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在回去的路上,陶惟程和弟妹们说:“我们明天早点来开门吧,我可以早点做活。”
天气有些冷,陶惟梓开口说话的时候,吸了一口冷气,呛了好几声后,捂着嘴暖了半会后说:“大哥,早上没有客人的。天气冷,我们吃了早餐,再去店铺吧。”
陶青碧听陶惟梓的话,立时高兴的应和:“大哥,天气冷,我早上起不来的。”
陶惟程瞅了瞅弟妹们脸上的表情,无奈道:“行吧。你们年纪小,是要多睡一会的。我明天中午不回家用午餐,你们回家用午餐后,给我带午餐去店铺吧。”
陶惟梓和陶青碧互相望了望,陶惟梓笑着说:“大哥,只要伯母不反对,我和妞妞给你带午餐去店铺。”
他们兄妹说着话回到家里,包五富从厨房里出来,打量一下他们三人面上的神情,笑着招呼:“要用晚餐了,你们先去洗一洗手吧。”
他们兄妹三人进厨房洗水,平三顺和安二芷看到他们三人后,立时张罗着倒热水,陶青碧上前接了水盘,她请陶惟程兄弟先行洗水,结果给他们示意要她先洗手。
陶青碧洗了手后,主动去拿了碗筷,跟在平三顺和安二芷婆媳后面进了厅里面,陶惟琪看到陶青碧欢喜的叫了起来:“姐姐。”
陶青碧回头冲他笑了笑,她先去大人桌面上摆好碗筷后,然后过来坐在陶惟琪身边空位上:“琪儿,你今天乖吗?”
“姐姐,我今天很乖,我明天和你们一起去守店铺,好不好啊?”
陶惟琪扯着陶青碧的胳膊,摇了两三下,陶青碧看着他,笑着说:“只要爹娘同意,我是乐意你和我们一起去守店铺的。”
陶惟琪一下子松了手,闷声道:“爹娘不许我去,他们说我年纪小。姐姐,我比柏儿年纪大啊,而且我比柏儿乖,我为什么不能去守店铺啊?”
陶青碧伸手拍了拍他的手:“因为你很聪明很能干,你要在家里面帮娘亲照顾柏儿。”
陶惟琪认为陶青碧说得很对,立时欢喜起来,说:“姐姐,春天的时候,我和娘亲带着柏儿去守店铺。”
陶青碧看着他高兴的神情,想了想,笑着说:“你可以在前面守店铺,娘亲在后院照看柏儿。”
安二芷坐下来,正好听见他们姐弟说的话,她只是微微的笑了笑,陶惟琪的性子没有陶青碧沉稳,明年春天里,她会把陶惟琪留在家里面的。
晚上的时候,陶作染和安二芷说了今天店铺里卖了水桶的事情,他笑着说:“程儿和我们说,他一边守店铺,一边在后院做水桶。”
安二芷听后跟着笑了起来:“这孩子不怕冷啊,院子四周是没有风吹,可是头顶是空的啊。”
陶作染笑着说:“大哥和我说,程儿实在无心读书这一条道,现在也可以学手艺了。”
“嫂嫂说,程儿年纪不大,明年还要读一年书。”
“我的意思,程儿至少要参加一次童生考试,不管他最后的成绩如何,他如果实在不愿意不读书,也能算是他读书生涯的一个总结吧。”
第二日,陶惟程早起后,先把陶惟梓叫醒来,然后兄弟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子,在早餐快好的时候,总算等来了陶青碧。
兄妹三人很快的用完早餐,然后匆忙往外面走,包五富跟在他们身后出院子门,她追了两步后,只能停下来慢慢往前走。
这一日,店铺里面卖了一对水桶,然后有人看了炕桌,只是要再想一想。
陶惟程有些失望和陶惟梓兄妹说:“他这一考虑,只怕不会回头了。”
“大哥,我们是用香木做的炕桌,他在外面走一圈后,只要今天没有碰到顺眼的货,他明天肯定会来我们家买炕桌的。”
“大哥,他明天来问价格,我们还是给同样的价格。我们家不等着要银子买米粮,绝对不做亏本的生意。”
陶惟程觉得还是做水桶靠得住,至少两天时间,已经卖掉四个水桶了。
符老五行进店铺的时候,陶惟梓兄妹在读书,他听了一小会,笑着进来问:”你们爹在后院做活?“
“五叔,我爹在家里面做活。”陶惟梓兄妹站起来迎了人。
符老五听他们兄妹的称呼后,皱眉头:“你们应该叫我五伯。”
陶惟梓兄妹互相望了望,然后两人笑着叫:“五伯。”
符老五出了店铺门,转头望了望陶惟梓兄妹,又回头走了,陶惟梓立时去了后院,他对陶惟程低声说:“我怎么觉得符五叔这一次神神秘秘的?”
陶惟程听陶惟梓的话,也觉得有些奇怪,他跟着往前面走,等到他出店铺门,左右望了望后,对陶惟梓说:“他好象去我们家了。”
陶惟梓跟着望了望,对陶惟程说:“大哥,这么冷的天气,也不方便出外做活啊?”
符老五大步往前走,他专门来寻陶作染说一桩事情,结果陶作染听了他说的事情后,也跟着一筹莫展:“老五,我叫你五哥了,你跟我说这桩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
“可是我们知道了,总不能当作不知情吧?老二啊,你们堂兄弟感情深,你去说吧。”
陶作染连忙捉住符老五的胳膊:“老五,我陪你去一趟。”
符老五满脸为难神情:“老二,你说万一我听错了消息,你堂哥会不会以为我要坏他女儿的好事?”
“空穴来风,总是有原因的。如果没有一点事,你也听不到这种消息的。你去说一说听来的消息,至于真假什么的,我大哥有心,也会想法子去打听消息的。”
“唉,老二啊,我其实也不想当传话的人,但是我想一想,我们三家这么深厚的关系,我要是知道后,还要装作不知道,事后男方又上门来做了一些事,我怕自个以后不敢面对你堂哥一家人。”
“走吧,我陪你走一趟,不管结果怎么样,我们两人都不亏心了。老五啊,以后有好事想着我一些,这样的事情,有这一桩已经足矣了。”
“唉,官牙和我们几个说,官府有要修缮的院子,让我们去看一看,要不要接了活做。他们一个两个都担心活不好做,想法子推辞了,我和城东的沈六想着以后的生意,便走了这一趟。”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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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