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灵虽然是死在乱军之中,不过朱奎将这个仇记在刘哲头上,耿苞他们提出要骑兵对付刘哲,朱奎是第一个答应的,他是最恨刘哲的人之一。
“朱家主说的不错。”
在座朱奎身边的是晏家家主,晏海,他道:“刘哲肯定想不到我们会来这一手,估计他现在已经在考虑如何和我们谈判了。”
“呵呵,听说刘哲很有钱呢。”
最先开口的那个身形富态的人呵呵直笑,他是陶家家主,陶安。
“多钱又怎么样?”
朱奎冷哼,道:“钱对我们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重要的是手中有兵。”
“朱家主说的不错,这世道谁的拳头大才能说得上话。”
另一个家主赞同朱奎的话,他道:“刘哲就算有百万大军又怎么样?现在他在南皮城只有两三千兵马,南皮城这么大,他全都派出来也没用。而我们的人已经有一万多了,现在使我们的拳头大,刘哲屈服是迟早的事情。”
“就不知道刘哲能够坚持多久。”陶安得意的笑道。
“坚持不了几天的。”
晏海自信道:“如果他还想保全南皮城的话,他越早来找我们就越好,否则,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他。”
“你们说,刘哲会不会有别的阴谋?”
忽然有一家主提出这样的问题,他有些担忧道:“从而不来找我们谈判?”
这话一出,场面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去思考这个问题。
可以说,他们现在就是在逼宫,利用南皮城来威逼刘哲,等待刘哲向他们低头屈服,最后大家相安无事。
但如果刘哲有别的办法,而不用向他们屈服的话,那么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末日。满门抄斩,男的被砍头,女的被充当军妓,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毁灭。
想到这个可能后,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那情形太可怕了。
“不,不会的。”
陶安又是第一个出声,打破死寂,道:“刘哲还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有人都能够从他的语气里听得出深深的担忧和底气不足。可见他也在担心刘哲是不是有别的办法。
“对,没错。”
朱奎咬着牙道:“刘哲还能有什么办法?他带来的士兵只有两千人,两千就算再厉害,还能飞天遁地,对付我们分散的人马不成?”
“没错。”
晏海也附和道:“大家不要自己吓自己了,你们没看到吗?外面那些幽州士兵来回奔波,但根本没有效果,而且他们也是人,一个晚上加上一个白天,我就不信他们是铁人不知道疲倦。”
“就算刘哲不想屈服,但只要等到他的手下成了疲兵后,我就不信他还能坚持下去。”
也有家主道:“如果那时候他还想坚持,我们不妨教训一下他,一万多人,我就不信他还能像昨晚一样。”
“是啊。”
刚才那个提出问题的家主也笑着道:“都怪在下不好,自己吓了自己,对不起,对不起。”
“哈哈,韩家主不用自责,毕竟多想一下也好吗,反正刘哲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时候也不早了,我让下人准备一下,大家边喝边谈吧。”陶安是这里的主人,他作为东道主,让下人准备宴会。
很快,宴会就搞起来了。
“诸位,我们不妨先喝一杯来庆祝一下,等刘哲真正屈服了,在下再办一个更好的宴会来庆祝。”陶安站起来,举着酒樽道。
“好。”
朱奎哈哈一笑,他闻了一下酒樽里的酒,得意的笑着:“喝着刘哲的酒来庆祝刘哲的失败,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哈哈,没错,朱家主说的不错。”
“我提议,大家就为朱家主这句话来干一杯吧。”
这些家主们越说越兴奋,就好像刘哲已经向他们低头了一样,他们大呼小喝,让宴会的气氛变得十分热烈起来。
一边大吃大喝,一边看着身材曼妙的舞女跳舞,所谓人生也不过如此吧?
这些家主们开始变得放浪形骸起来,平时他们作为家主,无论内心怎么样,他们都要在外表保持一副正人君子的形象。
不过现在,可能是高兴过头,他们开始露出了本性,很多人一人搂着一个侍女,上下其手,又一边对着场中的舞女指指点点,品论哪个好,等下要哪个侍寝。
外面南皮大乱,但他们这些人根本不担心,因为乱是在他们的控制之下,他们派出的私兵引起的,没有他们的命令,这些私兵是不会停下来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陶安的管家没有禀报的就直接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