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辰打量那一身黑色的神秘人,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是过去曾经相识,又似乎是对方说话的语气太过熟稔,总而言之在不问清楚前,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甘心的。
“……这位前辈,请问你是居住在此地的人吗?”
若非不是,那么也只有一种可能了……
神秘人摇摇头,否认:“我既不是悬崖底的居住人,也不是这一场纷争的参与人,今日随手相助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好好疗养伤势,早日挣脱困局才是要紧。”
说罢后,也不会左辰再一次发问的机会,身形走得迅疾,只留下一个背影渐行渐远。
“左辰哥,那个男人你认识啊?”
阿瑶这时候才敢开口提问,很显然就连她也认为,这个神秘人很有可能是为了帮助他们,才又是给药、又是给吃的喝的,样样周全若是萍水相逢也未免说不过去。
左辰并未回答,望向那男人消失的地方心中不甘。总觉得对方是老熟人,可是为何出口试探的时候却要矢口否认?难不成是真的自己认错了,还是这其中另有隐情?
“走吧,天快黑了。”
想不通透,左辰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当下还是找个地方好好过上今晚才是上策,再加上方才疗伤丹药的辅助,必须加以调息打坐,才能尽快促进伤口愈合,保护阿瑶周全。
悬崖底的左辰跟阿瑶并不知道,此刻北山之巅的雪梅正在酝酿了一场报复的狠毒阴谋。自从这一次接发左辰身份、又将二人一举逼迫跳崖的事情过后,黑衣人的首领是彻底将雪梅提拔成了第一左右臂,时时刻刻都叫其商议、带在身边。
这一段时间里雪梅可谓是春风得意,人人殷切关照着。越是如今的生活顺风顺水,她越是记恨上一次在槐树镇吃瘪的事情,想要趁此机会来一个报复计划,一举折回扫荡全村。
雪梅带着黑色的花朵,得了首领特准许的外出空档,一个人却宛如带了一整队的人马,气势雄雄的杀进了槐树镇中。
她只要见一人,不管是老弱妇孺也好,还是青壮年也罢,统统手起刀落,杀个痛快。温热的鲜血打在脸上、身上,此刻眼睛都是通红着,极其噬血地舔了舔唇。
“啊——!”
“求求你,放过她,她还只是一个小女孩……”
雪梅睥睨着跪倒在地上一个劲磕头的老人家,又将目光转过了她怀中的小孩子。冷冷一笑,带着说不清的意味。
“一命换一命,你可想好了?不后悔?”
她声音森森然,宛如浴血屠戮的恶鬼。
老人家根本没有察觉到雪梅的戏谑,只当这人是一个诚信的,一听忙不迭的点点头,抱紧了怀里的小孩子。
“一命换一命,拿我的命换这个孩子的,求求你,求求你了!”
她凄厉的哀求着,额头又开始猛力磕击地面。
雪梅目光中闪过一丝冷然,手中的带血刀来来回回把玩个不停。要知道这种碍事的人不管老弱妇孺,在她的眼中都如臭虫一般,嗷嗷叫着,竟然企图以自身弱小来谈条件?
凭什么……自己要答应她?
她望着磕头的老人家,抬高了手里的尖刀,不留情面狠狠刺了进去。从毫无防备的后背穿透进了下方的泥土地上,再手上一转,划出一道一米长的血疤。
那老人家怀里的小孩子被热血浇了满面,扑鼻的腥味刺得他连连大声哭叫起来,丝毫不知道前方的雪梅正皱紧眉头,眼带杀意的看着他,手里蠢蠢欲动。
……真是,刺耳。
雪梅牵扯出一丝狞笑,将深深刺进老人家胸膛内的刀再一次拔出,狠狠的挥砍了过去。那耳边的刺耳啼哭声戛然而止,小孩子人身分离,脑袋都轱辘轱辘在地上转了一圈。
这一瞬间,所有槐树镇有血有肉的壮年纷纷看不下去了,各个抱着必死的决心冲了过去。不管是老的少的,不管手里拿的是铁锹、还是钉耙,只要能够当做武器的,统统使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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