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看着他眼里浓郁的火焰,心头涌起一丝恶心感。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如何做到一边恨她,一边还跟她做那种亲密之事的。
反正她受不了这样的接触,只要想到惨死的孩子,她就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别说相互结合了,只要他碰她一下,她都觉得作呕。
“放开我,畜生,你放开我。”
夏桀伸手扣住她胡乱挥舞的胳膊,将其固定在了头顶。
修长的双腿更是死死压在她的腿上,让她动弹不得。
“都被我玩了那么多次,还那么大反应做什么?老实点,不然吃苦的是你。”
苏烟泪眼朦胧地瞪着他,眼前全是儿子葬身火海,烧成焦炭的模样。
“他还那么小,刚学会走路,你怎么下得去手的?纵使苏家灭了你夏氏满门,那也是上一辈人的恩怨,你凭什么将恨加注在无辜的孩子身上?
他是你的亲骨肉啊,身上流着你夏家的血,你这么对他,跟当年的苏家有什么区别?同样是刽子手,你也高尚不到哪儿去。”
夏桀冷冷地笑着,一边欣赏她脸上的痛苦神情,一边回忆当年那血腥又残酷的画面。
犹记得他母亲怀着六个月的身孕,被苏世杰那个畜生肆虐,最后鲜血淌了一地,导致一尸两命。
当时他就躲在角落里,将母亲脸上的痛苦尽收眼底,血色弥漫间,毁灭的恨铺天盖地而来。
如今看着苏世杰的女儿在他手里,被他肆意欺辱,心里那翻滚的恨与怒,才能稍微得到一些缓解。
他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当年她那渣爹玩死了他母亲跟他未出世的妹妹,还派人撞死了他的父亲,整整三条命。。
他本打算让苏家满门陪葬的,但最后还是留下了他们兄妹的贱命,她有什么资格指责他?
“从你肚子里出来的孽障,不配做夏氏的子孙,烧死他,我眼睛都没眨一下,
知道我为何没在一脚踹了你的时候弄掉他么?因为我想让你将他生下来,然后再了结他,
苏烟,你别怨我,要恨就恨你父亲,是他当年做得太绝,因果循环,他欠的债,你来偿。”
苏烟猛地抬头,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剧痛袭来,夏桀眼里划过凶狠的光,蛮横地结合。
苏烟在心里哀嚎惨叫着,唇齿间的力道不断地加大,再加大,恨不得咬下一块肉。
夏桀伸出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猛地用力一掰。
刺耳的骨裂声响起,苏烟疼得几乎晕厥。
看着她扭曲的小脸,又想起母亲被苏世杰强迫时那痛苦绝望的模样,心里不禁升腾起一丝报复的快意。
他等这一天,足足等了二十年。
如今总算将仇人之女捏在手心肆意欺辱。
“那个叫陆阔的男人已经被我关进了杀手组织的刑房,你若想让他少遭点罪,就给我老老实实躺着,否则你让我动一分怒,我就让他受十分痛。”
苏烟的瞳孔剧烈收缩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你,你把陆阔怎么了?”
陆阔不过是傅斩派来跟她演戏的,她不想连累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
这畜生心狠手辣,落入他手里,陆阔还有命活着离开么?
“你别伤害他,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不要……”
夏桀看着她脸上的泪水,眸光越发阴鸷,动作也越发的狠。
为了那个野男人,她竟然扔下骄傲哀求他。
原本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安排夏墨跟她见面,如今看来,所谓的丧子之痛,远不及那个野男人对她的影响。
既然这样,他又何须怜悯她?
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不配为人母,更不配让他心生不舍。
“那么激动做什么?我说过了,他的死活系在你身上,你乖乖听话,他自然活得滋润,我还安排几个女人伺候着,
可你若是敢忤逆我,我不介意将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削下来然后去喂狗,你最好别质疑我的话,否则他会很惨的。”
苏烟一脸怨毒地看着他,差点磨碎一口银牙。
“是啊,你这个畜生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放过,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你……啊。”
夏桀不想看到她那双充斥着怨恨的眸子,直接将她转过身。
“你明白就好,乖乖待在这里,供我驱使。”
“……”
苏烟埋首在被褥中,脑海里回荡着刚才他说的话。
他之所以报复苏家,还真是因为有旧怨,而这梁子,是她父亲结下的。
她不知道父亲对夏家做了什么,但把一个少年逼成这样,肯定是生死不共戴天的血仇。
难道她如今所遭遇的,真是苏家咎由自取么?
她不知道!
…
顾然被扔出了附属医院。
当然,这不是院方干的,即便这女人再怎么歹毒,只要她交够了住院费,医院便不会做这么绝。
她之所以被扔出来,全是拜江薇所赐。
虽然江薇如今不再是封家的准主母,但她好歹还顶着一个江家二小姐的头衔。
她派人将顾然弄出医院,再容易不过。
整整一个下午,顾然都躺在马路上,围观的人来来去去,换了一批又一批。
直到黄昏将至,大家才兀自散去。
她中了风,下半身动弹不得,也没人怜惜她。
看着四周渐渐亮起的霓虹灯,顾然凄惨地笑了。
落得这个下场,全是她咎由自取。
如果不听江薇跟朱茵的挑唆,她何至于身败名裂?
“报应,这都是报应啊。”
“嗯,这确实是报应,你待人苛刻的报应。”
头顶冷不迭传来一道讥讽声,刺激得顾然剧烈抽搐起来。
她艰难的撑在上半身,怨毒地瞪着来人,磨牙道:“将自己的恩师扔在街头肆意凌辱,你会遭天谴的。”
江薇踏着高跟鞋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忍不住讥笑,“恩师?我记得你已经将我逐出师门了,还算哪门子的恩师?
你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场,全都是因为太过愚蠢,甘愿被别人当枪使,这可怨不了谁,我的好师父,你就在这尽情享受流落街头的滋味吧,哈哈。”
顾然死死捏着手里的手术刀,蛊惑道:“我有不归的把柄,你想不想听?如果想,就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