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钧年这会儿稳住她都觉得吃力,薄唇紧紧抿着,终于将她按在墙边,“你冷静点!”
嗓音低沉,似乎在隐忍什么。-乐-文-小-说-
她重重撞在墙面上,双肩被他握得很疼却眉头都没皱,仰脸盯着他,“你让我怎么冷静?”
沐钧年握着她的手被她狠狠打掉。
“我还不够隐忍吗?还不够大度吗?”她抬手擦掉湿润,眼里的疼痛更甚,“是不是要能够亲眼看着你们做,我才算冷静,才算大度!”
但凡靠近他一点,她就顺着墙往旁边躲,讽刺的笑着,“那不好意思,我做不到,你不恶心我替你恶心。”
原本她是想一个人静一静的,被他一搅,干脆不想再这么忍下去。
隔着一步远的距离,她很认真的看着他,这一年多来似乎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看他。
他还和从前一样英俊,那双眼也为她温柔过,但现在怎么看,也不是那个沐钧年了。
“我们离婚吧。”她很平静,很清晰的道。
沐钧年只觉得胸口被闷锤狠狠砸中,垂在身侧的手有些僵,有些冰,他想装没听见,但是太清晰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他就那么盯着她,良久才指尖动了动,看起来缓缓别进兜里,声音却阴暗沙哑,“把你的话给我收回去。”
尉双妍往他面前挪了半步,“我说离婚。”
男人身形伟岸,但冷夜里显得十分僵硬,唇线也冰冰凉。
“我说过,绝不离婚。”许久,他才如是坚定的道。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她已然气得抖,“你在别人身上挥汗如雨的时候想没想过我!想没想过寒声!想没想你没资格不离婚?!还是你非要看到我也跟别人苟且不轨才肯!”
她喋喋不休的愤怒被男人厚实的掌心捂住,唇畔贴到他冰凉的掌心,耳边是他温冷的低沉,“我再说一遍,不离婚!也谁都别想碰你。”
她不管不顾的甩掉他捂过来的掌心,用力到把他推倒在墙边头也没回的往前院走。
沐钧年靠在墙边,双眸狠狠闭了闭,额头有细细的冷汗,整条手臂都越来越冷。
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几个深呼吸才走回屋里,脸色看起来已经很正常。
尉双妍不在客厅,以身体不舒服上了楼,沐寒声去看过以外,别人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沐钧年一进去,陆婉华便皱着眉,略微担心,“钧年,你赶紧上去看看双儿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吃错东西了身体不舒服?”
他几不可闻的点了一下头,转身往楼上走。
卧室的门没锁,推门进去,一片黑暗,只有窗外遥远的烟火偶尔映照进来。
床上躺着的人微微蜷缩着,无声无息。
他缓缓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坐了许久,然后和她一起躺下从身后拥着她。
恍惚里,他低低的道:“很快就好了,相信我。”
但在他以为这一晚可以安静过去时,她平静坐起来,红着眼,但眼角是干的,开了床头的台灯,定定的看着他。
“是不是我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她这样问他,“所以你不肯离?”
原来她安静了这么久,是在想这些?
沐钧年无力的坐起来,靠在床头,声音很低,“如果你整个人我都贪恋着,你还想怎么?”
“那我死行吗?”她很轻易就被激起了脾气,明知道他根本不可能贪恋她什么,他曾经不是很讨厌她么?
男人听到那句话,脸色一下子冰冷。
她却忽然从床上下去,就当着他的面,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项链,走到抽屉边拿了剪刀就要减下去。
整个身子被他一把扯了回去,剪刀早不知被他扔到哪去了,项链被他摔在床边,整个人将她压在身下,面目有些狰狞。
但那样的狰狞也不过是几秒,他狠狠绷着脸,用尽力气才能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残暴,“别再闹了,可以吗?就算你剪了我送的东西,哪怕是你把自己弄残我都不会放过你。”
她哽咽,看着他,“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这么贪心?你想要唐尹芝,我成全你还不行吗?”
“我用不着你成全。”他似乎真的很累,声音越来越没有温度。
“那就别来恶心我!”她毫无保留的愤怒,偏过脸还狠狠盯着他,讽刺而嫌恶,“刚刚还跟她一番**了吧?回来还要装团圆,你自己不难受么?”
沐钧年一张脸已经冷得不能再冷,握着她手腕的手也越来越紧。
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差咬上她讽刺的柔唇,从牙缝里质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别人做?”
“我就是看到了!”她几乎哭喊出来。
她是看到了,看到了他和那女人亲密依偎的样子,烟花照亮,他笑得多温柔啊。
那一刻,她甚至都觉得这世上烟花是罪恶的,罪恶得揭露了他的虚伪,她却偏偏越是喜欢,若不然,她怎么能看见呢?
他悬在她身上,清晰的看着她眼底的愤恨。
一个很温柔的女人,被激到这个程度,会令人不知所措。
所以他只能做一件事。
他吻她,从来都是肆意而深切,彻彻底底的纠缠,一手掐着她的腰几乎连力道都忘了控制。
尉双妍试图躲过他的气息,但是没有用,腰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