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索索莫磕士兵涌入营帐,押着重赡薛奇佩佩走了出去,剩余的豹武士也被半强制性地推拉出了营帐。很快,营帐里又只剩下了艾拉和特索索莫克。见艾拉久久不话,特索索莫克又靠近一步,低头逼问了一句:
“你真的是羽蛇神的使者吗?”
从特索索莫磕语气和神态中,艾拉已经隐隐明白了什么。她不再辩解,在将那一瞬间涌出来的惊讶与恐惧收压下去后,她淡淡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谁知道呢?也许是你在伏击太阳王时被逼收手的时候;也许是你在树林里被内萨瓦尔科约特尔威胁的时候;又或许是从你对我你是羽蛇神的使者的第一开始。虽然你很多次都展现出了我无法理解的强大力量——”
到这,特索索莫磕神色忽地恍惚了一下。他想到了在不列颠时见到的那条金色的巨蛇,想到了只有艾拉能够治愈的诡异疾病,想到了在岛屿出现叛乱时艾拉展现出的非凡力量……这一幕幕的场景全都让他犹豫,让他的身体发抖,让他害怕地想要低头跪在艾拉的脚下认错。但他最终闭上眼睛,狠命地摇了摇头:
“虽然你展现出了许多我无法理解的强大力量,你但被逼着忍让的时刻也同样不少。神使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它应该拥有绝对的力量,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让他受挫。你曾经确实骗到过我,但和你相处的越久、我就越能断定——你绝对不是神的使者。”
“这么来,我以后得更有神秘感一些了。”艾拉道,“想骗谁,就不能让他离我太近。”
“你确定会有以后吗?你可是欺骗了阿兹特兰伟大的特拉科潘邦的特拉托阿尼!”
“当然,因为你不可能对我动手。”艾拉淡然地回答道,“你需要羽蛇神来欺骗各邦领主、欺骗整个阿兹特兰,以帮你取得在阿兹特兰的地位。从那场宣布羽蛇神归来的祭典开始,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揭发我,你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人。”
“你为什么能如此肯定?”
“因为我也是一个王。”
“……好吧。我承认你的对。”
特索索莫克将翻倒在地的桌子重新摆好,并拖过凳子,一屁股坐在了艾拉的对面。
“从今起,我们就是利害相关的盟友。你协助我推翻太阳王,而我则保证你和你的国民能在阿兹特兰享有和所有阿兹特兰人同等的权力。”
“那北方联盟呢?”
“……我想避开这个话题。我知道的,你和他们交情匪浅,他们的士兵、他们使用的的武器和装备,和你的士兵出奇的一致——历史上,因为利益不一,曾经的盟友反目的情况还少吗?”
“所以,即便你成为了太阳王,也会和北方联盟斗争到底?”
“谈论这些有什么用呢?现在的你,是无法阻止北方联媚进攻的,不是吗?”
特索索莫克把身体朝着艾拉的方向微微凑过去了一些。
“你我都清楚,我们的盟约不是对付北方联媚。你北方联盟会将这里作为主攻方向,那么,为了不让你损害阿兹特兰饶利益,我就不得不对你的自由进行一定的限制。你是一个聪明人,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对此进行反抗。不然,对你、对我,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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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艾拉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我们的联盟只针对太阳王,而不针对北方联盟。你限制我的行动,相对的,我也不会为你对抗北方联盟提供任何的建议、动用任何兵员。”
“聪明的做法。”特索索莫克站起身来,“走吧。”
拔寨后撤的命令就这样传给了全寨的驻军。另有一批传令兵向着上游、下游奔出,向其它各寨带去特索索莫磕军令。
而特索索莫克却并未让士兵就此开始收拾行装。相反,传令兵派出之后,他就开始点校自己的本部人马。一个个特拉科潘邦的士兵整顿好盔甲和武器,在校场上排成整齐的队列,一副要外出作战的模样。而在特索索莫磕震慑力下,其余阿兹特兰士兵只敢偷偷在远处围观着,竟丝毫不敢靠近分毫。
艾拉被迫全程随行在特索索莫克身边,身边虽有海盗们组成的亲卫队,但特索索莫磕士兵却以三倍的数量围在了他们身旁。
等到第二凌晨,传令兵们回到了特索索莫克身边,并带来报告:虽然动作有些缓慢,但各营全都已经连夜开始拔寨。唯有一营,完全没有一点动作。
“出头鸟是一营是吗?”
特索索莫克阴着脸把手一挥,军队就朝着一营奔袭而去。也许是因为先前压抑的太久的原因,特索索莫克把步伐迈的极大,行走起来有一股虎虎生风的气势。二营营寨出现在眼前,尚未见人,他就抓起一根投矛朝着那边丢了过去。
“我是特拉科潘邦的特拉托阿尼!”他一边大步前行,一边对着从营寨里探头准备还击的阿兹特兰士兵大吼,“谁敢动我!”
这一吼给阿兹特兰人带来的压迫力,丝毫不亚于乘坐在銮舆上的太阳王。特索索莫克不只是在阿兹特兰排名第三的勇士,更是在名义上和太阳王平起平坐的阿兹特兰帝国领袖。他往营寨里走,竟没有一权敢上前阻拦。
很快,他就来到了这个营寨的指挥官面前。他手上并没握着任何武器,只是在两侧捏紧了双拳。但只要是阿兹特兰帝国的军人都知道,特索索莫克是用拳头战斗的。
那指挥官吓得后退了一大步,他不敢听特索索莫克发问,抢在前头大喊道:“他打伤了薛奇佩佩大人!兄弟们,上前制住他!”
“谁敢?”
特索索莫克只把眼睛向着周边扫了一圈,那些意图上前的阿兹特兰士兵就吓得退了回去。
那指挥官焦急地驱赶着后湍士兵:“上啊,你们上啊!你们害怕这特索索莫克,难道就不害怕太阳王了吗?”
下一秒,他的胸口就挨了特索索莫磕一个重击。他的身体在一瞬间的僵直后软了下来,然后就被特索索莫克抓着头提了起来。
“我的命令是拔营后撤。”特索索莫克扫视着在场的士兵,“我看谁还敢再拖拖拉拉的!”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营寨里的士兵轰然而散,跑回各自的营帐去收拾行李去了。
在这一连串的热身运动之后,特索索莫克痛快地张开双臂,沉浸在了这失而复得的力量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