用作祭田。
当他把这些事做好时,他娘感动得不行,拉着他去祭拜过外祖父母后就抱着他哭起来,然后大手一挥,把她的私房钱提前分了他一半。
“你都拿去买地、买房子吧,”周满道:“这以后就是你的家业了。”
一旁的白长松看得眼热不已,连忙凑上去,“娘,你看看我,看看我。”
周满伸手将他的脑袋推开,“你还小呢,你的那份我先替你收着。”
白长松不甘心,“上次姐姐出嫁你就说私房给了她一半,现在又给了大哥一半,那我还剩下多少?”
周满:“放心吧,我都有数的,我的私房又不是给出去就不涨了,你哥哥的不比你姐姐的少,自然,以后你分到的也不会比你哥哥姐姐少。”
白长松微微安心了点儿,不过却歪着头好奇问,“那我也分到以后,您的私房……”
“那自然只会是我的私房了,你们再想分,估计得等我百年后了,”周满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不过到那时我要是不喜欢你们了,分给别人也不是不可能。”
夏牧有些忐忑的问道:“比如?”
“比如别人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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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松就转了转眼珠子问,“娘亲,爹知道你有这么多私房吗?”
“他知道我有私房。”
“那他知道有这么多吗?”
周满就一脸严肃,捏着拳头威胁他,“你要是敢对嘴,以后分你的私房少一半。”
白长松就捂住嘴巴。
夏牧在一旁嘿嘿笑,他没告诉弟弟的是,他不仅得到了娘亲给的私房,还得到了老爹的私房,太祖母仙逝前也给他留了不少,前几日知道他把自己压岁钱都花光后,祖母也给了他不少。
所以夏牧现在很富有,富有到他现在只要一看见弟弟就是一脸慈爱的笑,让白长松打了不少寒颤。
夏牧拍着他的肩膀安抚他道:“等过年,我给你包压岁钱。”
白长松很硬气,“谁要你的压岁钱?你也没比我大几岁。”
夏牧直接略过他的话,和周满道:“娘,我回去迁坟的时候发现剑南道有人给外祖父立长生牌位,所以我打算花钱在绵州和罗江县各修建一座庙宇,打上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塑像,让世人想拜祭时有地方可去。”
周满愣了好一会儿后点头,“好,这笔钱我来出,你就只管去办就好。”
“对了,多修一修路,”周满道:“就以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名字来修,绵州和商州都修一些吧。”
白善从屋外进来,闻言道:“这笔钱我们家里出吧。”
他对周满道:“正好,小岳父和小岳母的忌日也快到了,往年都只在玄都观里做法事,今年迁坟,乌圆又长大建了宗祠,便大办一场吧。”
周满点头,“我们自己家办就好,别往外传,惊动外人就不好了。”
白长松忍不住举手,“爹,娘,等我当了族长,我能不能也给祖父立祠,到时候你们也这么帮我。”
周满就看向白善,似笑非笑道:“那得看你爹能不能分宗出来了,不然你想当宗子和宗族,那得打败嫡支才行了。”
白长松就收回手,“算了,我只想当自家的族长,并不想当那么大一个族的族长。”
等白长松终于实现自己冤枉时,夏牧已经当宗主很多年了。
为此,他特意把他的一串孩子领到白长松面前,不断的在他眼前经过,“看到没,这以后都是我们夏氏的分支,你的呢?”
白长松觉得他太碍眼,干脆起身,“我当了族长,你那边什么时候开宗祠让我进去祭拜一下外祖父和外祖母?”
夏牧大方的挥手道:“随时都可以,我是族长,我说了算。”
于是第二天兄弟俩便各自带了孩子跪在了夏氏的祠堂里。
白长松深深的一拜,抬头看着牌位上外祖父母的名字道:“外祖父,外祖母,我也当族长了,以后我会和大哥守望相助,相互扶持,将我们白氏和夏氏发扬光大的。”
一旁的夏牧道:“哦,还有周氏,不过那不用我们操心,舅舅和表哥他们太能生了,现在出生的侄子和侄孙们太多,我都已经认不全,他们根本不用我们发扬,自己就光大了。”
白长松给了不靠谱的哥哥一肘子,让他老实一点儿。
夏牧摸了摸胸口,嘟囔了两声,不过还是暂时忍耐下来,和外祖父母道:“本来这么大的事父亲和母亲也应该回来的,但他们出海去了,陇州那边也是见他们越走越远,几乎照看不到族里,这才同意分宗,等他们从海外回来,他们一定会来拜祭祖父和祖母的,哦,还有曾祖父和曾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