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和书也很高兴,跟着他们一起往外走,满宝就对周四郎和周虎道:“你们去吧,我们在草棚这儿等你们。”
扭头又对杨和书高兴的道:“你要去看我们选的牛吗?其实它不是我最喜欢的,我更喜欢站在它左边第三头的犍牛,可惜它太贵了。不过虽然如此,我还是会很喜欢它的,以后也会对它很好的。”
杨和书笑着点头,“好啊,我们去看看。”
他好奇的看了一眼周四郎他们离开的方向,问道:“你哥哥们去干嘛?”
“他们去拿钱。”
“哦,是铜钱吗?”
满宝点头。
杨和书便自以为懂了,笑问,“买一头牛,你们家来的人还挺多的,除了你们兄妹三人,还有谁来了?”
“我二哥,他在那边卖竹筐和豆腐呢。”
“咦,你们家还会做豆腐?”
“那是当然,我们家的豆腐做得可好吃了,是县城里的独一份,每次做的都不够卖的。”
杨和书就笑道:“那找机会我可得尝一尝。”
俩人说着闲话,一起进草棚里看他们选中的那两头牛。
差吏和牛倌都没想到县太爷会亲自来,连忙站起来,再一看满宝与他熟稔的样子,对满宝和周五郎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有一个差吏直接走在了前面给他们引路,进草棚里抢了牛倌的活儿。
杨和书虽然也没有相牛的实际经验,但他和满宝一样是做过功课的,因此一看到满宝的牛就先问的是年龄和牙齿。
牛倌这下派上了用场,挤到前面去滔滔不绝,杨和书听着不住点头,做过功课就是不一样,反正他是全听懂了,虽然他还不会从牛倌扒开的牛嘴里看出牙齿的区别。
杨和书听得津津有味,又看了一下周虎选的牛,然后便让人把两头牛牵到草棚门口去。
罗江县的县城并不大,何况县衙和当铺还在同一条大街上,所以周四郎和周虎跑着去,很快又跑了回来。
只是他们去的时候身上没褡裢,回来的时候却扛了一条褡裢。
此刻正背在周虎的肩膀上,而周四郎跑在他的身边,俩人跑到草棚门口,先咧开嘴对杨县令一笑,这才道:“我们把钱都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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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郎把赊借文书摆出来,又从褡裢里先拿出五串铜板,这才拿出三吊钱来,然后目光炯炯的看着差吏。
差吏扫了一眼赊欠文书,确定是在县衙赊的银子,便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的收了他给的三千五百文,然后让周四郎签字画押,这就可以把牛给牵走了。
等周四郎签好了字,差吏便把牛脖子上的号牌取下来交给他,道:“拿进去做好记录就可。”
然后看向周虎。
周虎没想到还真能用铜板把牛给买下来,他愣了一下后立即从褡裢里拿出三千二百文给差吏,同样画押领了牛。
杨和书一直站在一旁看,沉默了许久后看向满宝,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她笑道:“你啊你,没想到我杨和书上任吃的第一个亏竟是你给的。”
“县令大人,你可没有吃亏,我有可能两年才能还得上这笔钱呢,你的利息太高了。”
杨和书摇头,“这已经是有先例来的最少的利息了。”
“先例也都是有人做第一例的,您为什么不自己创一个先例?”
杨和书皱眉,老半天后才摇头道:“不妥不妥。”
对于罗江县他是初来乍到,对于官场,他也是初来乍到,本来赊牛的事就已经够出格了,再创个先例,恐怕接下来的几年生活都不会太太平。
虽然以他的家世不至于就灰溜溜的离开,但要是做什么事都有人盯着,那也是很讨厌的。
满宝就惋惜的回头看了一眼满草棚的牛,道:“这样的话,恐怕你很难再赊出去别的牛了,大家的胆子都不大,主要是去年天灾来得突然,谁也不知道今年老天爷赏不赏脸。”
杨和书道:“去年既然大涝,今年的雨水应该不会很多才是。”
满宝点头,“嗯,所以有可能会旱。”
杨和书瞪眼。
周四郎和周虎从县衙里又拿了一张文书出来,脸上是喜滋滋的。
老远,周四郎便和她挥手道:“满宝,都弄好了,我们家有牛啦!”
对杨和书,周四郎的感官也挺好,连忙道:“县令大人,上次你来我们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