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生气的,毕竟江薇被整成了这样。
这对母女应该都误认为是她用下三滥的手段毁了江薇的清白吧。
眼看着她的手掌就要落下,江知下意识伸手去拦。
可还不等她抬起胳膊,身后突然横出一条铁臂,先她一步攥住了江夫人的手腕。
江夫人反应也迅速,一只胳膊被拦,又连忙抬起另一只,五指合并,猛地朝江知的脸颊甩了过去。
江知眸光一沉,再次抬手。
这时,另一侧又横出一条铁臂拦下了江夫人下落的手掌。
江知怔怔地看着一左一右两条手臂,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
如果这两只手来自同一个人还好,她不至于那般无奈。
但看肤色跟骨骼,明显是两个人的。
至于是谁,用脚指头都能猜到。
这两位爷啊,还嫌她身上的麻烦不够多是不是?
江夫人同时被封司爵跟傅斩扣住手腕,瞳孔在剧烈收缩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虽然是江家的女主人,但面对这两个顶尖家族的掌权者还是不够看的。
“司,司爵,你可不能偏袒这臭丫头,她昨晚命人糟蹋了薇薇,还拍了照片公众于世,
像她这么歹毒的人,就该送去监狱好好改造一下,让她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封司爵下意识皱起了眉头,倒不是因为江夫人的控诉,而是她的称呼。
他蠕动嘴角,刚准备说些什么,傅斩突然动了,一把扣住江知的腰,拉着她后退了数步。
猝不及防下,江知直接跌进了傅斩怀里。
她下意识想要挣扎,可因为痛经抽去了浑身的力气,抗议几下无果后,她索性放弃了。
傅斩一脸挑衅地看着封司爵,似笑非笑道:“封总还是听准丈母娘的话,离我家知知远一点吧,
还有,你未婚妻的处境似乎不太好,作为准老公,你难道不该去关心关心她么?”
封司爵面色一沉,下意识抬脚朝前挪了两步,手臂探出,作势就要去拽江知的胳膊。
傅斩早有防备,哪会让他得逞?
几乎是在他伸出手臂的刹那,直接将江知打横抱了起来,然后又往后退了几步。
“封总,请您自重,以后离我的女友远一点,免得给她造成什么不必要的困扰。”
说完,他抱着江知朝侧面的出口走去。
江知有心想说些什么,但之前痛经耗费了太多力气,她实在没经历应付,软绵绵地靠在傅斩怀里,昏昏欲睡。
封司爵还保持着探出手的姿势,冷眸直视着两人相拥离去的背影。
那女人乖乖窝在傅斩怀里的画面,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这大概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
她爱傅斩,所以将毕生的温柔全都给了他。
她不爱他,所以冷眼旁观,将他的心踩在脚下肆意践踏。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控制不住的想要去爱她,更想得到她。
这般倒贴,挺犯贱的吧?可他甘之如饴。
“司爵,薇薇还在台上呢,你能不能去把她带下来?”
耳边传来江夫人的恳求声,拉回了封司爵飘忽的思绪。
他缓缓收回视线,看都没看对面的江夫人一眼,直接原路返回。
走了两步后,他冷幽幽地提醒道:“江太太,希望你下次再见到我时称呼我一声封总或者封先生,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江夫人气结,死死瞪着他的背影,怒不可遏。
最是负心薄幸郎,薇薇好歹给他‘生’了个儿子,他如此绝情,就不怕遭世人诟病,折损自己的威望么?
“夫人,咱们赶紧去救二小姐吧,再耽搁一会,展览台怕是要被围个水泄不通,届时咱们可就无法脱身了。”
身后的管家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江夫人听罢,狠狠一跺脚,大步走上了台阶。
…
傅斩抱着江知走出展览厅后,径直去了负一楼。
“我好多了,你放我下来吧。”江知试着提议道。
傅斩看了她一眼,并没有采纳她的意见,继续往前走着。
“身体软绵绵的,我要是将你放下来,信不信你能直接摔倒在地?”
江知乖乖闭上了嘴,多说无益。
两人走到座驾前,助理连忙伸手打开了车门。
傅斩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女人放进了后车厢。
“给她瞧瞧,看能不能开些药缓解一下她的疼痛。”
这话是对车厢内的主治医生乔治说的。
江知这才发现对面坐着白大褂。
“你别听他的,我身体什么情况,我自己最清楚,他就爱瞎折腾。”
乔治睨了她一眼,冷幽幽地道:“能让他瞎折腾,也是你的福气,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江知翻了个白眼,懒懒地躺了下去。
“行吧,那就有劳乔神医了。”
说完,她伸出一条胳膊横在了他面前。
乔治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也不探脉,淡声道:“阴阳不调,药石难医,
如果你想彻底根治,我这儿倒是有个法子,以我行医多年的经验来看,百分百奏效。”
江知一听,立马来了兴致。
她被这该死的经痛折磨了六七年,真的受够了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如果能彻底根治,即便花十亿也值啊。
“什么法子?赶紧说说。”
乔治的目光在傅斩身上扫了一眼,然后开口道:“男女结合就能达到阴阳调和的作用,你两试试吧。”
“……”
江知的脸颊刷地一红,狠瞪了乔治一眼后,缓缓闭上了双眼。
傅斩轻轻一咳,转移话题道:“不能开药止痛?”
乔治耸耸肩,“不能。”
傅斩冷嗤了一声,说了句‘一无是处’,然后吩咐司机开车。
乔治:“……”
困扰了女性几千年的问题,是他一朝一夕之间就能解决的么?
是么??
…
江薇的丑闻以风卷残云之势迅速传遍了海内外。
遭殃的不仅仅是她本人,还有她拜师求学的朽门。
外界纷纷抨击朽门,说他们名望颇高也不过是浪得虚名,没有什么真才实学。
某五星级酒店。
顾然独自待在套房里生了一下午的闷气,直到傍晚门铃被摁响,才将她从失意中拽出来。
她走到玄关处打开房门,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进来。
“大师姐,这脸丢得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