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转了转眼珠,知道亲妈要干什么,坏坏的笑了起来。
使出吃奶的劲儿将人拖进休息室后,他美滋滋的邀功,“知姐,我帮你悄无声息的放倒了绿茶婊,你是不是该奖励奖励我?”
亲妈冷笑,讥讽道:“我好像让你老老实实待在海边别墅,如今你跑出来了,我是不是应该打断你的腿?”
江小爷一听这话,脸顿时垮了下去。
奖励肯定是没了,说不定还得挨一顿爆栗。
形势不太妙,跑为上上策。
“那个,您就当没看到我,这女人,是您自己放倒的,与我无关,我先走一步,先走一步哈。”
说完,他撒腿就溜。
唉,没人权真可怕。
明明有妈,过得却跟野草似的,宝宝心里苦啊。
江知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背影,忍不住想笑。
等儿子离开后,她这才走到已经被她弄晕的于曼身边,爪子胡乱摸索一顿,最后从她衬衣内口袋里取出一包迷药。
刚才儿子在,她不方便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如今孩子走了,她便无所顾忌。
算计了她还想全身而退?
呵,天底下没这么好的事。
她江知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别人害她一分,她必还十分。
今晚要不是她嗅觉敏锐,怕是已经着了这女人的道,成为众宾客围观的对象。
真人版小电影啊,多么劲爆,而且还是在她的庆功宴上。
于曼的心思之歹毒,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既然她这么喜欢用迷药害人,那她就成全她好了,让她也体验体验中了药被人摆弄的滋味儿。
想到这儿,她伸手掰开于曼的嘴,将一半的药粉倒入了她嘴里。
接着,她又走到老秃头面前,看清对方的脸之后,心里的怒火更甚。
如果她没记错没认错的话,这老痞子应该是封夫人的堂弟,封司爵的表舅吧。
这于曼,手段够阴毒的。
前不久封司爵才公布他们的关系,若她此刻真的跟他表舅发生点什么,可就要捅破天了。
很好!
对于想要算计自己的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行。
她伸手掰开裴总的嘴,将剩下的药粉全部倒入了他嘴里。
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人,江知冷冷一笑,用不了多久他们便会发狂,到时候只需派人请裴太太过来抓包就行。
于曼一个没有大背景的人,勾搭有妇之夫,下场必定十分惨烈。
这是她该得的报应。
走到屏风后迅速换好新的礼服,开门时,见外面站着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江知的心微微一颤。
其实她不想让他看到她如此阴暗的一面。
可躲着躲着最后还是没能躲过。
“我给他们下了药,好戏马上就要上场。”
封司爵蹙了蹙眉,脸上没有半丝表情,鹰眸里流转着暗沉的光。
江知见他生气了,也有点破罐子破摔,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冷淡道:“他们一个下药害我,一个打算睡我,我只是以牙还牙,
如果你觉得我手段太狠,那我不妨告诉你,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心狠手辣,若你想救你表舅,请便。”
说完,她试图绕过他朝走廊尽头走去。
好吧,她承认自己被他温怒的表情给伤到了。
他是不是觉得她很歹毒?是不是彻底看穿了她,觉得她是个不折手段的人?
他,是不是觉得她该咽下这口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想着想着,她的眼眶里蕴出了一层水雾,慢慢汇聚成珠。
就在她即将与他擦肩而过时,霸总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放开我。”
声音里带着哭腔,有点委屈。
封司爵霍地转头,对上她泪眼婆娑的眸子,瞳孔猛烈收缩了两下,恶狠狠地道:“你还委屈上了?发生这么大的事,谁准你隐瞒我的?”
额……
他不是因为她手段狠毒生气,而是她瞒着他情况生气?
一时间,她竟无言以对,愣愣地站在原地,眼角有晶莹的泪珠划落。
封司爵见她真哭,心里一下子就慌了。
他连忙伸手捧住她的脸,温声细语的哄,“是我犯浑才吼了你,我该打,你别哭好不好?”
说完,他扬起胳膊朝自己脸上甩。
江知眼疾手快,连忙拦住了他,撇嘴道:“我以为你气我手段狠辣。”
封司爵眼里划过一抹惊诧,转而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语气再次变得不善。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是非不分?又或者你觉得我会本能的抛弃你,保全亲人?”
江知有点儿理亏。
她确实误会了他,以为他会为了保全亲人否决她。
“下次我会注意的。”
封先生冷眉倒竖,拔高了声音问:“你还想有下次?”
江知缩了缩脖子,有点儿恐惧。
倒不是怕他揍她,而是怕他吃她。
动怒的男人,就像一头被惹毛了的野兽,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不,不会有下次了,你别凶我。”
封司爵见她一副受了惊的模样,无奈一叹,再次伸手捧住她的脸。
“别再拿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跟自己比,他们于我而言,什么都不是,
即便你今天将两人杀了剁了挫骨扬灰,我也不会说你半个字。”
江知心里总算舒坦了,听到休息室内传来于曼的惊呼声跟裴总的狞笑声,连忙开口道:“咱,咱们走吧。”
霸总顺势推开隔壁的门,搂着她钻了进去。
“走什么,咱们现场学学经验,以后都用得着的。”
“你……”
后面的话全部都消弭在了他的唇齿间。
…
宴会厅。
酒过半巡,已经有不少宾客喝醉,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整个现场的气氛不似之前那么活跃了。
苏烟挽着陆阔的手臂朝各方老总敬了不少的酒,也差不多到了极限。
“陆总监,苏总师,届时订婚宴务必要发请帖啊,不然就是看不起老哥我。”
一个老总正拉着陆阔的另一只手絮絮念。
陆阔有些好笑,也有点心酸。
所谓的订婚宴,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我去趟洗手间。”苏烟开口打破尴尬。
陆阔点点头,“小心点,快去快回。”
“好。”
走出宴会厅,绕过一个拐弯处时,眼前突然闪过一道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夏桀,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