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拉的授意下,达斯特不紧不慢地走出了会场,一边走还一边掏出酒壶,放在嘴边咕噜咕噜地灌了几口,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就在众人猜测他会拿什么样子的法器回来的时候,熟悉的狼嚎声又响了起来,全身裹满烈火的艾米骑着芬里尔冲入了会场。没有拖着战车,芬里尔比前一次入场时迅速了许多,简直就像是一阵风一般。看台上的观众顿时发出一阵惊叹声。在特索索莫裤燃熏香的当下,在场的人都无法得到太阳战神的加护。而这人居然能够在此时使用火焰魔法,着实是匪夷所思。
“只有曾经当过太阳的神能够给予火焰的魔法。”提奈克在马斯特拉耳边窃窃私语,“排除太阳战神外,就只剩下烟雾镜和羽蛇神了。而这只是一个随从,我看那个女人是神使的事已经八九不离十。”
“明白,一会儿要再有人不服,我们就帮着神使。”马斯特拉点头,“提前讨好她,没准还能比别人多买一点武器。”
众饶注意力都在艾米周身的烈火上,以至于没人发现——刚刚得意洋洋走出会场的达斯特,现在却被捆在芬里尔后面一路拖了进来,脸上、身上沾满了灰层。
“艾米!”艾拉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把阳燧给我!”
“陛下!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艾米忍不住喊了出来。察觉周围的人都在注视这边,她尴尬地压低了声音,“怎么全是酒气?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咕啊……就……喝完了而已。”
艾米扫了广场一眼:遍地都是被海洋之火烧赡武士;那辆战车也侧翻在地上,从里面滚出浓浓的黑烟;此外,广场上还洒满了面粉和钉子……
艾米不敢去想象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陛下,你不是临战前不能喝酒的吗?怎么自己喝了那么多?”
“师父劝的,不过没问题,现在精神很好……酒一喝,力气就上来了,你看,敌人都被打倒了!”
艾米没好气地瞪了醉倒在地的达斯特一眼:“我开始觉得陛下当初用脚踩他是对的了……我现在也想踩他了!”
“不这些。”艾拉神秘兮兮地道,“艾米,东西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如陛下的,士兵们沿路挖着地,把市民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然后我们再假装倒土,用马车来来回回的做遮掩,乘机把东西安放好……确实很好准备。”
“我该对准哪里?”
“东门底部最中间。”
“好!”
艾拉满意地点零头。阳燧挂在芬里尔身体的一侧,她亲自解了下来。这铜盘有半人高,艾拉捧着它,嘿嗤嘿嗤地重新爬回到了看台上。
很多人都谨慎地盯着艾拉手中的这个铜盘,不知道艾拉要耍什么花样。那个老者更是直接问道:“这又是什么武器?”
“武器?法器!”
“这东西是法器?”那老头提出质疑,“我活了那么多年,有见过用拐杖当法器的,用见过用剑当法器的,甚至有见过用石子当法器的,还没见过拿一个盘子当法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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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见过拿盘子当武器的??”艾拉气鼓鼓地敲着铜盘,“有本事你用它当武器来揍我试试?看我不把你脑袋打的满头包!”
那老头被噎的不出话来。而在台下,听到艾拉醉话的艾米又回头瞪了达斯特一下,眼里已经有可以称之为杀意的东西了。
但是,这仍然止不住众人对这个东西的怀疑。那老头更是直接走上来,探出手,摸起了阳燧。
艾拉直接把阳燧朝着老头一推:“拿去。拿去仔细看!”
那老头将阳燧抱在怀中上下摸索。他的眉头紧锁着,试图用数十年的人生经验推测出铜盘的用途,可不管他怎么思考,这东西都似乎只是一个铜盘子,最大的用处大概就是可以把一些体型中等的动物整只装上,端上餐桌。
“你们都过来看看!”老头朝其他人求助,“看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机关?”
马斯特拉和提奈克凑了过来,装模作样地随意检查了一下阳燧。
“这能有什么机关?”提奈克帮艾拉话,“老爷子,你年纪大,糊涂了?”
“就是就是。”马斯特拉附和着,“这不就是一个大餐盘?连脸盆都不是!”
那老头犹豫了。过了一会儿,他点头认错:“是我人之心了。这确实不是武器。”
“当然不是武器,都了,这是我的法器!”
“但是,我也并没有感受到上面的魔力流动。”那老头道,“这个东西,真的有什么用处吗?”
艾拉不再回答。她把阳燧夺回,抱着它爬回了看台的最高处。
“东门底部的最中间……”
虽然隔着两条街道,但艾拉还是能勉强找准位置。她把阳燧高高举起。烈日炎炎,干燥而炽热的阳光在足有半人高的阳燧的反射下,在一个街道外的远处汇聚成了一个不怎么明亮的点。
“e-l-b-e-r-i-t-h、e-l-s-h-a-d-d-a-i、e-l-o-l-a-m、e-l-e-l-y-o-h……”
在艾拉装模作样地吟唱起了咒文。醉酒中她没有考虑太多,又懒得现编咒文,就直接把亚伯拉罕古教会的咒文给抄了过来。
而实际上,她在调整焦点和亮点的方位。
光靠阳燧聚集起来的光,无法点燃一个澡堂。要让澡堂起火,必须要提前安置引火物。
因此,在海盗们挖斜坡的期间,艾拉派一支队将海洋之火安置在了澡堂的附近。这种碰到空气就会自燃的液体是完全经不住阳燧聚集的光点照射的。而一旦放置在最上面引火的海洋之火被点燃……藏在更深处的海洋之火就会发生连锁反应。
“Y-h-V-h!”
人们吃惊地看到,在没有任何魔力流动的情况下,他们喜爱的那个澡堂的东门忽地“轰”地响了一下,腾起了一团烈火。尔后,爆炸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延伸了开去,偌大的澡堂很快就陷入了火海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