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着急找呢?她可没那个食欲,作势往外走。
沐寒声伸手一捞,带着她往里走,顺势反手关上门。
在他的目光下,夜七只能硬着头皮吃了点,刚抬头打算说点什么,正好有人敲门。
沐寒声冲她弯了弯嘴角,起身去开门,好半天,却没什么动静。
直到两个男人从外边走进来,她才微微蹙起眉,“stanly?”
他怎么知道她住哪儿?而且还是这个时间找过来。
昨晚挨了沐寒声一拳的人,这会儿除了嘴角一道细细的口子外,看不出任何异常,凌晨还回去休息,精神看起来却还不错。
见了她,stanly才微微一笑,然后看了沐寒声,忽然抬手立着,道:“我绝对不是过来解释什么。”
感情这东西,尤其是别人的感情,外人越解释越乱,他还不傻。
stanly这才曲臂从内兜里取了个东西出来,目光看着她,话是问沐寒声的:“这是不是她的?”
俨然是她刚刚在焦急寻找的脚链。
昨天去过的地方,stanly都在,被他捡到无可厚非。
就是好奇,她的脚链从来没掉过,怎么会弄丢的?
对此,stanly轻轻咳了一下,看了看沐寒声,道:“朋友说,昨晚我摔倒时扯到了你的东西。”
虽然当时人多情况复杂,但她在众人眼里是特别的,尤其,不论是沐寒声出现前还是出现后,所以她的东西,自然也是特别的能够让人记住。
不过此刻她和沐寒声的注意力并不在这儿,而是stanly摔倒一事。
那是因为沐寒声的那一拳。
她看了看立在一旁的沐寒声,也从桌边站了起来,在沐寒声即将说话时恰好出声,浅浅的笑着看了stanly,“那个……sorry,昨晚他喝多了。”
说着话,夜七已经到了stanly面前,看了他手里的脚链,“原来是被你捡到了,我正急着找呢。”
看起来平淡无奇的插话,但她拦下的是沐寒声不好出口的话,顺势替他道了歉。
stanly明白她的心思,也只是笑了笑。
当着stanly的面,沐寒声蹲下身给她把脚链戴上,她在他头顶对着stanly清浅淡笑,“除了买的那一次,这是仅有的第二次他给我戴上。”
因为第一次丢失。
stanly依旧只是微微笑着挑眉:“说明我们有缘。”
沐寒声起身时,她留了stanly一起用早餐,原本是客套的,但沐寒声留的比她积极,真的临时叫了一份早餐上来。
关于替迪雅君道谢的事,沐寒声也做了。
那时候stanly看了看她,略微好奇,“看来那位迪小姐,和你们关系非同一般。”
但stanly也实话实说:“这项目真能被迪小姐公司揽入怀里,除了sssvn的努力,主要还是另一个人的主张,他亲自找了我爷爷,我也不能不听他老人家的!”
但那个‘他’是谁,stanly没明说,只挑了挑眉跳过此事。
夜七却知道,那个人肯定不是顾小姐的丈夫宫池奕,因为池公子在事后几天用他极具特色的荫凉嗓音给她打电话,听那语调,若不是极有教养,可能直接暴怒了,直说她“言而无信!”
她是答应过不会帮东里的。
不过她想了想,那个‘他’,大概是那个姓柯的男子。
总归与她无关了。
沐寒声和stanly在酒店空中花园里座谈许久,喝空了一瓶酒。
而她坐在房间的窗户边,偶尔能感受到沐寒声看过来的视线,窝在椅子上,她只做了一件事——打电话。
给迪雅君打过,给奶奶也打了,和采姨说话,和瑾儿闲聊,最后才给辛溪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的辛溪声音一直都这么好听,但此刻带着微微邪恶的笑意,“七姐?你终于能起床了?”
她淡淡的笑着,也搭这茬,只问:“你们去哪玩了?”
辛溪脸包鼓了鼓,“在房间里缓着呢,明天等你过来了再去玩,够意思吧?”
夜七食指无意识的拨着衣摆,“现在沐寒声过来了,你的行程要不要改一改?”
没听过沐寒声这人对什么比较喜爱,划船、激浪之类的活动,他必定没什么兴趣。
哪知道辛溪夸张的努努鼻尖,“不改!度蜜月都是女人为中心,你看赵霖都快把沐恋捂化了,再幼稚的游戏,但凡沐恋想玩他一定纵容着,再看看沐钦,一天不超过三个表情,不也得顺着我?所以……你喜欢什么,沐寒声就必须喜欢什么。”
夜七听完从窗户看出去,正好看到沐寒声转过来的视线,被他逮个正着,只好弯起嘴角笑。
耳边是辛溪的话:“咱这蜜月是时间安排特殊,否则别人的蜜月都在婚礼后,怎么个意思呢?”说到这里,她才咳了咳,“咳咳!意思就是让女人用蜜月时间调教调教男人,不过虽然你和沐寒声婚后不短了,但同样有理,尤其你看他最近欠揍的。”
也不知道沐寒声能不能猜到辛溪说他欠揍,她只是透过窗户笑看着那边的男人。
而夜七正笑着,耳边却传来辛溪莫名的犹疑,“七姐,你说沐钦会不会变心?”
