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竺萦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身后被揭穿却不以为然咯咯咯笑个不停的白及。
空荡的地下暗牢,阴森诡异的笑声长存不灭。
海棠院落,寒勿双手被架在十字木桩上,身前好几个面具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关月等得不耐烦了,随手从置物架上拿了一根药剂,话不多话直接给他注射。
没一会儿,寒勿缓缓睁开双眼。
看着这么多人他丝毫不惧,反而露出一个讽刺地笑容。
他冷冷扫了一眼众人,说:“都是熟人,还戴面具就不礼貌了!”
“确实,我们的身份寒少心里可是清楚得很呢!”关月说着率先摘下面具,紧接着是沈沐廷,再来是唐绛、容适······
“唐绛······”寒勿咬牙切齿地叫出他的名字,看他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唐绛报以微笑,无奈摊手说道:“寒少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早就不是以前的唐绛了,只是有些人到现在还看不清现实,被骗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三次,你欺骗了他三次,第一次在刑城,你为了拿回唐戒骗他以身涉险;第二次在阜城,你又为了开启遍布西都的暗线天眼陷他于危险之际,这是第三次,为达目的不惜与他人联手,你可真该死啊!”
寒勿现在恨不得杀了他泄愤。
偏偏他越气,唐绛越不当回事儿,云淡风轻地说:“气性何必这么大,你跟我也好不到哪去,你现在不也知道面具人的真实身份但你敢告诉她吗?你能告诉她吗?”
唐绛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话刺激他,只得到寒勿暴怒想杀了他的眼神。
“现在的你和我有什么区别?而且我只不过是掩盖了天幕组织的踪迹,让她暂时找不到他们而已,你呢?你不也隐瞒他们的消息让她停止调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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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迟早会知道,只是,你以为她还会再信任你吗?”
可以说唐绛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深深扎在他的心上。
一旁的关月懒得听他们叙旧,早早久久皱起眉头,表情十分不爽,出言打断他们。
“熟人见面还真是废话连篇。”
说完急不可耐地戴上拳套,不紧不慢地走到寒勿面前。
寒勿一脸桀骜不驯。
不等沈沐廷阻止,关月的拳头已经打向寒勿的腹部。
寒勿闷哼一声,脸色一霎惨白,刘海也被被冷汗浸湿紧贴着额头。
他不屈地抬起头,眼神挑衅,声音微弱,说:“你没吃饭?”
“呵,”关月成功被他激怒,也不停顿了,“邦邦······”又给了他几拳。
寒勿全身上下就嘴最硬,身体明明已经到了极限,话都说不清楚了,还在继续挑衅关月。
“关月······别给你······给你机会你不中用,你要现在弄不死我,下一次就是我弄死你······”
关月的拳头一拳一拳精准地打向同一个位置,古典的木窗寒风裹挟海棠花穿堂而过。
寒勿在这一声声拳击的声音中渐渐气若游丝。
就在这时,金焰纹面具人及时出现出手制止了关月。
“你该动身了。”
关月这才收了手,慢条斯理地摘下拳套,用手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出海棠花院。
“这一天,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