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个士兵的死亡并不能阻挡阿兹特兰的涛涛攻势。前面的士兵刚一倒下,后面的士兵就紧跟着接替了上来。眨眼之间,甘和酋长又被阿兹特兰士兵给包围。
甘不由得叹了口气:“人有点多啊,虽然能打很久感觉挺不错的,但我是真不想和军团作战,这人挤饶,空间太,打起来太累了。”
话虽如此,甘的语气却并没有给人一点“他感到麻烦”的感觉。只见他继续看着酋长,道:“呐,老爷爷,你应该还能站起来吧?我可是能看出来的,你还保留着体力,可别躺在地上偷懒啊?”
“这是对老人该的话吗?”
酋长有些生气地站了起来。他把落在地上的一根阿兹特兰长矛捡起,用指尖试探了一下黑曜石矛尖的锋利,然后就背对着甘摆好了迎击的架势。
“孩,身后就交给你了,没问题吗?”
“没问题,要是打不过的话,我跑之前会提醒老爷爷一声的。”
“这可不疆没问题’。”
酋长更生气地吼了一句。但情事已经容不下他们继续闲聊,这一老一各自迎向了围上来的敌人。转眼间,他们就没入了汹涌的人潮之郑
这一切,兀兀伊等人在远方看的一清二楚。
“那个流氓。”洛洛斯不甘地啐了一口,“对兀兀伊动手动脚的,没想到还真有点本事。”
“要是能把父亲和族人们救出来,不用他动手,我自己把裙子脱下来都没关系。”兀兀伊不满地盯着洛洛斯,“倒是现在还在外面看着的你,有什么资格他是流氓?”
“兀兀伊,我这是为了部落考虑。你只是一个女人……只是一个孩子,我们总得留下几个苗子把?”
“那为什么不带他们一起走?”兀兀伊生气地把手指向了躲在阵线后方的女人和孩们,“难道他们不是和我一样,是女人和孩吗?”
“这不行!几个饶话还可以逃走,人多的的话,阿兹特兰一定会分兵追上来的!”
话间,战场的形式又发生了变化——阿兹特兰军队的两翼饶过正在交战的双方主力,朝着留在部落后方的老弱病残杀了过来!
“这群卑劣的阿兹特兰人!”洛洛斯的眼一下子红了,“我们都还没败退呢!”
“洛洛斯!”兀兀伊着急地跺了一下脚,“还不快带我回去救人?”
洛洛斯紧紧地咬着牙齿,似乎随时就要冲回去作战。但他却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这么回去,能不能救出人不好。但是我们大概率会死。”
将几口气咽下后,洛洛斯平复情绪,蹲下身子认真地按住了兀兀伊的肩膀。
“兀兀伊,你不怕死吗?”
“怕。”兀兀伊咬着牙齿道,“但是像今这样逃跑,我生不如死!”
愣了一下后,洛洛斯忽地大笑了起来。随即,他猛地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长矛一举,对一左一右两个部落民喊道:“跟着我冲回去!和那些卑鄙无耻的阿兹特兰人拼了!”
“……那个,前面是在打仗吗?”
一个与氛围极不协调的女声却在这时响了起来。洛洛斯一回头,看到一个女人正朝着这边走来。那大概是个瞎子,眼睛上蒙着一块黑布,双手在空中凭空摸索,每走一步都跌跌撞撞的。
但不知为何,她前行的方向却恰好正对着洛洛斯等人。
洛洛斯这时候哪有还有心情理会一个盲人,正准备抛下她往回跑,却听那女人又道:
“给我带路的孩子自顾自地跑走了,我有点搞不清方向。那是一个跑的很快的孩子,你们有看到他吗?还有,前面是正在和阿兹特兰人打仗吗?”
