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看这个!”
艾米兴奋地转身向艾拉展示她收到的礼物。那是一枚漂亮的黄金胸饰,甚至连流苏都是黄金做的,上面点缀着漂亮的绿松石。
“阿兹特兰尊重能够掌控火焰的魔法师,因为他们都可能是下一个太阳的人选。”特索索莫克道,“在不列颠时,我们是敌人,但现在,你就是值得敬佩的友人。”
“没错。”欧索马里特又拍了拍手,“给这位年轻的魔法师献上最配得上她身份的礼物!”
又有两个武士走了上来,低着头,将金制的短矛和盾牌举过头顶,示意艾米拿取。随艾拉前来的海盗们都看呆了,他们抢遍了五湖四海,纯金制的盾牌和短矛可还是第一次见。黄金的价值先不论,光是这种离谱地使用黄金的形式,就足够让其成为国宝级的宝物。而送上这种宝物的只是附属于阿兹特兰帝国的一个城邦!
“谢谢!我会把它们作为传家宝的!”
艾米接过黄金的盾牌和短矛,坐在芬里尔上的她一下子又威风了许多。
“还差一副由黄金锻制的铠甲。”特索索莫克评论道,“不过这就不是这个城邦能够给出的礼物了,等回特拉科潘,我亲自送你一套,从头到脚!”
然后,他又朝向艾拉道:“当然,我也会给神使大人准备一套配得上你的礼物——一套最顶级的绿色棉袍!”
“呵呵……呵呵……”
虽然艾拉知道绿色之于阿兹特兰就相当于紫色之于七丘帝国,绿色的棉袍大概率相当于她在七丘帝国穿的紫袍,是非常贵重的礼物。但已经戴在她头上的绿色羽毛一直在晃啊晃的,让她感觉自己像是什么蛮族部落的大酋长。
“区区艾米……到时候桌子上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我可不会分给你!”
“陛下,你什么?”艾米好奇的回过头。她没听清。
“没什么。”艾拉微笑,“只是感到有点可惜。毕竟我是祭司,而你是武士。晚餐的时候恐怕没法同桌了。”
“那是当然,神使大人是被用祭司的标准接待的。”特索索莫裤零头,然后起身向艾拉致歉,“我在担架上,没法上桌,晚餐恕不能陪同了。我会先去写封信给特诺奇蒂特兰和特斯科科,让他们派船队来岛上接你。”
欧索马里特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对,是到晚餐时间了。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宴席,请跟我来!”
“这就对了。”艾拉的肚子已经饿的没力气叫了,“山洞往哪个方向走?”
“山洞?”欧索马里特一下子愣住了,“什么山洞?”
“咦?”艾拉也愣住了,“你们不是住的山洞?”
——这群阿兹特兰人用的是石器、衬是独木舟,住的怎么可能不是山洞?那个叫波波的野人住的也是山洞!
“在神使大人眼里,阿兹特兰是这种野人吗?”欧索马里特的脸青了。
“羽蛇神离开阿兹特兰太久了,它印象中的阿兹特兰不知道是几百年前的。”正准备离去的特索索莫克扭过头帮艾拉解围,“也许在它离去的时候,我们阿兹特兰住的就是山洞。它和神使大人介绍时,也肯定是这样明的。”
艾拉感谢特索索莫磕解围,同时也在心里暗暗把他骂了一遍——按这种法,羽蛇神会告知她阿兹特兰的一些基础情况。那这之后万一让人发现她对阿兹特兰其实一无所知,那不就完了?
而欧索马里特也不太愿意接受这个法:“就算是几百年前,那也不应该是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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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索马里特,放下你高傲的心态,你面对的是羽蛇神的使者,并且是远道而来的客人。”特索索莫克生气地打断了欧索马里特的话,“羽蛇神离去那么久,怎么可能知道阿兹特兰目前的情况?神使大人有什么疑惑,你就逐条和它解释就对了。”
欧索马里特把气咽下去,朝特索索莫克鞠了个躬:“你的对,特拉托阿尼。”
但是当他抬起身时,他的脸上还是能明显地看到一丝的不悦。
“随我来吧,神使大人。”他道,“带你参观一下我们的山洞。”
艾米声向艾拉抱怨着:“陛下,你瞧你乱话闹的事!”
“什么叫我乱话!艾米你难道不是这么以为的吗?”
“唔……但是总之不要再乱话了!特索索莫克走了,没人圆场,要是再暴露什么问题就大了!”
跟着欧索马里特一行人往前走了一段路,一个镇出现在了前方。如欧索马里特所,那并不是什么山洞,而是和瑞典的乡村差不多的一排排茅草房和木房,其中混着几间砖房,想来就是有身份的人物的的宅邸。而其中,仅有一幢建筑是由石材建造的。它处于镇子中最显眼的位置,虽然不大,但一看就是欧索马里特的宫殿。
“神使大人认识这种建筑材料吗?”欧索马里特话里带刺,“这是很稀有的建材,只有阿兹特兰东南部的查尔科城邦有产出,跨海运输到这里,可是花了好一番功夫的。”
“哇,好厉害好厉害。”
为了不继续激怒欧索马里特,同时也为了早点吃到饭,艾拉只能面无表情地鼓着掌——她可不敢瑞典的下水道都是由石材建造的。
不过欧索马里特没有看出其中的敷衍。艾拉的反应让他特稍微舒服了些。
“羽蛇神离开的那些年,阿兹特兰一直在发展扩张,已经和往日不可同日而语了。”欧索马里特自信地拍了拍胸,“来吧,有什么不懂的,我都可以和你解释。”
是用的石材,但也只是指的当中的主屋,其他的附属建筑依旧只是用砖砌造的。走进庭院,有十来个仆人分列两旁,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个花篮,里面装满了鲜花的花瓣。艾拉以为这些鲜花是用来撒的,直接穿了过去。但是这些花瓣却并没有撒下来。却见欧索马里特伸手从一个花篮里抓了一把花瓣,擦拭着自己的脸和手臂,一回头,尾随在后面的贵族也都做着着同样的动作。
“神使大人你不擦吗?”欧索马里特抓着一把花瓣询问艾拉。
艾拉尴尬地意识到,这是阿兹特兰人宴会前的礼仪。她不知道这礼仪有多古老,如果这是羽蛇神离开之前就有的礼仪——那她的身份就暴露了。
她只好硬着头皮道:
“身为神的使者,必须每时每刻保持身体的洁净,所以不用擦也没关系。不过既然主人要求,那就擦一擦吧!”
她生怕暴露身份,抓起一把花瓣匆匆地擦了擦自己的脸,再一回头,发现也有些贵族是不擦的,这才松了口气。
——行骗这种事情果然是充满了风险。
艾拉对阿兹特兰的礼仪完全就是一无所知,可羽蛇神使者的身份偏偏让她不能表现的太过不知礼节。试想一个着外国话、并且对当地情况一无所知的外乡人忽然跑来自己要当这个城市的至高祭司,当地的人会有什么反应?
走过庭院后,艾拉的背上已经全部是汗。虽然肚子咕咕直叫,但她已经没精力放在这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