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陆行包养王臻的事,小璇是知道的。
虽然替臻臻姐不值,但她深知眼前这位传媒大亨是她们得罪不起的。
这么说吧,他都不用动嘴皮子,单是一个眼神,就能让她们死无葬身之地。
陆行没理她,透过她的肩膀朝室内看去。
见某个女人蜷缩在沙发里,身体剧烈颤抖着,眸光倏地一沉。
他的女人,在娱乐圈被欺负成这样,完完全全是在打他的脸。
“让开。”
小璇不敢阻拦,连忙挪开身体退到了一边。
等陆行走进客厅后,她对着王臻道:“你还没吃早餐呢,我去给你买点。”
说完,她一溜烟跑了。
即使她有心想要保护王臻,也不够格的。
只要还身处娱乐圈,那就不能得罪屋里的这个男人。
房门关上,室内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陆行走到沙发区站定后,伸手试图抚摸她的脸。
王臻见状,本能的躲开了,似乎很厌恶他的触碰。
陆行的神色当即就冷了下来,沉声道:“看来给你半个月时间还不够,你依旧没摆正自己的位置。”
王臻猛地仰头,含泪看着他,眼神有些凄楚。
“我该将自己摆在什么位置?小三还是情妇?这两个名头,好听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就该无条件接受你赋予我的折辱?”
陆行微微别过头,错开了她控诉的眸子,沙哑着声音道:“我说过的,不过我结不结婚,咱们之间的关系都不变,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要你继续留在我身边,你所求的,我通通都满足你,影后,似梦的新剧本。”
王臻蓦地笑了起来。
这个男人不懂她。
直到现在他还以为她跟着他是为了资源。
也对,像他这种高高在上的大老板,但凡有人想要靠近,他都会下意识的以为对方有所图谋。
“不一样的,以前你没未婚妻,我跟着你,顶多被骂一句情妇,
可如今你即将娶妻,我若还与你纠缠不休,便是不要脸的小三,
陆先生,看在这两年我伺候得还算尽心的份上,放过我吧,
至于你说的影后奖跟新剧本,我不强求,也不贪恋。”
陆行微微眯起了双眼,“所以你铁了心要与我划清界限,一刀两断了?”
王臻仰着头,明明很伤心,偏偏逼着自己强颜欢笑。
“对,彼此两清,互不相欠。”
“很好。”陆行冷冷地笑了起来,“我倒要看看没有我的庇护,你能在娱乐圈走多远。”
说完,他转身朝外面走去。
王臻死死瞪着他的背影,似要将他刻入灵魂一般。
她知道,得罪了这个男人,她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了。
这样也好,不必再出卖身体,可以活回自我了。
小璇从外面闯进来。
她并没有去买早餐,不过是找了个借口回避而已。
冲到沙发区后,她伸手抱住王臻的身体。
“姐,我支持你,如果因为这个他就下令封杀你,那也是咱们的命,得认,
到时候娱乐圈混不下去,咱们就做生意,我就不信离开了男人还活不成了。”
王臻将脑袋枕在她肩膀上,带着哭腔道:“小璇,我不脏。”
小璇轻拍着她的后背,连连点头,“我知道,你是喜欢他才跟他在一块的。”
王臻缓缓闭上双眼。
说清楚了,断干净了,她才发现人生是如此的轻松。
“我休息会,下午咱们去封氏找江小姐,我想当面跟她致谢。”
“嗯,好。”
…
封司爵跟江知送走陆行后,也没在游轮上逗留,乘车回了落霞山。
江知下车时见封司爵坐着不动,疑惑地问:“你不下来?”
“我去公司处理几分紧急文件,你累了一晚,就不必跟我一块去了,回去休息吧。”
江知倾身吻了吻他的薄唇,“那你路上小心。”
霸总别过脸,错开了她含着春意的视线。
食髓知味,他终于明白‘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话的含义了。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天二十四小时跟她黏在一块,寸步不离。
但这明显不现实,那么大的财阀要管理,事实上他很忙。
这几天为了陪她,已经积累了太多公务,他必须腾出时间去处理。
“回去吧,好好睡一觉,如果我母亲找你麻烦,你直接命莺歌将她请出去,无需顾虑太多。”
江知笑着点头,然后钻出了车厢。
目送车队离开后,她转身准备回院子。
刚挪动脚步,身后猛地响起裴女士的声音:
“江知,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在我眼皮子底下作威作福,我却奈何不得你。”
江知收回右腿,回头望向裴女士。
“您也应该很得意吧,曝光了我的身世,给我冠上‘生父不详’的骂名。”
裴女士的眸光一沉,下意识反驳,“不是我曝光的,是……”
话锋戛然而止。
江知耸了耸肩,讥笑道:“不是你,是曾媛,你俩密谋的,对吧?”
“你……”
江知踱步走到她面前,一字一顿道:“有件事我想应该告诉您,当初曾媛找上吴倩的时候,就知她是冒牌的,
直白点讲吧,是她挟持了吴倩的亲人,威胁吴倩来给封三少治腿的,她只要结果,至于你儿子会如何,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裴女士明显不信,踉跄着朝后退去。
“不,这不可能,她没有那么狠毒,没有。”
江知冷冷一笑,“她说她是从丹麦王妃那得知吴倩身份的,您不妨给王妃打个电话,问问她有没有这回事,
如果有,那您就当我是在挑拨离间,下次加倍恨我就行,如果没有,那您就该好好了解一下曾媛的真面目了。”
说完,她也不等对方反应,径直朝院内走去。
裴女士没有阻拦,愣愣地站在原地,明显接受不了。
也对,曾媛是她的准儿媳,她一直护着。
如今告诉她那个准儿媳心思歹毒,她能接受才怪。
江知沿着台阶走进客厅,见几个小家伙都在,而且脸色都不太好,挑眉问:“出什么事了?”
江不言磨牙道:“我拿着夏墨的血样偷偷让苏景又做了个亲属鉴定,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