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冰辞救人心切,不想与尔木萄缠斗。
“先过我这关再说,”尔木萄用起这些头发来得心应手。
上空垂下的密密麻麻的发丝形成一道发瀑,将她与寒勿分隔开来。
发瀑后面,是无数破壁而出的发柱,破壁之力侵袭,防不胜防。
“掠心,你我同为神偷,可是,为什么最后你能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为什么你成了正义的使者?而我们,只能逃窜。”
尔木萄每说一句话,那些缠在寒勿身上的头发力道就加重一分。
寒勿拼命挣脱这些头发,在听见他的话后停了下来。
他是……神偷,掠心……神偷。
为什么?怎么会?
寒勿又挣扎起来。
地面已经爬满头发,为了防止被缠上,冰辞借助垂下的发柱在半空中飞荡。
眼前发瀑最为碍事,冰辞看着四周的墙壁,计划明了,只见她拽住垂落的发柱荡出很远的距离。
距离下一跟发柱还差将近一米,冰辞当机立断,利用离心力将身体甩飞出去,左手拽住发柱的同时迅速在手上缠了一圈。
幸亏尔木萄飞出铁爪,冰辞才有了支点,脚尖轻点,借住这个支点再吃在空中荡了起来。
地面上的尔木萄眉心紧蹙,一脸郁闷地看着冰辞。
抓住第三根发柱的同时冰辞借力上墙,助跑,再次荡出天际。
那只空出的右手拿着硝石在墙壁上划出火光。
捆在硝石上的纸巾一瞬间点燃,冰辞眼疾手快将其用力抛丢出去。
“不要——”尔木萄声嘶力竭,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看见发瀑瞬间点燃,瞬间烧得一丝不剩。
发瀑消失的同时,寒勿也挣开束缚,眼眶微红,飞身似箭冲出一掌将尔木萄击飞出去。
大门口,寒逽做了一把简易弓箭,将抹上红磷的箭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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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助燃,一根根飞箭射入公主塔,但都无济于事。
公主塔上的头发一层一层流动,厚重的头发将火苗熄灭。
尔木萄杀心顿起,铁爪直直向寒逽袭去。
他的身影紧随而至。
寒逽打掉了他的铁爪,瘦小的身形灵活走位,手上任意一个东西都能成为她杀人的利器。
简易弓箭在她手上转了一圈套住铁爪,让其不能再复原。
与寒勿联手,这身形相差巨大的组合没想到会有如此不俗的表现。
寒勿从上进攻,寒逽就从下偷袭。
寒勿正面进攻,寒逽找准时机突然从他身后出现,直击尔木萄的命门。
冰辞伫立一旁,她的双手爬满密集,可怕的裂纹。
有些地方表皮脱落,有些地方皮肉糜烂。
让人看了头皮发麻,心生恐惧。
但这些,冰辞却满不在乎。
寒勿本就重伤,身体没能支撑多久。
寒逽也被铁爪抓破肩膀甩飞出去。
现在只剩冰辞,无论是谁,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她一人身上。
寒逽的懊恼。
寒勿的自惭。
尔木萄的怨恨。
冰辞在地上两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向尔木萄走去。
出手的速度快到只能看见一道虚影。
寒勿和寒逽皆怔在原地。
而尔木萄看着近在咫尺的冰辞睁大了眼睛,他的脖颈处正被自己的铁爪爪尖指着,垂下的一只手臂没有手,只有断掉的半截铁链,谁被冰辞硬生生斩断的。
现在那种深不可测的压迫感席卷全身。
“我是协盟代表,神偷榜六,拘捕归案。”冰辞冷冷扔下这一句话,给他戴上特殊的手铐。
尔木萄稳住心神,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追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