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2月25日,英国相劳合.乔治在布洛涅的英国领事馆中和一个多月前又一次当上法国总理的大右pa雷蒙.普恩加莱握手时,心里不住就冒出了这样的念头:上帝一定是抛弃法兰西人民了,他们的生活太堕落,谈情说爱太随便,想法又太古怪,好像换上了精神分裂症!
在1月6日的时候,协约国最高委员会在法国戛纳开会讨论热n亚会议相关问题的时候,法国总理还是左pa圣母白里安。那时大家说得好好的:让德国人少赔点,同时让他们交出帝国银行的控制权,财政接受协约国监督,再行和英镑挂钩的新马克……
实际上就是允许德国再一次无条件投降——交出他们的货币行权,让英国完全控制他们的经济,以确保德国不会再一次走上军国主义的道路。
多好的事情啊!给德国人一口饭吃,让他们努力工作还债,经济命脉还在英国手中……
可是戛纳会议刚一结束,白里安领导的法国政府就又一次倒台了。那个什么都不考虑,只想要逼疯德国的雷蒙.普恩加莱这回组织了一个名叫“民族集团”的政党联盟,夺回了政权,再次成为法兰西的总理了。
“相先生,我又回来了!”雷蒙.普恩加莱非常热情的和劳合.乔治拥抱,“我们又可以齐心协力去收拾德国佬了!”
神经病!英国相无力地想:法国就是个神经病,一会儿恨不得嫁给德国,一会儿又想用剪刀戳死德国佬。跟这样的国家成为陆地上的邻居,德国人不疯也难啊。
“那么戛纳会议上的协议……”劳合.乔治抱着侥幸的想法说,“其实那已经很苛刻了,德国会变成一个没有货币主权的国家。这是在经济上的又一次无条件投降!”
“不,那不是无条件投降!”雷蒙.普恩加莱说,“他们应该履行赔款义务,如果拿不出黄金,那就应该用实物抵偿,履行支付生产抵押品的义务。如果他们完不成,那么我们和比利时的军队将会依据条约,占领整个鲁尔区,以便监督他们完成任务。”
完了!上帝真的抛弃法国人了!
“可是,可是这样做会让德国内部的和平民主力量崩溃的。”劳合.乔治苦口婆心,“鲁登道夫的政党(此时没有人把希特勒当回事,只看到了鲁登道夫)会在下一次选举中得到更多的支持者。”
“那又怎么样?我们已经打败了德国一次,难道就不能打败德国第二次?”
我们是指谁?劳合.乔治很想知道:是英国、法国和美国,还是法国和波兰?
“如果法国收回在戛纳的立场,美国是不会派代表出席热n亚会议的。”劳合.乔治说。
法国继续逼债,就意味德国的货币改革无法启动,这样美国人还来热n亚干什么?来替英法的对苏政策背书?美国人不会自己去和苏俄谈判?
“有法国、英国、比利时和波兰就足够了!”
够个屁!劳合.乔治满腹怨言:热n亚会议上要对付的又不是一个德国,还有苏俄呢!美国人要是和苏俄单独接触,热n亚会议还开个屁?如果热n亚会议失败,我的相也到头了(丘胖子和寇松已经因为和苏俄签署贸易协定在跳脚了,如果热n亚会议不能让他们满意,保守党就要倒阁了),到时候上台的没准就是工党,你想让工党支持战争,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
“好啦,这下约瑟夫.维尔特和瓦尔t.拉特瑙没法下台了!”
塞克特上将把赫斯曼刚刚送来的电报抄件放在了办公桌上,电报是卡纳里斯从热n亚来的。这位史塔西的对外情报处长是个神通广大的人物,热n亚会议上正在生和即将要生的事情,都在他的监控之中。
虽然一个多月前的布洛涅会面,就已经决定了热n亚会议结果。但是瓦尔t.拉特瑙还是想尽办法进行斡旋,希望可以取得对德国比较有利的投降条件。
可是法国人不允许德国投降!不仅在赔款数额上没有松动,而且还要求德国必须足额完成交付“生产抵押品”的义务——在1922年初,因为德国无力支付赔款,法国、比利时和意大利同意延缓偿付期两年,但是要求德国按月支付生产抵押品。每月要交付一百多万吨煤炭,还要交付大量的木材。
原本德国是能够完成交付任务的,但是马克的快速贬值开始严重打击德国的生产。如果在热n亚会议上,没有就行新马克达成一致意见,那么德国肯定不可能完成1922年的交付任务。
而现在,英法在热n亚会议上正式宣布:决定取消原定在会议上讨论德国赔款和修改《凡尔赛和约》问题。
也就是说:新马克遥遥无期,德国经济将要完全崩溃,根本不可能完成支付生产抵押品的任务……
“路德维希,如果热n亚会议彻底失败,你能拉拢多少社会党议员?”
塞克特的提问表面他想要推动弹劾了!
“上将阁下,目前条件并不成熟。”赫斯曼的回答让塞克特愣了下。
“难道没有足够的人支持?”
“不,不是的。”赫斯曼摇摇头,“弹劾肯定会成功——即便社会民主党(独立社民党已经和社民党合并)内部铁板一块,我们也能设法让其中一些议员因故不能出席。但是……法国和比利时军队会在明年一月份占领鲁尔区!到时候,如果兴登堡元帅在台上当总统,我们怎么应付?”
打?这是不可能的。不打,那就是不抵抗主义……
“真的会占领鲁尔区?”施莱彻尔也在办公室里。
现在德国防卫军内有了一个“密谋集团”。为的是塞克特,骨干则是政治处处长施莱彻尔、情报处处长赫斯曼、柏林第3军区参谋长博克中校、骑兵第2师师长龙德施泰德少将等人。基本上都是可以被塞克特上将视为心腹的军官。
他们想要赶艾伯特总统下台,换上兴登堡或是鲁登道夫。但是又不想明目张胆地动政变,希望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行事。不是因为政变没有成功的把握,而是害怕政变成功后没有办法收拾残局。
“会,肯定会!”赫斯曼说,“所以我们应该在他们占领鲁尔区后再次解散议会举行大选。这样我们一定能凑够举行弹劾所需的议席……我想,纳粹党和人民党的席位最好能够再增加一些,达到100席以上。”
“那鲁尔区怎么办?”塞克特问。
“可以号召鲁尔区和萨尔区总罢工!”赫斯曼说,“同时将经济转入战时模式,实行严格的配给制度,以抵御通货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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