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那名士兵距离柴垛还有三步的时候,一支从远处射来的箭矢射中了他,从他后背穿透而过,将他钉在地上,
这名士兵大口吐着血,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脸上满是惊恐,然而这名士兵眼中的神采顿时涣散,死于非命,他手中的火折子也跌落在地上。
小队长看到这一幕,他的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身子直挺挺的,身死道消,他带着浓浓的不甘去了,就差三步,只要走多三步,他的手下便能将火折子丢到柴垛上,发出信号。
可惜,就是这三步,让小队长带着浓浓的不甘死去,也成为他人生最遗憾的事情。
“警报解除。”
站在木筏上面的赵云轻声道。他放下自己手中的长弓。他看了一眼左方的张辽,天色暗,雾气大,已经只能看到隐约的一个轮廓了。
再看看身后的士兵,和更远处的木筏,赵云心里不禁感叹一句,对刘哲感到万分佩服:“主公,真神人也!”
前几天,刘哲听了典韦的话后,心里大概有了一个计划,随后派人暗中渡河,将敌人的消息打探清楚后,便有了一个完善的计划。
没有船,刘哲便让人砍伐树木做了木筏,虽然木筏只能站四五个人,密一点能站六七个人,但已经足够了。如果带上战马的话,一次只能三个。
刘哲让人做了五百多张木筏,一次性就能连人带马运送一千五百左右人马过河。。
然而木筏和船相比,就是速度不快,不过刘哲有了解决办法。
黄河自北向南流,再转向东,在风陵渡这里拐弯。
所以刘哲让木筏从黄河上游顺着水流直下,不但省了划船的功夫,而且速度还很快。
当刘哲提出了这个办法后,赵云和张辽对刘哲简直是要顶礼膜拜,黄河在这里拐弯,洛河渭水同样在这里汇合,河面宽阔,水下漩涡暗流很多,平常用木筏竹排摆渡的百姓渔民都比较少,更不要说军队了。
而且这还可以借用黄河水流的速度,不用划船,省了功夫,还加快速度,让对岸的人来不及防备。
河面不宽木筏竹排摆渡,河面宽阔则用船,这已经是军队的一个常识了,而刘哲偏偏不已常识出牌。
想必徐荣如果知道自己这边用的是木筏渡河,一定气坏了吧。他收集渔船,甚至烧掉,以为可以阻挡主公渡河,肯定想不到主公会想出这样的办法吧。赵云心里暗道。
赵云再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在他身后有上百张木筏,不过现在只能看到最前面,最靠近他的,在后面的已经看不到了,天色太暗了。
对于选择这么一个时间,赵云对刘哲也是佩服万分。
渡河夜间的话,太危险了,白天又太容易被发现,傍晚最好。这个时候,敌人在埋锅造饭,警惕性最低,而且河面起雾,影响放哨的士兵,容易偷袭。
他们现在偷袭的是敌人布下的岗哨最左边的一个,他们岗哨隔着地方远,这里发生的事情,其它地方的岗哨没有发现。
所以,赵云与张辽带着一千五百号人上岸后,没有任何的警报被发出,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赵云张辽上岸后,每张木筏上留下一人,让他们将木筏划回去,将第二批人渡过来。
来回渡河,至少也要一个多时辰,两人带着一千五百人埋伏在这里,这里地方很小,密密麻麻站在这里,敌人大营有将近五千人,一旦被发现,十分危险。敌人一旦发现他们,很有可能会将他们全部赶下河去。
两人等了一个半时辰,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看不到河面上任何东西了,期间他们还杀了来换岗的一只小队。
张辽想了想道:“不行,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也许主公不派人过来了。”
张辽的猜测确实有可能,毕竟刘哲不想士兵白白送死。现在这个时间渡河,太危险了,稍有不慎,掉落水里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张辽觉得刘哲应该不会派人过来了。
“这倒不会。”
赵云却不赞同张辽的意见,他道:“如果主公不派人来,肯定派个人来告诉我们的。”
“可是都已经过了这么久。”张辽的心情有点焦急。
“再等等吧。”赵云心里也担心着。
“来了,来了...”
过了一会儿,被派去盯着河面的士兵高兴的叫了起来。
赵云、张辽两人的精神一震,他们连忙走到河边,举目望去。
木筏很快就出现在他们视线中,让他们心里松了口气,不过随着木筏接近,他们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