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错了,老师我真的错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再也不敢了······”
“徐恩,我当年传授你医术是看在你有一颗赤忱热烈的心,三年不见,你的心怎么就没有了呢?”面具人语气平静地说着,低头看向往自己脚边爬的徐恩。
“老师,老师······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徐恩好像很怕他会杀了自己,只能一个劲地求饶。
“人啊!一生困于利索,缚于名缰,名利这两样东西实在太诱人了。”面具人语气怅然。
徐恩见他不为所动心里一横,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撒开腿向门外跑去。
面具人的眼睛直直盯着他的背影,哀叹一声。
徐恩以为自己逃出来了,大口喘气,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高兴不过三秒,迎面走来无数戴着面具的面具人。
他惊慌地后退,转身,前面也是。
左侧,右侧全部都是······
“利用职务之便,私售药物,哄抬药价,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不该与人同流合污,抓人剖解,贩卖器官,你最不该的是手术台上滥杀性命死不悔改,我不会留你的。”面具人追了上来,他一出现,天幕组织成员自动让出一条路。
徐恩惊恐地看着将自己包围的天幕组织成员,将希望都倾注在他身上,一路跪行来到他跟前。
然儿,不等他开口,面具人就抱住他的头,将一支药剂全部注入他的后颈。
徐恩痛苦的挣扎着,被面具人死死禁锢住。
“你就到地下,为那些因你而死的人赎罪吧!”
面具人痛快地松开了徐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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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恩整个人一下瘫倒在地,不忘伸出双手向面具人求饶。
“要不要回去休息。”沈沐廷快步走到面具人身边,关切地问。
面具人摇了摇头,身形踉跄了一下,出于本能地抓住他的手腕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
“那个药再吃下去你会没命的。”沈沐廷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眼里满是心疼和不甘。
面具人借他的力站稳身形,说了声“不要紧”就拖着沉重的步伐缓慢移动。
天幕组织成员纷纷让开了路,看着他因为剧痛而弯下了脊梁。
而面具人口中一直重复着三个字“不要紧”,但其实他现在每走一步仿佛都用尽了全力。
“让我去见寒勿吧!”沈沐廷终是不忍看着他一身病痛,哑着声音哀求。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沉默的背影。
他不甘心地继续说:“他为了沈冰辞,一定不会泄露你的身份,那个药你也不用再吃了。”
“这件事不要再提,不要让我所做的一切功亏于溃。”
面具人想要拿出威严向他施压,却发现自己的声音虚弱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艰难离开。
与此同时,寒逽孤身修行。
夜宿桥洞,那时,西都的冬天还未结束。
在那里她遇上了一对行乞的姐弟,在大都市繁荣的景象中他们格格不入,但他们用爱为彼此照亮了一盏通往归途的灯。
沿西行,光明粉饰了太平,所有的一切在黑暗里展露无遗。
暴力,贫穷,疾病,死亡······当然,也有新生、爱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