人家度蜜月正常,他俩可是上车再补票,婚礼还在路上呢。
听到这话,夜七收回目光,略微的好以整暇,“辛大小姐多有自信,怎么今天……?”
辛溪直话直说,就是稍微放低了声音:“因为他的一些事,我不了解。”
她不怕沐钦的过去有多糟糕,但总觉得他有很多事瞒着她,那种朦朦胧胧的、轻轻淡淡的感觉,说不上好与坏,就是不太好。
夜七才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出什么事了么?”
辛溪转头找寻了一周,好一会儿才找打了也在打电话的沐钦,站在很远处,略微低眉。
她才皱了皱眉,“也没什么,就是他最近电话不断,以前也没现这么忙。”
电话么?
那沐寒声的电话数不胜数,所以夜七不算很在意,只是半玩笑半安慰的聊了过去。
感觉到站了人要转头时,沐寒声已经轻轻拥着她挤进椅子里,干脆让她坐在他身上。
她只好把电话挂了。
“stanly走了?”她也没拒绝这个拥抱。
沐寒声一晚没怎么睡,精神也很好,“嗯”了一声,鼻尖和棱角在她肌肤之间摩挲。
好一会儿,才听他低低的道:“现在雅君的事也解决了,采姨的事不提,咱们好好度蜜月。”
她出门时就是这么想的,不过也低头看了他,“别告诉迪小姐是我帮的忙。”
早前就说好了,一切以他的名义进行。
沐寒声微微仰着五官,安静的盯着她看,最后手臂一收,压低她专注的脸,薄唇吻上去。
结结实实的一个深吻之后,他却依旧盯着她看。
好半晌才忽然问:“再婚的女人会更有魅力?”
嗯?
她微愣,“谁说的?”
他嘴皮子一动,“你的爱慕者stanly。”
哦,她忽而一笑,stanly好像是说过类似的话。所以她很认真的想了想,也很认真的回答:“也许……比如像这么优秀的女性。”
她似笑非笑的转过食指直指自己。
沐寒声终究是微微勾了嘴角,忽然将她抱起来,在她差点惊呼时沉着声,自豪而嘚瑟的一句:“想一想,非常在理。”
被她压进床褥里,耳边才传来他低低的嗓音:“你的头婚、再婚,都是我的。”
嗯,复婚可不就是第二次结婚?
……
从第二天开始,夜七和沐寒声加入大部队的步伐,一同加入辛溪和沐恋既定的旅程。
由于辛溪和沐恋的兴致所致,他们原本的计划是循线旅行,然而,这两人干脆是明天想去哪就直接去哪,去过了就在旅程中划掉,哪怕来回路途有重复也毫不在乎,大写的壕,为兴致儿任性。
而他们的男人无条件的‘拥护’着,时而会换来沐寒声的白眼,但他也不得不屈服于纵容两个妹妹的妻子。
他们游过‘永恒之都’罗马,也去领略了西雅图的浪漫,伦敦、摩纳哥哪都留过痕迹。
彼时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月,肚子里还带了一个的辛溪终于表现出了吃力,毕竟五个多月了。
所以,去墨尔本时,沐钦坚决要带着她回荣京,游了两个月也够够的了。
“好吧,我提前回去准备奶奶大寿的事儿,这么吉利的寿数,必须办得足够特别!”辛溪给自己找了极好的心里慰藉。
而老太太的寿宴的确是足够特别的,只是这样的特别,不是每个人都承受得了。
少了辛溪活跃气氛,还有沐恋在,四个人的旅途并不显得寂寞。
只不过赵霖和沐寒声时而会坐到一起,一不留神就开始谈政治,每每被沐恋故作生气的瞪着赵霖做结尾。
多次之后,沐寒声看了看赵霖,英峻的五官似笑非笑,“恋恋这丫头还能镇住你。”
赵霖看着走过来的沐恋,又看了看沐恋身后的女人,也笑了笑。
等走得近了,夜七才听到赵霖眼中带笑的道:“沐先生在傅翻那儿,好像比我还……?”
沐寒声原本似笑非笑的意味瞬间就凝结了,奈何她已经过来了,非常明智的不当着她的面,批评她的得意将士。
走之前,赵霖又揽着沐恋笑笑的一句:“我还得跟姐夫多学习。”
真是一步不饶人啊。
不过那句‘姐夫’听起来真悦耳,所以夜七笑着转头看沐寒声,“聊什么了?”
沐寒声微微挑眉,“琐事。”
琐事他能被‘欺负’得脸色这样?她笑着,回到房间还犹存好奇,一边替他解开衬衣纽扣,一边问着相同的问题。
头顶却传来沐寒声悠悠一句:“解开了又扣上是几个意思?”
她抬头,对上沐寒声低垂的视线,盯着她的手,原本解开纽扣的人,习惯的又系上了。
忍不住失笑,她干脆垂手,“你自己来吧。”
可还没转身,人就被捞了回去,沐寒声的醇厚嗓音抵在耳边说教:“做事不能半途而废……不,三分之一。”
为什么叫‘三分之一’?
脱衣、入浴、缠绵。
她还没机会表意见,人就被抱起进了浴室,沐寒声反手放水,一边啄了啄她的唇,那手返回来就轻轻握了她的手腕放在腰带的位置。
不言而喻了,要她帮忙脱,那就得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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