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朔节,这是阿勒曼尼联邦和大不列颠地区的一个重要节日。其起源于古老的巫术仪式,传说在4月30日至5月1日的晚上,邪恶的力量将达到鼎盛,恶魔将从四面八方的天空飞来,进行邪恶而盛大的集会。为了将恶魔驱逐,人们或点起火把丢向空中,或将象征恶魔的稻草、偶像扔进篝火炙烤。在祭司的带领下,人们围绕着篝火,彻夜进行舞蹈的仪式,以祈求神明的庇佑。第二天5月1日的的清晨,人们将用鲜花给予活着的人以祝福。五朔节过后,一年的农活就开始了。
“发展到现在,五朔节的活动内容就是篝火晚会、舞会,以及清晨在喜欢的恋人门口摆一大束花了。以上就是我从七丘帝国皇家图书馆里收集来的民俗资料。”
艾拉煞有介事地用教鞭拍了拍墙壁,虽然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写。
“哦哦哦哦哦!原来如此!听像是每年都要举行一次的新火仪式!”
西瓦顿、阿乌特莫克、以及一众阿兹特兰武士,都坐在下面鼓掌。
“海斯泰因同学,请不要这么瞪着你的老师。”艾拉拿着教鞭刷地朝着台下的海斯泰因一指,“我刚刚说了什么,请复述一遍!”
“你刚刚说,五朔节。”海斯泰因一边用手指快速敲打着自己的胳膊,一边极为不满地复述了一句。
“我说了那么多,你就记得‘五朔节’三个字了?去罚站!给我去外面罚站!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我是来问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出发的!不是来听你上课的!”
海斯泰因生气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艾拉一脸茫然:“出发?出发去干什么?”
“绑架布列塔尼公爵!这个任务不是交给你了吗?半个月了!你怎么还呆在巴黎!你到底还想不想谈判了!”
“你傻了吗?我们是来谈判的!不是来打家劫舍的!怎么能因为要和阿勒曼尼联邦谈判,就把布列塔尼的公爵给绑了?那样和海盗有什么区别?”
“谁傻了你当时可是说着‘无所谓的’,催着让我去绑人的,就是你吧!”
海斯泰因怒不可遏地拎起自己刚刚坐的椅子,摔到了地上砸了个稀烂。
“你砸旅馆的椅子!我看到了!”艾拉跳脚,“西瓦顿!把这帐记到海斯泰因的头上!我不负责赔!”
“好!不过之前的账全都是记到阿基坦公爵头上的,本来也不用你负责给。”
西瓦顿刷刷地在纸上写下了一笔。
面对这样的艾拉,海斯泰因只感到一股自上而下的无力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他说道,“你到底还想不想和阿勒曼尼联邦达成盟约?”
“当然想,但是,我们现在和阿勒曼尼联邦的执政官都没见过面,怎么能听他妹妹的一面之词,就把布列塔尼公爵给绑了?不管怎么样,都至少得见执政官一面,要是他不同意,再找玛丽帮忙也不迟,不是吗?”
艾拉说的振振有词,海斯泰因有点被说服了。见状,艾拉更显得得意了:
“所以说,你们海盗的脑子都太单纯了!我刚刚说的五朔节,那是阿勒曼尼联邦的重要节日,就算是凡尔赛宫里的贵族,也一样会参与其中。我已经打听清楚,按照惯例,凡尔赛宫会在那天晚上举办假面舞会,只要有贵族的身份就能进入。这就是我们和阿勒曼尼联邦的执政官见面的一个大好机会!在此之前,我们要做的就是打听那个法兰西岛伯爵的性格喜好,准备相应的礼物,并投其所好地准备相应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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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朔节离现在还有个把月!那你当时那么着急地让我答应玛丽的要求,去绑布列塔尼公爵?”
“因为当时任务是给你的,又不是给我的。”艾拉的眼神偷偷地移向了一边,“能够把你支走,我就觉得这主意不错。”
海斯泰因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在梳理了一下情绪后,他好声好气地说道:“瑞典王,你真的没必要这样戒备。我……”
“陛下!”艾米推门而入,“绑架成功了!今天的成果是一十三个人……”
“绑架?”
海斯泰因愣楞地看着艾拉。而艾拉则心虚地把视线移到了更偏的位置。
“五朔节还有好久,所以我就想着双管齐下……”
“所以?”
“我就大肆在街上绑架流浪汉……用阿基坦公爵的名义。由于是阿基坦公爵,底下的人肯定不敢处理这件事情,最后就只能上报到阿勒曼尼联邦的执政官那里,我们就有见到执政官的机会。”
“……”
“怎么了吗?”
“刚刚是谁说的‘我是来谈判的,不是来打家劫舍的’?”
“才没有打家劫舍!”艾拉顶嘴,“我给包了一大间旅馆专门给那些流浪汉住!还每天给他们塞大鱼大肉!还给每天给他们塞数学题做!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不允许他们自由外出,把旅馆向外的窗户都用木板钉死了,每间房间的门也都用木板钉死了,就留个内侧的小窗给他们递饭……而已。”
艾拉的声音越说越轻。
海斯泰因一脸无语地扭头看向一旁的艾米。
“你就这么去做了?”
“我和陛下争论过了。”艾米小声辩解道,“最后我觉得陛下说的挺有道理的,这样确实有机会见到法兰西岛伯爵。而且给流浪汉食宿,追究起来也不是什么大罪……就算有事,那也都是算到阿基坦公爵名头上的,对我们没有影响。”
“又是阿基坦公爵?比武大会的闹剧,还没让你们汲取教训吗?”
海斯泰因的眼神越来越严厉,让艾米也有些害怕了。她忽地一拍手,转移话题:“对了,陛下,这次我们绑架流浪汉的时候,搞错了人,把在凡尔赛宫里给法兰西岛伯爵养马的马夫也一起给绑了。我觉得把他一起关着不合适,就来问问陛下,该怎么处置……”
“马夫?给法兰西岛伯爵养马的?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大鱼大肉给他吃着!阿兹特兰的龙舌兰酒给他伺候着!再带他去洗个澡,看看戏,买一身漂亮衣服!除了不能放他走,他要什么我们给什么!”
“……西庇啊?你又想干什么?”海斯泰因问道。
“法兰西岛伯爵出门总得要马吧?”艾拉嘿嘿地笑着,“买通马夫,让他的爱马‘受惊’跑出凡尔赛宫,再被我们给抓住。然后装作不知道似的在大街上架起烤架,磨刀霍霍向猪羊!我看法兰西岛伯爵他是出来见我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