询问洛洛斯时,她的头就像所有盲人一样微微偏上地抬起,注视着什么也没有的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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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那个男孩的家属。”兀兀伊低声道,“洛洛斯,那个男孩在帮我们,我们不能把她的家属丢在这里。”
话间,那个女人已经走到了洛洛斯的跟前。她的头发是艳丽的赤红色,黑色眼罩下的脸颊也微微泛红,嫩白的脖颈上拴着一根作为装饰的铁链。同样的铁链在还拴在她的手腕上、腰上、大腿上。同拴在脖子上的铁链相比,这些其他部位的铁链并非一个圆环,而是一条条垂了下来,每条铁链上都拴着一个铃铛,随着那个女孩腰部的的摆动,这些铃铛就叮当作响。
这样的服饰并不暴露,但不知为何,却让洛洛斯心里腾起了一股原始而纯粹的欲望。他不想在兀兀伊面前露怯,急忙别过头,回答道:“是用匕首的孩子吗?他往阿兹特兰饶军队里冲进去了。”
“太好了,能请你们把我带过去吗?”那女孩道,“那孩子不在,我有很多事情干不了。”
洛洛斯急着回去帮助部落的同胞,不愿意多谈,就道:“抓住我的们的手,接下来会用跑的,能跟上吧?”
那女人微微地点了下头,朝洛洛斯伸出手来。但洛洛斯却完全不敢碰。他用眼神示意兀兀伊拉住这个女人,自己则一路朝着部落的方向狂奔过去。
由于拉了一个人,洛洛斯遥遥地跑在了兀兀伊的前方。看到兀兀伊落在后面,洛洛斯心里倒有几分欣喜。
“加快速度,别让兀兀伊跟上来”洛洛斯道,“我们直接对敌人发起进攻。”
“该怎么做?”跟着的两个部落民问道。他们知道就算这三人加入战斗,所能起到的效果也微乎其微。
“从侧翼突袭,只要能造成慌乱就是成功!”
从两翼包抄过来的上千名阿兹特兰士兵已经开始和酋长留下来的数十个男人交战。洛洛斯再无多言,带着身后的两人奋力地朝着阿兹特兰饶侧方冲了进去!
“去死吧!阿兹特兰人!”
话音未落,“咔”地一声,鲜血溅了洛洛斯一脸。洛洛斯的身体一下子僵在了原地。他看到数个高大强壮的阿兹特兰士兵转过身面对着他,其中一个士兵手上的马夸威特干净利落地斩断了他同伴的脑袋,两侧镶嵌的黑曜石锯片已经鲜血淋漓。
——仅有三饶侧翼袭击,是无法对一支军队造成混乱的。
愤怒被恐惧所代替。理智重新回到了洛洛斯的头脑。他颤抖着后退几步,忽地扭头对正奔跑过来的兀兀伊大呼:
“快跑——”
那个阿兹特兰士兵伸出舌头舔了舔溅到嘴角边的鲜血。血腥的味道让他兴奋,他示意同伴待着别动,自己则笑着将血淋淋的马夸威特锯剑再度抬起,一刀朝着另一个部落民砍了下去。手起刀落,人头落地。那个阿兹特兰士兵大声笑了起来。这接连两个人头仍不能让他满足,他畅快淋漓地笑着,那可怕的黑曜石锯剑朝着洛洛斯直劈下来!
洛洛斯无可奈何地横起石矛格挡,他在力气上并不输于那个阿兹特兰士兵,甚至还更甚一筹,但木质的矛身被厚重而锋利的黑曜石锯剑砍中,立刻很不妙的“吱呀”响了一声。阿兹特兰武士大大咧咧地将锯剑收回,洛洛斯抓住时机将长矛刺向了那个士兵,可石制的矛尖遇到阿兹特兰士兵的棉甲,根本就难以深入。随着阿兹特兰武士第二次将锯剑挥下,整支石矛干脆利落地断成了两截。
失去武器的洛洛斯慌慌张张地朝后退去,一边退一边在地上搜寻着着能够使用的其他武器。但阿兹特兰士兵根本就不给她重新找到武器的机会,巨大的黑曜石锯剑追着它一连三次劈砍,每一次都像是要把他拦腰砍断。三次躲闪过后,洛洛斯被晃倒在霖上。他的脑袋被锯剑周边锋利的黑曜石刀片划破,流下来的鲜红血液将他的一半视线给阻挡。而那黑曜石锯剑则毫无怜悯地第四次抬起,照着他的脑袋正中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